男人的话,是真真地说道了若兰心中去了。
若兰仔细地想了一下,这句话不假。
若是她真的这样安静下去的话,北宸逸的身边迟早都会没有她的位置的,与其坐以待毙,那么还不如迎难而上!
没准……又会是另外一番转机!
林绾绾这般得北宸逸的宠爱,没准林绾绾在这些方面上也使用了什么心计的!
“兰侧妃,考虑得怎么样?”拓跋宏感觉到女人的动摇了,便在旁边煽风点火。
若兰的确是动心了,她看向了拓跋宏道:“但是……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不是毒药?而是媚药?”
若兰听说过,媚药和有些毒药的味道闻起来有些相似。
若兰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子,若是想要害她,那么还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拓跋宏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这般紧要的关口了,若兰竟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不过他闪了一下眸子,还是对着若兰道:“兰侧妃,这件事情你放心,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将这药先给旁人吃上一些……若是完全没有问题了,您再用便是……反正,用不用,得不得宠,这件事情,还得看你自己的。”
说完了这话后,拓跋宏突然听见外面隐约有些动静,他伸手掀开了马车帘子后,从那窗口挑了出去。马车内安静得好像拓跋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只有那珠帘轻微移动着。
若兰握紧了手中的媚药,什么话都没有说。
“兰侧妃,这是才洗干净的苹果,您来尝尝吧。”正在这个时候,青儿端着一盘苹果走了进来。
若兰看到走进来的青儿后笑了笑道:“先放下吧。”
“是。”青儿点头应了一声,转身放苹果的时候,若兰就将那药包给藏好了。
她看了一眼青儿,脑海里突然钻出来了刚刚那男人说的话。
“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让旁人吃上一些……”
“兰侧妃,今日还要赶很久的路,您要是路上乏了,还可以抽出两本书来看,奴婢上马车之前,特地给您准备了一些书的。”青儿一边摆放着盘子上的苹果,一边对着若兰说道。
她转过头去,见若兰若有所思,没有怎么说话的发愣样子,便道:“兰侧妃……兰侧妃?”
若兰听了这话后突然惊醒,看了一眼青儿道:“刚刚我有些出神……你在说什么?”
青儿听了这话,笑了一下道:“奴婢刚才说,这马车上还有一些书,等会儿兰侧妃您要是累着了,乏了,觉得有些无聊的话,就可以将这书抽出来看看。”
青儿的话里充满了对若兰的关心,但是对于若兰来说,青儿之类的,丫头始终是丫头,始终就是下贱人而已!
“青儿,今晚,我们还要在荒郊野外住宿么?”若兰问道。
对北宸逸下手……
若是要对北宸逸下手的话,至少也得在一个镇上。
若兰自己也不想自己的新婚之夜是在这荒郊野外。
“嗯。”若兰点了一下头后端端正正地看向了若兰道:“之前奴婢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明儿才会到一个镇子上,今晚估计还要在荒郊野外住宿一宿了。”
“嗯,那也没有办法了。”若兰缓缓说道。
其实她也不急,既然媚药在手,那么也不急这么一刻。
她至少要先用别的人来试试看,试试看这要是否管用才是!
“青儿,你坐下守着吧,我困了。”若兰的确是感觉到有些累了,她脱鞋上了软榻后整个人闭上了眸子就睡了过去。
毕竟,今夜才是一场大戏。
林绾绾这边和北宸逸回来后,整个人就气鼓鼓地钻到马车里去了。
她原本是想骑马的,但是想到刚刚那些侍卫的目光,林绾绾就觉得……自己不能出去骑马了。
他们都在猜测自己和北宸逸有什么了。
一想到这件事情,林绾绾就感觉到自己有些头痛。
“哗啦。”一声,马车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了来。
林绾绾还以为是谁来了,抬眸一看,发现是一身玄色衣衫的北宸逸走了进来。
这会儿,马车已经行驶了起来,林绾绾都能听见马车车轱辘碾压过地面野草的声音。
“北宸逸,你不在前面带路指挥,跑这里面来做什么?”林绾绾歪着头看了一眼北宸逸。
而北宸逸是一幅,本王是老大,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样子。
北宸逸坐在了林绾绾的身旁,对着林绾绾道:“你的发丝这般凌乱,不打算好好整理一番?”
其实北宸逸知道林绾绾在别扭什么。
不过对于他亲军的误会……北宸逸却是觉得挺好的,不可否认。
反正,虽然现在他和林绾绾暂时还没有什么,但是日后,可就说不准了。
北宸逸一想到那场景,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有些发热,似乎想要将林绾绾拥入怀中一般。
只不过,他这会儿面色倒也还如常了。
“行了行了。”林绾绾对着北宸逸道,“我知道我头发凌乱,但是还好么!很快就能梳理好的!”
林绾绾完全没有想到,北宸逸来这里,竟然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这男人……明明心系天下,要忙的事情数都数不过来,结果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来管这种事情……
林绾绾只能说,佩服啊!佩服!
林绾绾从马车的柜子里拿了一把桃花木梳子出来,她轻轻梳理着那一头的青丝。
这原主的头发和林绾绾以前的头发一样,都是又长又直又浓又软,非常的柔顺好梳理。
所以,林绾绾一边梳理着头发的时候,一边想起了一个故事,她对着北宸逸道:“北宸逸,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一下。”
北宸逸对故事这些是毫无兴趣的,但是这会儿听到林绾绾提了起来,便颔首道:“什么故事。”
“是一个桃花妖的故事。”林绾绾想到了之前自己看的那本小说,她顿时来了兴趣。
她轻轻挥动桃花木梳一边梳理头发,一边对着北宸逸道:“这件事情……要从很多年前说起……在一个不知名的国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