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她的事?”
听见声音,杨敬轩抬首望去,见是简木森,皱眉道:“简木森,你在搞什么名堂。”
简木森在杨敬轩身旁站着,双手插在衣兜里,缓缓说道:“如果你想要他们离婚,我倒是有个办法。”
“你?”杨敬轩狐疑地瞅了简木森一眼,摇了摇头,“简木森,你能不能祸害别人家的女孩去,别把甘甜拖下水。你要是需要一个挡箭牌,你的红颜知己还不够多吗?”
“你不明白。”简木森长舒一口气,“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杨敬轩,其实我之前和薛兴霞女士谈过。薛兴霞你知道是谁吧,就是何子墨的母亲。我和她建议,只要她可以让何子墨和甘甜离婚,就可以让何闫无罪释放。你别看我,我知道这是不可能。但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无所不至。”
听简木森这样说,杨敬轩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看向简木森:“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何子墨的母亲只是在演戏?”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她真的是病了也说不一定,”简木森摸了摸后脑勺,似笑非笑,“不过以死相逼,这个可不是我让她做的。至于我为什么对甘甜这样执着,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我们该考虑的是如何把甘甜的名字从何家的户口本上除掉。就算何子墨再喜欢她,何家人不待见她,她的生活也不会有多好。现在何子墨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不是吗?”
杨敬轩很想说简木森居心不良,但是简木森的那一番话语,竟让杨敬轩有种,简木森说得很在理,让人无法反驳的感觉。
“你打算怎么做?”
简木森摊手:“没打算怎么做,这事也不用我们怎么做。只要何子墨做不到不管他的家人,他就没什么办法。家人,是他的软肋。”
杨敬轩对此颇为赞同,只是想起何子墨的态度,杨敬轩又有些质疑:“但是我看何子墨的态度,似乎他不会是轻易放手。”
“他愿不愿意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他妈妈那样逼他,他会无动于衷?虽然鄙人做出这个选择是有点不道德。”
简木森这样说,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没有任何觉得不妥的意思。
杨敬轩手呈八字,托在下巴上,细细地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
他之前找何子墨谈的意思,也是和杨敬轩说的差不多,怕何子墨会为了何家人伤害甘甜。
“只要何闫现在没事,有人会比我们还要着急。或许会做出伤害甘甜的事,但是短痛总比长痛好。”简木森拍了拍杨敬轩的肩膀,“她出院后,尽量给她自由的时间。你要是担心,暗中跟着他她就行了。”
“简木森,我不希望你同时伤害我的两个妹妹。”
简木森挥挥手:“我知道,好了,我走了。”
——
甘甜的烧经过治疗,退了下去,只是整个人精神萎靡,经常一个人盯着墙壁发呆,食欲也没有多少。
杨敬轩本以为何子墨还会过来,但是这几天何子墨都没有出现。
心病还得心病医,杨敬轩知道甘甜的心结在哪。好几次,杨敬轩想告诉甘甜,何子墨也是在这家医院,也曾来看过她。只是一想到这样说会让甘甜更心软,杨敬轩硬是将话咽了回去。
甘甜一直没有追问杨敬轩关于薛兴霞的事,眼睛里也一直是平平淡淡。
在甘甜喝了几口稀粥又把饭碗推开后,杨敬轩忍不住地说道:“甘甜,你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要是想见何子墨,我这就去找他。”
“不用。”甘甜轻声说着,“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杨敬轩握紧了手,几分怜惜地看着甘甜:“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把他找来。”
“我现在不想见他。”
至少,在她理清了思绪之后,才可以去见他,才可以知道下面该做些什么。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现在不行,”杨敬轩说道,“你不把身体养好,爷爷会责怪我的。”
“其实他可以当没有我的存在。”
“乱说什么。”抬手敲了甘甜的额头一下,“我看你就对我会这样,对何子墨就是一直绵羊。你这样被他吃死,我都看不过去。”
“习惯了。”淡淡的,甘甜说道,“如果他再要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他。但是我是我,他是他,他选择他的家人,我也是理解。”
“甘甜,你这样会把自己憋出病来的。”杨敬轩叹了一口气,“我调查过你的事,你患过抑郁,虽然是轻微的,但是你再这样下去,我怕你会——”
“不会的。”打断杨敬轩的话,甘甜说道,“如果说绝望,当初比现在要绝望得多。而且,我已经有了决定。”
“所以你是在等他的决定?”
甘甜看了一眼杨敬轩,点了点头:“是。”
“所以只要他同意,你还是会宁愿伤害自己,也要留在他身边?”
甘甜垂下眼眸:“那要看他做到什么地步。”
——
临出院那一天,甘甜正在整理东西,忽然间病房门被推开,杨磊匆匆地闯了进来,拉住甘甜:“何夫人,请你出庭帮助何总作证。”
“作证?”甘甜有些奇怪,狐疑的目光落在杨敬轩身上,“你又做了什么?”
杨敬轩露出了无辜的神色,走了过去,拉开杨磊,和甘甜说道:“什么做了什么,这几天我不是一直在陪着你?收拾好东西,我们回去,别管别人的事了。”
甘甜推开杨敬轩,走到杨磊面前:“何子墨怎么了?”
杨磊看了一眼时间,拉住甘甜:“来不及了,何夫人,在路上我再和你细说。”
甘甜点了点头,正欲跟杨磊离开,被杨敬轩一把拉住手腕。杨敬轩的语气有些生气:“甘甜,你出事,他都没来看你。他出事了,你就要迫不及待地去看他?我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