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霍苍冷冷地打断了刑天戈的聒噪，俊脸十分阴沉。
轰走了不相干的人，屋子里只剩下霍苍和莫小满。
霍苍仍旧坐在那儿，眸子紧盯着莫小满，后者捧着那一杯水，小口小口的喝着，整个人显得十分宁静。
但霍苍讨厌死了这该死的安静。
他嚯然起身，走向莫小满。
莫小满抬头看他，目光平静，不见怒不见怨，好像看着一个不相干的人似的。
等到霍苍回过神来时，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
莫小满眉头微皱，“你捏疼我了。”
“我以为现在的你已经不知道疼了。”霍苍冷冷道，俊脸紧绷的过份，连手指都是僵的。他需要极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想把这个人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当初的错误清晰提醒着他要自控，但他觉得，如果莫小满一直这样无动于衷下去，他心里那根弦迟早要断。
莫小满说：“当然会疼的，只要是个人，哪有不疼的道理。”
“是么。”霍苍视线下移，落在她苍白的唇上。
下一刻，俯身吻了下去。
莫小满身子僵了下，霍苍清楚的感觉到了，展开双臂将她抱紧，猛地将她提起来，抵在了墙上。
吻逐渐加深。
他的手擭住莫小满后脑，近乎贪婪的掠夺着属于她的一切，莫小满渐渐喘不过气，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握住双手压在头顶，而后他的吻渐渐从嘴角滑落，缓缓下移……
霍苍想，如果这时候她拒绝，那他就放开她。
以后都放开她。
“霍苍……”
霍苍心头一颤，一惯将一切都掌控在手掌中的人，此时却像一个破罐子破摔的赌徒，不顾一切的把人压在身下，动静近乎粗暴一般，似乎要将人摁进身体里。
但他始终在等她的下一句。
莫小满道：“你没死就好。”
这话她昨天就想跟他说了，可是他一直沉默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经历了那么多，到最后生和死终究还是最重要的。
霍苍动作僵住，埋首在她颈间，呼吸粗重。
他钳制着莫小满的手松开，莫小满双臂落下来，自然而然的抱住他，“我不是无动于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信你，每次你都在我最相信你的时候，狠狠往我心口上扎刀子。”
“我只是害怕。”她红了眼眶，哽咽着道：“我害怕你还会骗我。”
霍苍身体僵硬，有温热的东西滴落在他颈间，他身体没来由的颤了颤，只觉得一团火滴在身上，浸入毛孔里，在周身漫延开来。
“我好像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就能和你并肩前行。好不容易成为执行者，我以为从此就能跟你平起平坐，站在同样的位置上一起对付那些人，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和你相比，我还是差了一大截，我真的……玩不起。”
霍苍闻言，猛地抬起头：“什么玩不起？谁和你玩了？莫小满，你这是想跟我一刀两断？”
“我……”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