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苍还没没说话,莫小满就把画小心的收了起来,捧起于昭的小脸吧唧亲了一口:“谢谢阿昭啦!”
被她亲了的于昭喜滋滋的笑了两声,随即想起什么,作贼似的看了霍苍一眼,却见这个每次连抱都不让小满姐抱他的男人,这次破天荒的没有瞪他,让他非常不安。
小天使今天怎么了?
怎么变大方了?
突然他脑瓜子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自己送了他画?
对哦!小满姐说过小天使喜欢别人送他东西!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多亲小满姐几下?
“小满姐,这边也要亲一下!”他甜甜的说着,霍苍原本漠然的一双眸顿时射出精光,于影儿赶紧把自家不怕死的弟弟一把捞起来,匆匆扔下几句话就跑了。
靳城不怕死的上下打量了靳城几眼,啧啧摇了摇头,一副‘你完了’的表情,没让霍苍神情有丝毫变化,倒把莫小满吓得半死。
一个两个这都是怎么了这是?
她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霍苍刀子似的眸光敛去,和平常她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莫小满狐疑的道:“他们突然这是怎么了?”
霍苍面无表情往停车处走:“走了。”
莫小满看了看靳城他们离开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陡然她瞪大眼,转身追上霍苍:“哎霍苍!你说影儿和靳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靳城之前还一副想把影儿弄死弄残的样子,怎么现在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霍苍打开门,把这个对别人的事情过度上心的女人推进车里,俯身压下去,一记热吻结束,看着她迷离恍惚的样子,满意的松开她,顺手替她系好安全带,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直到车子开出去好一段路了,莫小满才清醒过来,忍不住摸了摸发麻的唇,随即发现不是回去的路,诧异道:“我们要去哪儿?”
“吃饭。”回答的非常有霍总的风格。
莫小满在某些小事比如吃饭这种事情上,是怎么样都行的类型,她琢磨着霍苍是天天在家吃吃的有点腻,才想起要来外面吃。而对她来说,偶尔在外面吃一顿也能尝个新鲜。
又一次来到国色天香,不过这次没进包间,莫小满觉得两个人没必要弄个包厢,就在外面大堂靠窗边寻了个位置。
经理亲自过来招待,无微不至到莫小满浑身不自在,经理带着几个人围在旁边,别人都看了过来,她看了眼对面的霍苍,懊恼的想,早知道这样,就按霍苍的来,找个包厢坐下多好。
经理热情的和霍苍说着话,说十句霍苍没回一句,洋洋洒洒一顿恭维讨好的话说的他口干舌燥,生怕怠慢了这尊神,好不容易霍苍说话了。
“上菜,你下去。”
一句话,两个命令。
经理和旁边的人一时没搞懂他的意思,是让经理下去亲自上菜?
对面一直因为不自趴在桌上尽量减低自己存在感的莫小满好心提醒道:“可以上菜了,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不用管我们。”
上一次就是因为莫小满,差点儿没吓得经理去半条命,此时看她出言解围,感激不已,见霍苍已经有些不耐,他赶紧带着人离开。
这些人一离开,莫小满顿时感觉空气都流通了,长吐了一口气,对霍苍小小的抱怨道:“你吃饭一直这么大排场啊?吃得下去饭吗?”
要是这么多人守着她,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像霍苍这样泰然处之的。
所以说她的心理素质还是不行。
霍苍没回应,她本来也就随口一说,没指望他能和自己聊起来。
菜很快上来,她习惯性的要帮霍苍盛碗汤,汤勺被霍苍拿走,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汤就到了她面前。
莫小满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直觉霍苍今天太不对劲了,忐忑的问:“你……你没事吧?”
霍苍径自拿起筷子,不理会对面大惊小怪的女人。
莫小满一边吃饭一边盯着他,极不专心的下场就是打翻了手边的茶,湿透了衣服。
霍苍淡淡扫来,莫小满缩了缩脖子,匆匆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嗯。”
莫小满边走边回头看,途中还差点儿撞了几个人。
今天的霍苍真是太奇怪了,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但她又实在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莫小满走后,霍苍吃着吃着,目光落在她的包包上。
伸手把包包拎过来,从里面拿出了那张于照的画,看得比看重要文件还认真。
突然腿上有什么软呼呼的东西靠过来,他皱了皱眉,收起画一看,不知哪家的一个头上扎着两个冲天小辩的两岁左右的小丫头,了正用一双小小的手臂抱着他的腿,把他的腿当树一样往上爬,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瞅着他看。
霍苍把画放回包里,和这小丫头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几秒,他道:“下去。”
小丫头歪了歪了脑袋,突然冲他一笑:“好、好看的!”
然后又吭哧吭哧顺着他的腿往上爬,奈何实在爬上不去,便索性抱住他的腿,一屁股骑在了他的脚上,乖巧的望着他:“骑马马,香香要骑马马。”
霍苍只觉得靠着自己小腿的小东西软呼呼像绵花糖一样,他一动不动的坐着,浑身有些紧绷,面无表情的盯着小丫头,那丫头居然也不知道怕,眨着大眼睛回望着他,一副好奇又喜欢的模样。
莫小满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高大的男人浑身僵硬的坐着,脚边的小丫头抱着他小腿露出可爱的笑,一大一小旁若无人的对视着,像一个巨人和一个小天使,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却又有些出乎意料的可爱。
莫小满诧异的发现霍苍居然此时有几分不自在,他的脸紧绷的甚至显得严肃,可那孩子分毫不惧,歇了一会儿,又开始往他腿上爬。
莫小满的脚步下意识顿住,颇有些兴致的欣赏着霍苍难得的窘迫……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她却知道这个一向雷厉风行的男人肯定对那个一点儿不怕他的小丫头感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