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自己头晕的注意力,小橙子在他身后,小小声开始询问经过。
“熠骍哥哥,你怎么会在我身边的?”
她有些困恼,“那个时候,我是在跑场上,我都快到终点了……”
帝熠骍言简意赅解释,“我们也是上活动课,我在篮球馆那边,看见你就过去了,没想到会看到你一脸苍白在上面跑步。”
说着,他就想到,小橙子那时候脸色透明得跟白纸那样,让人胆战心惊的样子。
他心脏一紧,忍不住捏住了她的小腿,声音也沉了下来,带着苛责。
“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为什么要去跑步!”
小橙子小小声,“我也不想,我跟老师请假了,可是他并不批准……”
大概是觉得男生没有特殊时候吧,小橙子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坏了,我还没到终点!怎么办,那老师说没跑完要扣成绩的!”
帝熠骍冷冷扯唇,“放心,他不会。”
“真的吗?”小橙子想了想,“我还是不放心,不然我们去找体育老师……”
“不用找了,他已经不在学校了。”
“怎么会,他之前还给我们上课?”小橙子难以理解。
帝熠骍说,“不顾学生身体情况,强制学生进行剧烈体育活动,对学生身体造成损伤,你认为,学校能留他?”
小橙子诧异张着嘴。
“可是,我身体也不是那么严重……”
“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赔不起!”
帝熠骍狠戾的语气,惊到小橙子了。
不过,她知道他这是在关心自己,想到这一层,她还是对帝熠骍很感激的。
“还有一件事,我也好奇……”
小橙子缩缩脖子,“学校里不是有医护室么,熠骍哥哥你怎么会带我来外面的医院?”
帝熠骍想了想,说,“这边近。”
“啊?”
明明是医护室更近吧……
不等她多问几句,帝熠骍又对她说,“还有五分钟左右进学校,你要是不舒服你继续睡。”
“好吧。”
小橙子果然不问了,乖乖靠在他的背上,闭目养神。
帝熠骍无声松了口气。
为什么带她来医院?
他怎么能不带她来医院呢?
当时看到她虚弱的倒下去,他心脏都快跟着她一起停在那个地方了。
他有多害怕她是突然发病。
如果真是那样,学校里小小的医护室,根本毫无用处,反倒是浪费时间!
所以他直接把她带到了学校最近的私人医院,在这边,私人医院的医疗设备会更好。
好在,她没有任何问题……
……
小橙子迷迷糊糊的,还真是在帝熠骍背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寝室的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鞋子也被脱到了一旁。
坐起身,想到是帝熠骍替自己脱的鞋子,盖的被子,小橙子就觉得,心口有一团火烧着一样。
她眨眨眼,刚想起身,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声音。
“哇,有钱人的世界我是真不懂啊,你们去的私人医院??”
是黎沅桦的声音,“那个治疗费,是不是够我这一年在学校的所有开销了??”
是了,在m国,去看私人医院费用很高的。
小橙子刚起身,想要走出去,就听见帝熠骍在门外说。
“很贵么,我不记得。”
黎沅桦气愤的声音:“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鄙视你!”
“好了,没什么要说的你先出去。”
“你你你,你还是不是兄弟了,我才说你几句,你竟然赶我走?”
“他在睡觉,你太吵。”帝熠骍没说废话,也不打算挽留一下友情。
“……”黎沅桦气呼呼瞪眼,“你这个家伙,大家都是同性,至于这么区别对待?”
“至于。”
“好的,我滚了,再也不来了!”
黎沅桦气愤说完,当真就走了。
门一关上,小橙子就从卧室里出来了。
她有些尴尬,感觉自己这个电灯泡,似乎太影响帝熠骍和黎沅桦的感情了。
在心里,她只能暗暗叹气。
“醒了。”帝熠骍转身,朝她看过来。
见她面色犹豫,似乎想说什么,他笑了笑,“没事的,那家伙就是这样。”
“好吧。”
“饿了吧,先吃东西。”
说着,帝熠骍从桌上拿出一盒牛奶,“你先喝,晚餐待会能到。”
“嗯,谢谢熠骍哥哥。”
她确实也饿了,摸摸肚子,走过去拿起牛奶。
一摸,竟然是……热的?
她不自觉朝着帝熠骍看过去。
帝熠骍很随意的说,“就剩下这一瓶了,没有冷的,你将就。”
“没有没有,我也刚好想喝热的。”
“那就好。”
帝熠骍坐回自己喜欢的那个单人沙发上,自然的拿起方才看一半盖上的书本继续看。
小橙子抱着热牛奶坐在另一边玩手机。
她没有发现,某个看起来高冷的男人看书的背后,是夹着一张小册子在翻阅,努力汲取关于女生经期方面的知识……
……
e国
帝夜琛从外面回到餐桌上,入座。
吃着小番茄,童洛宁好奇的挪到丈夫身边,“好好地,咱儿子怎么给你打电话了?”
“关键是,为啥是给你打,没给我打?难道他就不想念妈咪嘛~”
帝夜琛吻了吻妻子撅起的小嘴,“他是有事让我处理。”
“什么事啊,那小子不是都能自己解决的嘛?”闻言,童洛宁更不开心了。
觉得他们父子俩有小秘密,背着她了。
帝夜琛失笑,自然不舍得爱妻有半点不悦,直说,“目前来说,仗势欺人这种事,还真得靠我来。”
“啊?”
这话听得连坐对面的熊婧羚也抬头了,“难不成我干儿子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
“不会吧?我们儿子被人欺负了?”
“别激动宁宁……”帝夜琛说,“具体的,帝熠骍并没有说明,他只是让我出面,给校长一个压力,辞退了一名体育老师,我让白南去了解了情况,那老师似乎有体罚学生的经历,所以就替他办了,兴许,咱们儿子只是看不过那老师的作风。”
“噢噢,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呢,我儿子怎么那么容易被欺负!”童洛宁骄傲的说。
“说起这事,精灵,我找到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