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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综合其它 > 神探萌妃 > 第六十章夜宿
  “诶!你看!”徐桢伸手撞了撞云翼,回头偷偷瞥着自家王爷。忍不住开口道:“你说咱们王爷最近怎么了?以前默儿姑娘天天黏着要见他不要,现在人家都不搭理了,反倒天天……”
  “闭嘴!”没让徐桢将话说完,云翼撞了他一记。
  徐桢有些莫名,再回头这一看,顿时额头上冷汗直冒。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盯着楚芸清看了好一会儿的王爷,此时正危险的盯着他。
  徐桢伸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嘴,挺了挺腰身干咳了两声,佯作无事般,对云翼道:“云翼!今天晚上这天气看着还不错啊……”
  北冥王收回视线,依旧看向前面用背对着他的某女。
  今天两人在马车上,她生气的出去之后,她就再也没正眼看过他一眼。在情场上纵情多年的他,也不是没被女人拒绝过。偏偏这女人那种漠视的态度,让他十分的懊恼。
  对他欲拒还迎,千方百计想要留住他的女人也不是没有。他并不怀疑,这女人也是存了这种心思。可她那完全漠视的态度,让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这脸上是不是长得丑得不能见人了!
  北冥王拧眉想了想,突然侧首喊了一声:“云翼!”
  “王爷!”云翼走了过去,朝北冥王作揖行了一礼。
  北冥王朝他招招手,云翼立即倾身靠了过去。两人一阵耳语,云翼退开身 ,回头看了一眼火堆前坐着的楚芸清。
  “去吧!”北冥王朝他挥了挥手。
  “是!”云翼领命,立即纵身离开。
  一旁的徐桢看着云翼突然离开,心中一阵好奇。可对上王爷那满是警告的眼神时,立即又乖乖的缩了回去。
  山间黑风呼呼,头顶的树枝偶有被风吹动。在林子里休息的几人,除了留有两人值夜之外,其他人都已经休息。
  这本是一个十分平常的夜,倚着一棵树干歪着脑袋休息的楚芸清,睡得极为不舒坦。又因为从昨天半夜逃跑出狄府,白天又折腾了一天,她实在是困顿得不行了。纵使不舒服,却也睡得深沉。
  一阵冷风吹过,她身体本能的瑟缩了一下,然后缩了缩手脚,将自己挤成了一团。
  不远处的北冥王缓缓睁开眼,看着那边十分不安分的楚芸清。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嘴角勾着露出一丝坏笑。
  他拢了拢身上盖着的毛毯,却并没有要过去替她盖上的意思。
  缓缓合上眼,刚要继续休息,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声音。那声音听不真切,像是远处滚动的雷声,又像是有什么成千上万的蚁虫飞动的声音。
  北冥王惊了下,负责守夜的护卫立即走了过来。看到王爷已经醒了,立即抱拳作揖行礼,道了声:“王爷!”
  “去看看!”北冥王眉头隆起,脸上神色变得有些不悦。
  “是!”护卫领命,纵身而起消失在北冥王面前。
  那边声音轰吵,北冥王向来浅眠自是睡不着了。他抬眸看向那边的楚芸清,却见她靠着那树依旧没醒。
  “真是头猪!”北冥王讪讪骂了一声,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平。
  许是想着自己被吵得睡不着,凭什么这女人还能睡得安稳?遂,他捡起手边的一块石头,朝楚芸清那边丢掷过去。
  石头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了楚芸清的额头上,疼得她“啊!”的惊呼一声,立即坐直了身体。
  一脸茫然的四下看了看,最后哦视线落在了正盯着她看的北冥王身上。
  “你干什么啊?”吃痛的揉着额头,楚芸清有些恼怒。
  北冥王轻笑一声没说话,楚芸清却立即凝了神,皱眉问道:“这什么声音呢?大晚上的吵死了!”
  听了一阵,她皱眉歪着头道:“怎么听着……像是有人在念咒语啊?难不成这附近,还有寺庙?”
  楚芸清话音刚落,前去探看的护卫回来了。走到北冥王面前行了一礼道:“王爷!前边有一群教众,似在进行祭奠仪式。”
  “教众?”北冥王面色一凝,立即追问:“可有看清,是何教会?”
  “似是……”护卫面露凝重,想了想侧身上前在北冥王耳边,轻轻耳语了一阵。
  北冥王一听,整个脸色都僵了。他紧了紧右拳,盯着那护卫,半晌没有说话。
  护卫低垂着眉眼退开,弯着腰站在一旁,也没有再多说。
  楚芸清心中觉得惊奇,想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教会,竟然将这主仆两给弄得这般神秘。看着他们这般小心翼翼的谨慎模样,楚芸清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她知道这北冥王贸然出京,定然不会是只是想要闲游。依着她看,这人应该也是如狄墨一样,是有任务在身的。
  具体任务她不知道,可她猜多半都是与教会有关的。
  古往今来民间不乏教会信仰,上至皇族名贵,下至平民百姓,都不缺宗教信仰的人。生活过得好的,感谢神明庇佑。生活不如意的,更是日日乞拜能够得神明相助,能够过上好日子。
  心灵脆弱乞求神明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一些心怀叵测,打着神明旗号招摇撞骗的人出现了。
  这些人若只是想收敛些钱财也就罢了!可有的人却是骗财骗色,更甚至是谋财害命。
  邪教害人,偏偏有些人就像是被迷了心一样,还自甘自愿。
  楚芸清学了多年心理学,却到现在也还看不透这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书本上教的道理原理都在,可要套用在人身上,却怎么也都觉得不够。
  或许是她学艺不精,又或许人心本就不是几个条条框框,就能够随便解释的。若非如此,老祖宗又怎么会说‘人心叵测’这话呢?
  知道是教会在祭奠,而不是什么天灾虫祸,北冥王也就放心了些。可一想着他此次出京的目的,心不禁又沉了几分。
  楚芸清不知北冥王心烦,只觉得身体困乏,耳边却又吵乱不堪,夜风吹得她更是浑身发冷。她回头瞥了一眼北冥王身上盖着的毛毯,想着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同样是人,人家就算在外夜宿也依旧能够睡榻盖毛毯。她倒好,只能坐在石头上靠着树睡也就罢了,就连一件可以裹身盖着取暖的外衫都没有。
  想到这,楚芸清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被云翼拿走的包袱。
  她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前后左右四下扫了一圈。却只看到黑漆漆的,并没有找到云翼的身影。
  “云翼!”找不到人,她干脆自己开口喊。
  云翼不应,楚芸清也不罢休,依旧喊着:“云翼!你在哪呢?”
  反正这么冷,她这么睡着也不可能再睡着。既然她不得睡,那她也叫那个拿走她包袱的男人,也别想好好睡。
  “默儿姑娘!怎么了?”楚芸清喊了几声云翼不应,倒是徐桢受不了应了声。
  听到徐桢的声音,楚芸清立即寻着声音走了过去。在一棵树背后找到了抱着胸,站着睡觉的徐桢。
  楚芸清伸手拽着他的衣袖道:“诶!徐桢!你知道云翼之前拿走我的包裹,他放哪儿了吗?”
  “包裹?应是放在马车里了吧!”徐桢应道。
  “哦!”楚芸清点了点头,突地心想。对啊!那边还有个马车,干什么好端端的她不睡马车,却要跑到这里和这群大男人一起露宿林间啊?
  这么想着,楚芸清心头一松,左手拽着徐桢就向前走。嘴里说道:“徐桢马车在哪个方向啊?你带我过去吧!”
  “这……”徐桢被楚芸清拽得有些尴尬,应着前面走得太快,险些还被她给拽翻。他有些无奈,只得妥协道:“好了!好了!默儿姑娘您慢点,可别摔倒了!”
  那边徐桢的声音愈走愈远,这边北冥王听得却是面色愈渐阴沉。
  一个女子对男人拉拉扯扯本就是大忌,偏偏这女人还是他北冥封的女人。她竟去求他的一个护卫,也不愿和他多说一句。
  想到这,北冥王心底的火立即就蹭了起来。
  他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四周无风,树叶却轻轻的颤了一颤,云翼与其他护卫立即走了过来,拱手道:“王爷!”
  “无事!你们在这休息,本王坐得腿疼,四下走动走动。”北冥王朝他们摆摆手,转身瞥了眼地上的毛毯,踱着步子朝楚芸清他们刚刚离去的方向走去。
  “诶?这……”其中一个护卫想要跟上,却被云翼伸手给拦了下来。
  护卫看着云翼,有些不懂他为什么要拦着自己。
  云翼摇摇头,又折回身走到树背面。双手环胸口,倚着那树干道了声:“休息吧!”
  “诶!默儿姑娘!您别乱来!怎们说你都是个姑娘家,这样做……也太……”北冥王还没走出林子,就听到前面徐桢甚是紧张的声音。
  北冥王胸口一窒,脚下步子立即快了些。快步踱到马车前,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徐桢吓了一跳,忙从马车的一边直起身来,拱手朝北冥王行了一礼:“王爷!”
  “她呢?”北冥王冷着脸,见着徐桢还是一整晚好的站着,这才松了口气。不管他对这女人是喜欢还是已经厌恶,他都不允有人染指,特别还是,他身边的人!
  “默儿姑娘……她……”徐桢有些为难,双眼有些紧张的,垂着往马车下看了看。
  北冥王会意,弯下腰来往马车下一看。因着是晚上,四处又没燃灯,马车下其实是看不清楚的。
  可北冥王却瞥见楚芸清正趴在那马车下,似是在找寻什么。
  一个女人,竟然爬到马车下。但凡是个懂礼、知礼的姑娘,也都不会敢这么做。北冥王面色一僵,立即冷道:“你在下面干什么?成何体统?出来!”
  “等一下,马上就找到啦!”马车下的楚芸清应了一声,却并没有马上出来。
  北冥王一旁站着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楚芸清出来,心下更是有些火了。他弯下腰,看着车下的某人,咬牙道:“本王不管你在找什么,马上给我出来!”
  “啊!终于好了!”里面的楚芸清惊呼一声,这才满意的挪着身,从马车下爬了出来。
  这才一出来,衣服就一把被人给提了起来。北冥王满脸嫌恶的看着她道:“身为女子,你可有一点女子的矜持?”
  “我怎么不矜持啦?不就下马车捡个东西吗?就这不矜持了?”楚芸清伸手,将北冥王拽着她衣服的手,毫不客气的给甩开了。
  “你……”北冥王气闷,没想到这女人不但不羞愧,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倒还真小看了这女人的脸皮。
  他狠狠一甩袖,怕自己忍不住,会直接动手将这女人给掐死。
  “既然车底下这么舒服,那你便待着下面吧!”转身,北冥封气冲冲又折回了林子里。
  楚芸清捏着手中的玉簪,小心的用丝巾包着又塞回了怀中。
  “好好的车上不待着,我干什么要趴在车下面啊?”
  她嗤了一声,转身爬回马车。
  因着外面无光,里面更是黑漆漆的看不清,楚芸清摸索着,爬到北冥王先前坐着的踏上,这才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
  想着自己的包袱还没有找到。于是她躺在榻上,一双手摸摸索索的,在车里找着。
  没一会儿,还真在角落里,摸出一个软软的包袱。
  她心中一喜,乐滋滋的将手在包袱里试探的摸了摸,确定果然就是她的那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