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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一瑾安静地趴伏在玉伶的颈窝处,不再动作,也不说话。
  他正固执地紧紧抱住她不松手,但身体的重量并没有全压向她。
  现下的室内只剩刚刚看似激烈的情绕所留下的丝丝喘息的余韵。
  陈一瑾像是一瞬间全泄了气,浑身上下只有他那物仍硬着顶蹭住她的大腿内侧。
  玉伶尚在思量她是不是耍他太过了。
  可她又不是不会给他……
  玉伶伸手抚上陈一瑾的后颈,回抱住他,轻轻唤他:“……瑾哥哥?”
  声音好似还蕴有情潮,尾音轻颤轻挑。
  但这并没有讨好陈一瑾,他反而狠狠咬了一口玉伶的耳廓,她没防备,吃痛惊呼一声。
  耳朵皮肤薄,被咬之后立刻红烫疼痛,玉伶感觉自己仿佛还没能从刚才炽热的情动里缓神过来。
  腿间湿滑,她在骗陈一瑾,但骗不了自己。
  他依然趴在她身上不起身不抬头。
  玉伶沉默观望,她还不敢招惹眼下看起来捉摸不定的他。
  陈一瑾良久后才闷在她脖颈处小声说道:“甄玉伶,玉伶……你故意的吧?故意的是吧?”
  听来好不委屈。
  明着是在指责她,可这声气已经告诉玉伶,他让步了。
  “谁叫你老是对我动手动脚,我还不能防着……”
  陈一瑾在此时起身看她。
  明亮的眼睛在如此之近的距离间只让她看见他眼底满满的自己。
  玉伶没能把自己的话说完,声势弱了下去,毫无底气。
  陈一瑾伸手从她的眼尾轻轻抚到耳际,低声道:“好美……”
  “故意诱我,故意馋我,叫我抱着念想,又不与我餍足。”
  “……真真坏透了。”
  他就像一只被绑在藤条上亟待剥皮放血的病狗,见到无情抛弃他的主子还能甩舌头摇尾巴。
  ……真真没救了。
  陈一瑾说罢起身。
  玉伶只见他快速穿好裤子,还是能看见没有完全软下去的那物顶着裤子的狼狈样。
  而衬衣沾了茶水,他许是不想再穿,便光着上身拉她起来。
  然后摆了副正正经经的严肃表情,对玉伶说道:“月事期间绝不可行房。”
  又强调了句他以前读的半截军校里面有军医护理的理论来以示权威。
  可这事又不是她起的头,陈一瑾这教训人的派头在说谁呢。
  玉伶只当他在啐他自己。
  还好他还是她印象中的陈一瑾,严肃不到片刻又诡辩道:“今天不成,那这就是你欠我的,你得还我一次。”
  玉伶在这时主动凑近,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抱住他,脸贴住他的胸膛,听见了剧烈而有力的心跳声。
  陈一瑾身体的温度仍然比她要高出许多。
  但他似乎对这个突然的拥抱有些无所适从,手僵硬地放在身体两侧,不敢抱她,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陈一瑾顿了顿竟呛她道:“……撒娇有什么用?我不吃这一套。”
  玉伶收紧了手,用发顶蹭他的肩。
  陈一瑾按住她的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狠下心推开她,又换了个说法,别扭地说道:“你欠我的哪一样作过数?欠着也是欠着,你什么时候再想起我了再说就是。”
  玉伶在此时仰头,用唇轻吻了他喉结。
  低低的声音带着她的暖香旖旎,唤他:“瑾哥哥……”
  气息微微拂过,她甚至还伸出舌尖顺着他吞咽滑动的轨迹轻点舔舐,继续道:“那种事情……如何能说一次就一次的?”
  “做尽兴了,你开心了,不就好了吗?”
  陈一瑾抱住玉伶,然后把她拉离,似是颇为愤恼,皱眉训她道:“你是不是就仗着我不能对你怎么样所以不要命地勾引我?!”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玉伶,仿佛是生气了,冷声道:“我送你回家罢。”
  但玉伶看着他身下鼓鼓囊囊的一团就知道了他的口是心非,一边伸手解开剩余的衣扣,一边挑眉笑道:“今儿不画了么?”
  “今天作罢。”
  他的回答干净利落,但却连回头来看她一眼都不敢。
  玉伶忽然觉得陈一瑾有几分可爱。
  他甚至还继续用这种冷冰冰的语调催促道:“你穿好衣服我就送你回家。”
  玉伶解完衣扣,又把湿透的衬裤脱掉,藏在他的衬衫之下,再掸好裙摆。
  然后回道:“好了。”
  陈一瑾回头看见的便是含春此景。
  松垮的旗袍堪挂在肩头,乳儿露了开襟的那边,腰际往下尽是半遮半掩。
  他的视线似是因此钉在了玉伶身上。
  然后朝她走近,居高临下。
  陈一瑾深吸了一口气,厉声说:“甄玉伶,你是不是当真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玉伶抬头仰视着他,湿漉漉的眼眸里显露的全是佯装出来的懵懂。
  她顺手把搭在胸前的辫子散开,方才遮住了他稍稍能窥见的一些风光。
  让他看见了又藏起来,勾起他火热烧燎的欲望却又对他不管不顾。
  她明明就在玩弄他,就差脸上露出戏谑狡黠的哂笑,笑他看见她眼里心里就只有她。
  可是玉伶的眼睛还是那样澄澈,她的表情还是那样无辜,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还疑惑地问:“瑾哥哥这般问来是何故何意?不是要送我回去吗?”
  陈一瑾的表情忽而变得阴鸷。
  玉伶敏锐地察觉到他应是真的生气了。
  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是不是不应被她这般逗弄。
  见风使舵玉伶肯定是会的,现在明显形势不太对劲。
  她的手摸到胸前的衣扣就马上扣好,嘴里忙说道:“我错了,瑾哥哥莫要和我一般见识……呀!”
  视野倒转,玉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一瑾横抱而起。
  他抱着玉伶大跨几步穿过一条过道,用身体撞开休息室的门,把她扔到床上就即刻欺压上来。
  陈一瑾把玉伶的衣襟彻底掀开,嘴里含住她的樱果就是一顿啃咬吸吮,狂风骤雨般的所作所为让玉伶一头扎进情欲里,迅猛的快感全都变成了她嘴里的娇鸣。
  他的手在胡乱抚摸搓揉她的腰腹,重新被他释放出来的欲望也再次蹭着玉伶的大腿,玉伶听得他沉重的喘息,他间断的低语:
  “玉伶……陪我,陪我……”
  “帮我射出来,我不对你做什么,你帮我,帮帮我……”
  “我好想操你,我想你想得要死了……”
  “你就是在磋磨我,你是不是都知道?!你都知道……”
  玉伶捧住陈一瑾的脸,看着他满含情欲浑浊彻底的眼睛,贴吻住他的唇,用一点点气音悄悄说道:“……下次不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