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秦大将军狠抽了一口冷气,浑身战栗,双臂差点儿支不住全身的重量。
林大小姐的声音就像从极深的水井里面捞出来的,忽远忽近晃晃悠悠:“是……这儿难受吗?”
“金箍棒”在手,天下我有!
“哦……”,秦大将军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面新妇脸上脖子上砸。
“金箍棒”以肉手可触的速度膨胀变大变长,还自带金属摩擦时的热度,林大小姐没舍得丢开,哑着嗓子继续探讨某些关键问题。
“你……不会用?”
白瞎了一根好棒子啊!主人不会用,明珠暗投。
“你需要我教?”
秦大将军羞惭的点头,太羞惭了,把五官整个儿埋在新媳妇的肩膀处,只有身子保持着奇异的拱伏状态。
“这样啊……”,林葱儿身上所有的调皮因子都蹦出来作怪了,一边双手自如灵活的在做着想做的事儿,一边讲条件,“那你得交学费的。”
“唔……”,秦大将军这会儿肯定是说什么就答应什么,脸颊在新媳妇脸侧无意识的蹭着,银质面罩也蹭掉了。
“那我得想想,你用什么交学费,我可轻易……不带……徒弟……唔……喂喂,你不是不会吗?啊……”!
此处省略一万字。
通过出气孔传来的喧嚣声且近且远,光线也是忽明忽暗,先有“名师指导”,后有“自学成材”,秦大将军此刻婉约有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苗头,因为先前那位牛气哄哄上下其手的“名师”,正在又哭又叫的求饶命……
洞房什么的,太残暴了,教会徒弟弄死师傅什么的,太血腥了。
“停停停……中场……休息!”喜欢占据主动权的林大小姐,求饶的台词都与众不同,动作就更不需说了,你看秦大将军脊背上的千抓百挠印记与肩膀头上半月形椭圆形的齿痕,就知道战况多么激烈与严峻。
可以放心了,林大小姐出品的“洞房”之声之色,定然能够令男主人公记忆终生。
新郎官终于从饿狼幻化回人形,地下室简陋的很,想帮忙清洗一下都没条件,只能扯了床单子遮盖住极具诱惑力的身姿,裹起来转移到干净的被褥一侧。
他自己倒是很放松的,只把长袍在腰间一搭,侧卧着身子又探过头去轻声问:“很疼吗?”
林大小姐又疼又累脑子晕晕乎乎的,连摆手的劲儿都没了,闭着眼睛哼一声:“嗯……”。
“那我给揉揉。”刚吃到甜头儿还没过足瘾的愣头青,很迅速就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大巴掌伸下去,只隔着一层被单,玲珑起伏……
原本以为新娘子怎么也得羞怯的躲躲闪闪,孰料被单下面的身姿放松放平了,很舒服的闭着眼睛说:“力度轻些。”
给人按摩这活儿还挺新鲜的,秦大将军也想自学成材按得合乎要求一些,无奈按着按着,呼吸又加重了,“金箍棒”又蠢蠢欲动了……
“中场……休息完了吧?”还记着刚才叫停时的理由呢。秦大将军目光灼灼,双手按在了小笼包上面,一腿曲一腿蹬,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
林大小姐的眼睛终于睁开,里面漾着笑意泛着波光,她说:“你要是不介意高公公还在外面等着,我就豁出去再跟你大战三千回合……”。
秦大将军一心扑在“驰骋沙场”上,林大小姐可是闭眼睛开耳朵听着动静呢,奸诈的高公公未被药茶放倒,迷糊过去又挪到院子里指派人手上山招呼回返的事儿了。
秦大将军傻愣住,暗淡的光线中,他的五官却显得愈发清透,他的双眼凝视着身下人的眼睛,久久,方出了声儿。
“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新婚的娇俏的妻子,舍不得温柔乡,舍不得鱼水欢。
林大小姐心头也是柔软的一塌糊涂,她伸开双臂,揽上了丈夫的脖颈儿,拉近,面对面,鼻尖蹭着鼻尖儿。
女人嘛,只有把自己的身子与男人合二为一,一颗心才能真正着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不然……咱不当这个劳什子破将军了?你辞官回乡,咱们妇唱夫随一块儿做买卖?”
她的声音里依然带着笑意,因为知道这就是一句玩笑话,秦立生这个家族流淌着的血液里,好像都跟边关密切相连,即便是秦立生出生不讨父兄的喜欢,而且也没打算把将军职位传到他身上,还是照样打小安排先生师傅的教授骑马打仗的功课,跟文职家庭出身的教育方式皆然不同。
所以,秦立生的寡嫂,才会对秦氏宗族对小叔子避之唯恐不及,人家就想要儿子转武从文,彻底避开骑马打仗的血腥日子。
果然,秦大将军闷闷地说:“嫁给我……你要多受很多苦,我都替不了你。”
我人在边关,纵使心有牵记,也鞭长莫及,在寿安县城也好,在京城也好,都得你自己去面对磨难。
比自己前世的“军嫂”们还要凄惨的境遇啊!
“葱儿,我知道你性子急,去了京城,切莫冲动,万事忍耐些,别吃了大亏。”秦立生抵着林葱儿的前额耳提面命。
还有呢,时间紧迫,分离在即,一肚子不放心的话都想说。
“我给你留二十个当用的人手,出了任何事情,先保住自己的安全要紧,实在承受不住的委屈,告诉我,等我进京给你出气。”
男人说起贴心话来还是很温暖小意的,林大小姐受了感动,捧了眼前那张俊脸,在薄唇上“啵”了一下,笑道:“你放心吧,听你说了这么多,我知道轻重,能明着叫板的就明着来,不能明着来的就下点阴招儿,还有连阴招儿也不能使出来的贵人,咱绕着走,绕不过去的时候,自己个儿把脸面送到人家脚底下让踩……”。
这话说的透实,又带出几分心酸,秦大将军的双臂骤然发力,把新妇的身子搂进怀中,狠狠地,想要箍进血肉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