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俏俏当时吓得脸色有些白,嘴硬道:“你……我以为这些年不见你会悔过自新,没想到你还这么恶毒……”
“不好意思乔俏俏,对于心思歹毒的盛世白莲花,我嘴毒都是客气了!真的,你害死了一条人命!又差点害死我弟弟!难道你不做噩梦吗……”路晓眸色冷冽着,气势逼人的往前走上一步。
乔俏俏吓得当场尖叫了一声,伸手护住了腹部:“城久,你别让她过来,我怕!我……我肚子疼……”
厉城久立即侧身一站,挡住了路晓盯着乔俏俏的视线,脸色如乌云过境般阴沉可怕:“路晓!你胆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废了你的双腿!”
闻言,在厉城久看不见的地方,乔悄悄红唇勾开一丝得意笑容,只要她有这个孩子,就不怕斗不垮路晓!
路晓脊背挺直的,毫无畏惧的冷冷一笑:“你怀中那女人害了我弟弟双腿!现在正心虚着呢,你可知道!”
厉城久轮廓分明的俊颜上,黑眸灼灼逼人的瞪着路晓,迸发着肃杀之气:“是你丧心病狂,害得俏俏毁了容!我已经看在俏俏的份上,放你一马,如今你还敢狡辩!要是伤到她的孩子,我饶不了你!”
孩子?
路晓顿时被刺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孩子,却偏偏不肯低头,强装这冷笑:“厉少还是小心点,别是被戴了绿帽养了别人的孩子!”
乔俏俏立刻脸上一白,往厉城久怀里一靠,更是柔弱的开口:“城久,你快带我进去看医生吧!我肚子也好痛,若是我们的孩子出了意外……”
“既然你回来了,我们之间这些账慢慢算。”厉城久闻言,冷冽如刀的眸子扫过路晓,鄙夷的冷哼了声,小心翼翼的抱紧了乔俏俏,转身就朝着电梯跑了过去。
剩下路晓心里咯噔一声,再次怔在原地,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乔俏俏竟然有了厉城久的孩子?”
她所有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的干净,双腿一软,差点再次跌坐在地上。
她和厉城久在一起那么久……
厉城久唯一一次碰了她还是喝醉了酒,事后冷漠地丢给她一粒避孕药。
路晓悄悄的丢了避孕药,破天荒的怀上一次,还被乔俏俏逼得流了产……
而乔俏俏就这样怀上了?
路晓精致的容颜上闪过一丝哀伤和落寞,早没了之前的绝望。
她苦涩的自嘲一笑,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到了附近医院的面馆,买了一份红烧牛肉面,又强颜欢笑的回到了病房里。
看着路喻香喷喷的吃好,渐渐的睡着,路晓这才身心俱疲的退出了病房。
外面夜色已深,深蓝的天空寂静的有些吓人,即便是夏日,微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凉意。
路晓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独自一人走在路边。
为了省钱,她打算去1000米以外的公交站,那里还有一趟零点的末车。
可刚刚走开没多远,身后便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鸣笛声。
她下意识的回身,却被一道刺眼的车灯狠狠的晃了下,然后一辆黑色低调奢华的阿斯顿马丁缓缓的停在了路边。
接着车窗摇下,厉城久冷峻邪肆的面容顷刻出现在眼前:“上车。”
路晓冷笑瞥了一眼,细如柳叶的眉眼微微上挑,清冷绝艳:“三更半夜,厉少在美娇娘身边好好照顾一下,找我做什么?莫非回心转意,还是惦念着游轮上那不一样的我?”
看见厉城久忽然出现,她呼吸有些困难,自我保护的反讽话语脱口而出。
可原本就对路晓有些恨意和不屑的厉城久,听着却是变成了一种“挑逗的”意味。
“路晓,你勾引男人的技艺还真是高超!”
厉城久笑的讽刺,语气却毫无玩笑的成分:“上车,有件事我要和你谈谈。如果你敢拒绝我,你弟弟路喻马上就会被赶出医院。我保证,a市不会再有任何一家医院敢收留你们。”
“厉城久,你威胁我?!”路晓美眸瞪大,刚好一阵冷风吹过,将她吹了个透心凉,浑身抑制不住的打颤。
然而,她脚下还是乖乖的迈开步子,坐在了豪车的副驾驶位置上,不卑不亢的开口:“有什么事你说吧,可别让你那美娇娘误会了去,我还没看够这个世界的美好呢……”
“假惺惺的话说多了,很让人反胃。”厉城久森冷的勾唇嘲讽。
路晓耸肩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倒是厉城久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紧盯着路晓,深邃俊朗的面容一寸寸的变寒:“有件东西你该还我了。”
路晓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什么东西?”
厉城久猛的扼住她纤细柔嫩的天鹅颈,凌厉如刀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狠狠的看个彻底:“还装?当初我们订婚的时候,我爷爷送过你一条转运珠手链。”
路晓顿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粉嫩的脸颊胀红着,脊背用力往后一靠,想要躲开厉城久:“当初我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王嫂,放在了你书房的抽屉里……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稀罕!”
“我找过了根本就没有!说!你到底放在了哪里!”厉城久骨骼分明的指尖用力收紧了几分,黑眸里是化不开的冷厉憎恨!
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说话和他顶撞!
唯独这个女人,说话言语如此放肆!
路晓憋的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双美眸委屈的含起了泪水:“那你去问王嫂啊!我要那东西有什么用,我要的一直都是你的……”
“心”字,再也说不出口。
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如芒刺。
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啊……
不止厌恶她,不止觉得她歹毒,还认为她背叛出卖了他?
“王嫂那时就已经退休回了老家……难不成你们路家破产之后的那些债务,是靠你这舞女卖身?你根本就没有碰转运珠手链里的东西?”厉城久讽刺的目光在路晓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满脸的嫌弃。
路晓痛苦的闭上眼,任凭泪水直流:“转运珠手链很重要,我一直都知道,但我根本就不知道那里面有东西……”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
泪水滑到厉城久的指尖上,像是灼热的岩浆一般,让厉城久收紧的指尖条件反射似的松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