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还是少来点吧,省的暴露了行踪,被人发现了。”宋染一边忙着将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好,一边应着祁君。
“我都做好准备了,你没看看我现在穿着谁的衣服吗?”宋染转头,刚刚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祁君身上穿着的是家里佣人的衣服,白色的身子上还有个红色的领结,尺码稍微大了点,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有些许滑稽。
宋染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家佣人的服装,下次换换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餐厅的服务员呢。”
“染染说换就换!”祁君嘴角挂上宠溺的微笑。
宋染将东西一一整理好,然后问他:“想吃点什么”
“染染做的都想吃。”祁君保持着嘴角的微笑,眼睛一刻都未曾离开过宋染。
宋染对他这些花言巧语早就见怪不怪了,懒得搭理他。
宋染拿出刚买的围裙准备系上,一直在门边不动的祁君突然一个箭步蹿过来,站在宋染背后说:“我来吧!”
宋染连忙转身,迅速将围裙系好,面露尴尬地说:“不用了。”
祁君伸出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
周围的空气一时之间像凝固住了一般。
“我……我去做饭”宋染支唔着打破了这份尴尬。
“算了吧,我不吃了。”祁君将顿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寓。
宋染微微叹了口气,他不是不知道祁君的心意,平日里祁君也语言上有些占她便宜,她都无所谓,不忍驳他,伤了他的心,可是身体稍微一接触,宋染心里就会十分反感。从后面帮她系围裙这个动作,听起来没什么,实际上却十分暧昧,从小到大,只有妈妈和墨谦刑帮她系过。
宋染觉得有些无力,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祁君的情感。随手拆开一袋面条扔如锅中,再打个鸡蛋进去,晚餐就随便应付了。
祁君从公寓出来回到自己家中,脸色愠怒,心中怒火,但是他又不能对着宋染发脾气,在屋子里摔了一通东西后,又出门想要去找宋染理论一下她的冷漠和不近人情。
祁君车子开出家中不过一公里就被人包围了,来人胁迫祁君的人司机停车,然后将祁君请入了另一辆车。
“祁少爷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弯着腰对祁君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祁君冷冷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车,神情凝重起来。
车门打开,墨谦刑手里夹着一根烟,眼睛细眯着看祁君。
祁君闻到烟味,用手捂住口鼻,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好意思,忘了祁少爷身体不行。”墨谦刑一边说着,一边掐灭了烟,语气轻佻,似乎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过了好一会,祁君才停止咳嗽,平复下来。
“你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你想知道的东西”祁君咳得双眼发红,声音泛着嘶哑却透着一股狠劲儿。
“看来祁少爷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墨谦刑长腿一伸,下了车,和祁君面对面站着。
在高大的墨谦刑身边站着,衬得祁君有些瘦弱。
“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我都不知道。”祁君和墨谦刑四目相对,空中仿佛有火花蹿出。
“那麻烦祁少爷转告宋染,她的母亲的医药费需要付一付了,我见不到她人,实在做不了主,该不该付!”
“你做梦,她现在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知道她有一个母亲,你休想将她从我身边带走!”祁君恶哼哼地说道。
墨谦刑原本把握十足地笑着,听到这些话,眼里的笑意立马敛的干干净净,眸色一暗,脸庞变得阴鸷起来。
祁君脸上显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只有我才能带给染染幸福,从此她根本就不认识你墨谦刑这个人!你只能……”
祁君话音未落,就被墨谦刑打倒在地。祁君爬起来,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看着墨谦刑脸上压抑不住的怒火,呵呵两声,眼里竟是得意与轻蔑。
墨谦刑提起拳头又要往祁君脸上砸,被急忙从驾驶位上下来的司慕拦住了。
“谦刑,你冷静一点,现在可不是用拳头说话的时候。”
墨谦刑一把甩开司慕,双手扯住祁君的衣领,将他悬空拎了起来。
“我再问你一遍,宋染在哪。”墨谦刑咬牙切齿,几近疯狂。
祁君像是感受不到墨谦刑的威胁,闭上眼睛,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司慕又忙着将墨谦刑的手掰开,生怕他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就掐死了祁君。
若不是看在祁连松的面子上,墨谦刑真有可能当场就处理了祁君,想到祁连松,墨谦刑松开拽着祁君衣领的手,祁君因为突然失去重心,连连倒退了几步。
“你不配拥有宋染!”祁君站定,一字一字地说出这句话。
墨谦刑又要发作,被司慕拦腰抱住,墨谦刑力气十分大,司慕为了拦住他,累得气喘吁吁,缓了好一会,司慕说道:“让我来吧!”
说着,司慕松开墨谦刑,上前一步走到祁君面前,喘着气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就算你不告诉我们宋染在哪,至少让我们清楚一下过程吧,宋染怎么就失忆了,为什么尸检报告的dna是宋染的?”
祁君将目光移开,并没有回答司慕的问题。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墨谦刑这时又上前揪住祁君的领子,眼里寒光四射。
“所以,尸检报告是你动的手脚?”墨谦刑语气里似乎藏着;银针,要把祁君当场刺死。
祁君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墨大少爷又多聪明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司慕恍然大悟,眼里也汇聚起寒意,不仅不阻止墨谦刑,反而自己也给了祁君两拳。
墨谦刑和司慕没有从祁君那里得到任何消息,唯一弄明白的就是尸检报告的事情。
将祁君扔在一旁,墨谦刑和司慕开着车走了。
祁君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眼神里多了些狠厉,要想带走宋染,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