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让爱车如命的邹柏青知道,估计得吐血。邹柏青可从来没有在车里放置什么有异味的东西。不是他有洁癖,而是爱车如命。这就是人世间最矛盾的事情,有洁癖的卢晓华把保姆车当作鸡鸭鱼肉的菜篮子,没有洁癖的邹柏青看了会吐血。
所以,男人不能跟女人一种思想观念,更不能一种生活方式,当然,尤其不要女人接受自己的思想。否则,结果只有一个,-噢,不,好几个。把你的爱车当作杂物间,把你心爱的仿真模型当作垃圾,还有,把你的膝盖跟你们家的搓衣板,那个,和谐的联系在一起。
张涵鱼码完了字,做了上传和备份,把电脑收起来,跑浴室里痛痛快快的冲了个凉儿,然后到厨房里,把黑糯米拿出来,洗净,泡上。黑糯米这玩意儿忒吃火,如果不提前处理一下,像平常熬粥那样,是很难熬到火候的。当然,熬的时候,最好加一点点儿的食用小苏打。
准备好了熬粥的材料,张涵鱼打开音乐,伴随着欢快地流行乐曲,跳起舞来。做文案工作的,需要适当的体育活动和锻炼,不然,天天一个姿势老坐着,肌肉筋骨儿都老化了,都得提前进入老年期了。所以,张涵鱼每天都要做做适当的锻炼。
写写网络小说,赚点儿散碎银子,做做饭,锻炼锻炼身体,没事儿偶尔听听音乐,张涵鱼的小日子,其实过得蛮自得其乐的。当然,美中不足的就是,偶尔要面对那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法西斯,南霸天的蛮横无理的欺压和凌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嫩?那就是---奥,还缺一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白马王子。
想到这儿,跳着舞的张涵鱼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白马王子啊,你在哪儿呢,你在哪儿呢?
卢晓华开门进来的时候,看着张涵鱼群魔乱舞的丑样儿,不由得啼笑皆非,“行了行了,别跳了,难看死了。快过来拿东西-还不如广场上人大妈跳得好看。”
张涵鱼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东西没拿,先跟卢晓华商量,“真的,晚上没事我们跟广场舞大妈们混去吧?”
卢晓华摆摆手,“去去去,出的什么馊主意。这大热的天儿,热都热死了,还跳什么广场舞?你不嫌热啊?”
张涵鱼说,“可我们整天不出去,闷死我了都。”
卢晓华说,“闷什么啊闷,改天我们几个开车去锡林郭勒大草原,去吃草原原生鱼去。广场舞,冬天再说吧。”
张涵鱼高兴地跳起来,“真的真的,明天去?”
卢晓华啪的拍了她一巴掌,“急什么急,我得熟练一下那车。太大了,开着不太习惯。”
张涵鱼捂着屁股说,“好哎好哎,我就喜欢那车,我也想开。”
卢晓华烦了,“好好好,想开你就开,咱们先洗手做饭去好不好?等到了大草原,不光开车,你还可以骑马。”
张涵鱼兴奋地提着东西往露台上走,“我骑着马儿到bj......”
卢晓华后面喊,“还没洗手呢?”
张涵鱼回过头,“洗了啊?”
卢晓华摇摇头,示意性地捂了一下屁股,张涵鱼不由得失笑,这洁癖有些夸张了吧?她不过是捂了一下屁股而已。难不成她的屁股比这些菜还脏吗?不过,话可以这么想,不可以这么说,不然,卢晓华这个小洁癖晚饭不用吃了。张涵鱼放下菜,跑洗手间好好洗了洗。卢晓华就这么眼看着她洗完手,才上楼去了。张涵鱼摇摇头,无可奈何。吃饭的嫌做饭的,这个问题好严重。
麦瑞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大西瓜,古翠文上来拿着张涵鱼买菜用的拉车,拉了三趟,才拉上来。卢晓华下楼来,一边帮着往储藏室送,一边说,“买这么多干嘛啊?吃得了啊你们。”
古翠文说,“麦瑞说新鲜时令的瓜果,应该多吃。”
卢晓华皱眉,“也太多了点儿,就跟不要钱似得。”
麦瑞说,“这个不必咱们喝矿泉水和饮料要好得多吗?而且,这是绿色食品。”
卢晓华说,“你怎么知道是绿色食品?”
麦瑞说,“这不绿色食品标志吗?奥,对了,还是你们公司的呢。”
卢晓华站起来,看着她,“你去我们公司的摊位买的?”
麦瑞说,“是啊。”
卢晓华说,“就为买几个西瓜吃?”
麦瑞回道,“怎么,不行啊?”
卢晓华说,“我怎么有种贼打道儿的感觉呢?”
麦瑞说,“错觉。”
卢晓华说,“好像是直觉。”
麦瑞换了鞋,洗了脚,从卫生间出来,“除了算命的和私家侦探,我还可以建议你去尝试一下另外一个职业。”
过来找古翠文做饭的张涵鱼听了,好奇心起,不小心插了一句,“什么职业?”
“搜毒犬。”麦瑞说完,眼睛古怪地眨了眨,上楼换衣服去了。
下边三个人愣怔了半天,张涵鱼才叫起来,“卢晓华,南霸天这话,好像是骂人。”
古翠文垂头,“人都已经走了。”
卢晓华伸脚去踢西瓜,被张涵鱼拉住了,“咱不能冲东西撒气,咱不跟坏人一般见识。”卢晓华仰面朝天,“老天,给个能治她的人吧。”
晚饭过后,张涵鱼提议到天台乘凉去,正好买了那么多大西瓜,还可以下水游泳。卢晓华不同意,说吃西瓜不能游泳,游泳不能吃西瓜。古翠文知道她担心什么,就给她保证,“就我们三个女孩,大家都文明人,保证能够保证泳池的卫生,放心好了。”
卢晓华脸皮薄,就说,“也不是那个,就---你们能不能不提这个。”张涵鱼说,“提不提,你心里都已经想到了。”卢晓华有些不自在,就说,“我那就是一种潜意识,其实,也不是有意的,你没看新闻上说,那公共浴池-”
张涵鱼赶忙打断她,“好了好了,我们坚决不去公共浴池,ok?打死也不去,好吗?”
卢晓华站起来,“你爱去不去,关我什么事儿。”说完上楼去了。
张涵鱼颓然倒下,“这都什么事儿啊,一个死活不去洗,一个有洁癖,害怕在泳池里方便。也就是我们这里有这么个泳池,那要没有,咱们还不得做梦去游泳?再说了,新闻里说公共浴池里那么脏,人家难道还关了门了?还没生意做了?咱们洁身自好,不能因噎废食不是。那要是那样说哦,南霸天还不下去呢?我们都不下去了吗?”
古翠文幽幽地来了一句,“张阿姨,您这人哪里都好,千好万好,就一样不好。老太太似的,碎嘴子。”
张涵鱼捞起靠垫就砸古翠文,“我一个人在家里孤孤单单的,连个人说话都没有,你们一个个没良心的,我天天做好吃的伺候你们,你们就不能陪陪我,跟我唠唠嗑啊?”
古翠文跳起来,“不能,张奶奶。”跑卫生间去了。
张涵鱼抱着靠垫,做悲苦万分状,“我的命,它咋就这么苦奥。”
晚上,麦瑞站在天台健身房的落地窗前,看着下沉泳池里三条美人鱼儿嬉笑打斗。岸边的圆桌上,放着水果刀和玻璃托盘,地下的花岗岩地面,堆着几个大西瓜。旁边的收纳箱里,放着这些饕餮之徒啃过的西瓜皮。
卢晓华为人低调,穿着打扮也是,她身上是花色清淡的三点式泳衣,张涵鱼为人张扬,穿着就是要么大红,要么葱绿,全是夺人眼球的衣着。
【作者题外话】: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人生之一大快事,无过于跟一群美丽的姑娘们住在一起。当然,美中不足的是,你自己也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