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太大了,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在上海中心顶端的酒店里,小狗正静静地趴在客厅沙发上,耳朵细微地抖动着,好像在听卧室里的动静,在76层的高空,雨夹杂着风,拍在玻璃上,声势只大不小,它什么都没听到,又换了个位置趴下。
房间里没有开灯,全靠今夜微弱的天光,它照进来,照在浴缸里,一池的波光粼粼。
他们坐在浴缸里,纪月在宋霁辉身后,轻轻地替他解开衬衫,刚才冒雨那一路,雨水一直顺着他的脖颈流进去,变得瘙痒难耐。
他的后背上的伤口,已经不需要用绷带固定了,贴着长长的纱布,她撕开纱布上的医用胶布,纱布下,伤口露出一角。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直面他的伤口,细密的针脚分布在两旁,像蜈蚣的足,那一圈的皮肤也和周围不同,天光下,显得特别白,她的动作不由地停滞下来。
感觉到她的异样,他反手摸上她的脚腕,“没事,雨水而已。”
“别动。”她轻声说了句,随后,揭开另一条胶布,伤口在视线里裸露的更多了。
宋霁辉突然觉得有些难堪,他抚摸着她的脚腕,“别看了。”
“别动。”她还是说了这句,手下的动作没停。
他似乎觉得,她的手不是在撕扯纱布,而是在撕扯他的自尊,那种难堪和自卑突然侵袭而来,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在水中抓住她的脚腕,“别看了,不好看。”
“别动。”她缩回了自己的脚腕,他的手瞬间空了。于是,手背到身后,想再次去抓她,他的动作太大,浴缸里的水随之晃荡。她很灵活,他一只手没捉到,便两只手背到身后,刚碰到她的身体,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她抓住了。
她的声音是娇媚的,又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从脖后传来,“别动啊。”
他不再挣扎,随后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然后,有一根细细的绳子,轻轻地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黑夜放大了人的五感,宋霁辉不知道纪月想干什么,隐隐中,又有些期待。
他的伤口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仔细辨认的话,在泛白中还能看到,一点点淡粉色,那是伤口愈合长出来的组织,她忍不住,用手指碰触了一下。
碰触到时,他的身体颤抖了。
“疼吗?”
“现在不疼了。”
纪月觉得,肯定是疼的,伤口愈合怎么会不疼,只是声音轻松,不由地,有些心疼。
他感受到她的目光还有呼吸,都洒在脖颈后,却没有说话,“宝贝,别看了,不好看。”话音刚落,两瓣柔软贴在了伤口上。
唇瓣落在伤口上,有些疼,但是他不知为何,疼竟变成了快感在大脑集合,往下身冲去,他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她的动作很轻,有节奏的落在伤口上,每落一次,就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抖。她听到他喉间压抑不住的呻吟声,最后,终于变成祈求,“宝贝,别这样了。”
她没有说话,动作也没有停,他的呻吟变成了些许哀嚎,“宝贝,我受不了了,你给我好不好。”
她跪在浴缸里,赤裸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感觉到,她的乳房正紧紧压在自己背脊上。
她微微低头,看到他昂扬的肉棒直直地突破水面。
他反绑在背后的双手,摸到她的下身,在有限的空间里,手指熟练的在一片浓密中,寻找她的敏感点,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手指微屈伸进她的肉缝里,再往下一点,就是他想全力释放的温暖的阴道。
手指还没伸进去,她往后躲了下,他有些不解,“宝贝,不想要吗?”,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只听到哗啦的水声。
纪月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水珠顺着她光洁的身体往下坠,她从宋霁辉的身边越过,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慢慢坐在浴缸边的沙发上。
“要啊,”她说着,打开双腿,一只脚踩在缸沿上,下身在他的面前展开,毛发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说着蛊惑人心的话,“你用嘴。”
宋霁辉觉得,黑夜中,她就像个女王,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跪在那里,双手还被反捆在背后的自己。
宋霁辉的头埋在她的双腿间,舌头灵活地上下舔舐穴口的软肉,最后,钻进去。快感迫不及待地向自己奔涌而来,纪月觉得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卖力,他的舌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用力的进出,随后,又将她的花核吸在一起,奋力挑逗。
她忍不住,手指插进他的短发中,抓着他的脑袋。不知不觉间,手开始用力,像似想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身下那般。
她又何尝不是呢,比往日更猛烈的快感,让她比平日做爱时更投入,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扭动,发出呻吟声,没一会,就觉得无比口干舌燥。
纪月觉得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就等待着快感积累到临界值,然后爆发。
在她满心期待时,下身的动作停了,她睁开眼,低头看他,这次,换成她有些不解了。
宋霁辉抬起头,天光下,他的唇反射着水润的光,都是她身体里的水。她有些迷惑,还没开口,就看到他勾起嘴角,笑了,声音带着他特有的张扬,“宝贝,下次,捆就要捆紧一点。”
在纪月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从浴缸里站了起来,那根丝带,缓缓飘落到水面上。
他一把抓住她的腰,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又捉着她的双臂,从背后拥住她。
他一步从浴缸里跨出来,男人的强势像阵风,向她侵袭过去,拥着她,将她紧紧贴在落地窗后,瞬间,他的肉棒从身后进入她的身体里。
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都是双面镜,她一边俯瞰着已经入睡的陆家嘴,还有黄浦江对面的百年外滩,一边又看见自己赤裸的身体,双乳贴在上面,而身后的男人正耸动着下身。
他的双手从身后绕到她的身前,在毛发中,将两边的软肉拨开,露出里面的阴蒂,随后,按了上去,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兴奋,“宝贝,让所有人看看,是我在操你。”
她的手撑在玻璃上,中指带着金色的戒圈,他将自己的左手覆在上面,这下,两个戒圈重迭在一起。
他加快耸动的节奏,她喉间的呻吟变得细细碎碎。
“是谁在操你。”他换了个问题,问她。
“你。”
他重重地撞进她的身体里,“我是谁?”
“阿辉。”她困难地挤出来。
“叫老公。”他喘着气,停了下来,咬上她的后颈,“宝贝,叫我老公。”
“老公。”
她的话音刚落,他抽插地节奏更猛烈,速度也更快,他低吼着冲刺。
临近高潮的时候,他分开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紧紧扣在一起,戒指交迭在一起,发出金属撞击声。
他奋力撞进她身体的深处,和她一起接纳灭顶的快感。
宋霁辉翻个身,拥住纪月的身体,原本趴在沙发上的吨吨,听到声音,走了进来,它在床边发出呜咽的撒娇声,看着女主人和男主人,葡萄黑的眼睛里写满了想出去散步的意思。
宋霁辉不想理它,闭上眼睛继续装睡,手却微微用力,将她搂的更紧了。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太过美好,美好到他都觉得有些不想醒来。
“我知道你醒了。”她笑着说。
吨吨听到她的声音,一瞬间,就按捺不住了,它撒娇声也变大,呜咽着,凑到纪月的床边,它知道自己不可以上床,只能举起前爪,在半空中挠啊挠。
“它着急了,你去带它散步。”
见她醒了,他的手索性摸上她的前胸,将乳房抓在手心里,“知道了,一会请管家去弄。”
她笑着抓住他向下游走的另一只手,“早上我还有会。”
他深吸了一口气,停下动作,看着她从床上起来,漂亮的身体上,遍布吻痕,现在,她赤裸着走进浴室,狗亦步亦趋跟在边上。
宋霁辉想着上次家庭聚会里的话题,果然应该搬去北边。
中午趁着午休的时候,黎雯坐纪月的车,一起到离五角场不远的新江湾城区块。车一个小区入口的喷泉前停下,岗亭里的保安走出来,敬礼的同时,目送她们的车开进小区里。
“宋霁辉这个效率,可以啊,半个月就搬家了。”离热闹非凡的五角场才15分钟车程,就到了一个闹中取静的别墅区。
“运气好,”纪月把车直接停在内部路边。刚下车,就看见灰色的身影从屋里窜出来,在院门后着急地吠叫起来,随后,是休闲居家打扮的男主人。
“怎么中午回来了?”
黎雯扬了扬手里的礼盒,“来看看你们新家,但是,我也没空手来。”
这个别墅区里是还住了不少另外两家短视频公司的高管。别墅建筑是西班牙风格,顶是红色筒瓦,外墙用谈色水泥拉毛,镶嵌着窗间柱,南面二楼有挑出来的铁艺阳台。花园里,下垂的常青藤随风摇曳。“这小区真不错,”黎雯四处打量着,跟着走进花园。
“原来的业主刚装修完,一天也没住就出国了,现在到是便宜我们了。”纪月把包递给宋霁辉。
“装修的品味也不错。”和屋外的西班牙风格一样,屋内也是典型的,客厅一角,还有带着拱旋的壁炉。
“家具也都是西班牙运过来的。”纪月带着她往后走,走过客厅是个明亮的厨房,同时,连接另一个花园的玻璃推门,现在被全部打开,仿佛室内外融合在了一起。
“真不错,”黎雯点着头,“特别是这个角度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在西班牙。”
宋霁辉走做最后,现在走过来,搂住纪月,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看着黎雯,“不知道你来,我没做饭,一会出去吃吧。”
她看了眼手表,“周围有餐厅吗,随便吃点,一会我还得出差,”说着,看向纪月,“我是替你老婆打工的。”
宋霁辉笑着,“那就别吃了,赶紧走吧。”话是这么说,手却放开了纪月,“我去打个电话订位子,附近有个不错的西班牙餐厅。”
见到宋霁辉走了,黎雯压低声音,“都这样了,准备结婚了?”眼神不经意落在她中指的戒指上,卡地亚的经典戒圈,围绕着镶嵌了几颗小钻石。
纪月俯身拿过放在中岛台上的花瓶,里面是一束鲜花,她抽出其中一支,是一支雏菊,低着头,把玩着,“你也说,都这样了,”说完,又抬起头,笑了起来,“不然呢?”
黎雯看着她,突然间,鼻头一酸,觉得有些心疼,她伸出手,想去拥抱她,可又怕被宋霁辉看到了多想,她稳下心神,“其实挺好的,他对你好,知冷知热,很多普通人都做不到,钱和时间一个也不少,又有几个有钱人能做到。”
纪月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黎雯觉得,这个笑容,并不算好看,她有意要换个话题,也拿过花瓶里的一束雏菊,语气也带着满满的调侃,“你看你,现在什么都不缺,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好了?要不,我给你做伴娘?”
她摇摇头,“不用,大家聚聚吃顿饭就好了。”
黎雯有点惊讶,还有些不可置信,她迟疑着,“不搞个结婚仪式?”
“不用啊,搞什么,我和他说了,找一天去登记了就好了。”
黎雯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回去,她好像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喊她的名字,声音也压得更低了,“别这样。”她脑海里浮现的是两年前,她们俩在公司餐厅里谈笑的画面,她告诉她梁辀要求婚,随后,她脸上露出害羞的笑容。另一边,她又有些同情宋霁辉了。
黎雯快速瞥了眼走廊,“你别这样对自己。”
纪月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真的,挺好的。现在大家都那么忙。”
黎雯还想说什么,看到宋霁辉走进来了,她把花插进花瓶里。
他搂上纪月的腰肢,“你们去楼上参观一下?20分钟后,我们就出发?”
“二楼有一间主卧,两间客卧,”纪月推开木门,阳光洒在地板上,“我喜欢这个阳台,我们晚上就坐在阳台上聊天。”
在二楼逛了一圈,她们又回到一楼,“这个花园后面是另一个生活区,有保姆房和司机房,还有个后厨和洗衣房。”
“宋霁辉的司机也住这儿?”
“阿银吗?他住对面小区。阿姨也是每天下午才来。”
“挺好的,今天总归看到阔太太的生活了。”黎雯打趣,被纪月瞪了一眼,笑得更欢,“哪说错了。”
宋霁辉已经换好衣服了,坐在沙发上,吨吨跟着她们走来走去,这时,知道他们要出门了,撒娇着,绕着纪月的腿转。
黎雯弯腰摸了下它的脑袋,“下次,再来玩。”
时间过得挺快,一晃眼到十月,纪月国庆节都没有时间休息,28日就启程去德国的纽伦堡参展。纽伦堡是巴伐利亚州第二大城市,巴伐利亚除了明媚的阳光,和动人的爱情故事之外,还有世界上最大的露营展,也是远游科技出海参加第一个展览。
他们的展台上,除了巨大的logo,还有用英语写着的slogen,“在世界上最富有活力的市场里,最有竞争力的品牌”。当柯之乔他们还在为市场份额厮杀的时候,纪月作为ceo已经走到第二阶段,把露营文化和品牌带回国内。
她穿着绛红色的连衣裙,外面是黑色的西装,长卷发披在耳后,在一大堆欧洲人中,虽然显得有点娇小,却格外显眼。steven站在她身旁,美国之行之后,他们一直通过邮件保持联络。
“整车已经启程了。”steven说。
“真棒。”她笑着。
十月最大的盛会还有申市的进口博览会,allstars也是第一次参展,当然是和远游联合,他们的拖挂房车会通过进口博览会专线,整车进口到国内,随后再被远游订购。
这三台像太空舱般的原型铝合金拖挂房车,会被摆在千岛湖的营地里,和美国西部狂野不同,那是江南的秀美。概念图在网上公布之后,很多人说,这大概就是属于中国的赛博朋克风格。营地位置,就在千岛湖观澜酒店的旁边,这个合同签下来的时候,柯之乔觉得,多少和宋霁辉有点关系。
谈完工作,steven想到了威图镇的事,“对了,你给牺牲的警员家庭捐了钱,他们托我感谢你。”这是个恶性社会事件,allstars也进行了捐款和募捐,而纪月是合作伙伴又是事件经历者,他自然会多关注这件事。
“应该的。”她垂下眼眸,“你知道,当时太可怕了。”
气氛突然就有些凝重,steven觉得自己有些搞杂了,赶紧换了个话题,“中国在过节,你什么打算?”展会一共有5天,只有前两天是行业人员日,谈生意自然是前两天就谈完了。
“明天就走了,太累了,回国休息。”
“巴伐利亚那么美的地方,不欣赏了?”
纪月笑了起来,“我们这一行,更美的地方都去过。”
steven也笑了起来,她说得到也对。
国外的展会排场没有国内那么大,甚至连新闻发布会,也只不过是几个高管坐在高脚凳上,下面坐了几排媒体记者,突显的就是一个随意。
既然打出的slogen是“世界上最具活力的市场”,所有品牌代表都想盯着13亿人的市场体量,纪月他们的发布会来了不少人。
她坐在高脚凳上,steven坐在她身旁,背后站着德语翻译。
allstars作为美国最大的整合商,自然在全球范围内也算规模庞大,steve对于进军13亿人市场侃侃而谈,纪月就显得务实多了,她只是在说这两年来他们的市场如何壮大,包括最新的新能源无线充电技术的建设参与。
主持人难免会挖坑,问她对于政策和政府的看法,和她一起来的公司pr有些害怕,她拉着身旁的外国人,让他去找主持人。
纪月抿着唇笑了下,“allstars月底会来中国参加进口博览会,就像我来德国参加你们的展会一样。开放包容,合作共赢。”
说完,她放下话筒,似乎不准备再回答类似问题了,她看到台下,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pr的身后,朝着自己露出微笑。
于是,她对他也报以一个热烈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她走下台。
steven跟在后面,“嗨,chris。”他看看他们之间,很识趣,“你伤怎么样了?”
宋霁辉笑着,“挺好。”
“那不打扰你们了。”
等人走了,他才回答她的问题,“巴伐利亚的那么美的地方,不多呆几天,太可惜了。”
她笑了起来,“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来了,就我不知道。”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
下午,纪月还需要见几个潜在合作伙伴,宋霁辉就坐在展台一角的沙发上看她。他喜欢看她工作时的样子,有些强势又很专注,她的长发撩在耳后,露出小小的钻石耳环。
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纪月说完,翻译也显得有些为难,似乎不知道怎么翻译,尴尬地笑着,过了会,那两个欧洲人,转身,凑在一起聊了几句,随后又和翻译说。
这次,翻译笑着翻给纪月他们听,他们听完,所有人都笑了,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纪月握完手后,走向一角的宋霁辉,边走,边摘下胸口的参展证。
“好了?”他站起身。
“嗯,接下去,晓峰他们会搞定的。”她在他身前站定,“你来了,总是要陪你的。”她挽上他的手臂,“怎么安排?”
“在酒店里呆7天怎么样。”
周围都是外国人,没人会听懂他们的中文调情。
“哪都去不吗?”她笑了起来,“你行吗?”
“不就是做爱么。”他扬了扬眉,“那回去就试试。”
“好。”她笑得更明媚了。
他忍不住,摸上她的脸颊,“开玩笑的。我们明天开车去罗腾堡,一路往上,最后从法兰克福回去,怎么样。”
“听上去不错,有什么可以看的。”
“我想想,网上怎么说的,阿尔卑斯山下的教堂,湖泊还有小镇,仿佛回到了19世纪。”
“好。”她没等他说完,看着他的眼睛,“去哪都好。”
宋霁辉也笑着点点头,“我也是。”
他们明天才出发去罗腾堡,下午,就跟着网上的攻略,在纽伦堡城里游玩。纽伦堡在圣诞时,有巴伐利亚州最大的圣诞集市,纪月有些遗憾,宋霁辉说,那就等圣诞的时候再来一次吧。
“不过,网上说,纽伦堡还有世界上最大的玩具博物馆。”
没错,世界上最大的玩具展也在纽伦堡。
纽伦堡玩具博物馆在一栋四层建筑里,游客不多,几乎见不到亚裔面孔。他们请了个英语讲解导游,她介绍博物馆里还展出了巴伐利亚王国时期,小公主们的玩具。
一路参观后走到三楼,导游说,这一层大部分都是王室玩具,有巴伐利亚王国时代,神罗时代。
纪月看到,一个个玻璃展柜里,放着精巧的玩具,大部分是各种娃娃,娃娃屋,看了会,她轻声说,“小公主也喜欢过家家。”
宋霁辉捏了捏她的手心,“全世界的小女孩都喜欢玩过家家。”
她扬了扬眉,不以为意。
展厅中间,一个工作人员带着白色的手套,打开玻璃柜。周围围为了不少参观的大人和孩童,英语导游说道,“这是当年给小公主做的皇冠玩具,你们看皇冠基座上镶嵌的玻璃,可以拿下来更换。”还是哄小孩过家家的那一套。
他们站在外围,看到工作人员的手在巴掌大的皇冠背面一拨,将上面的玻璃拿了下来,随后,她换上另一块。
导游说,“当年,玻璃铸造工艺已经栩栩如生了。”
工作人员说了句德语,下面的孩童举起了手。
“她在问,有没有人想要戴一下。”
纪月笑着,扯了扯宋霁辉的衣袖,示意他继续走,他却没有动,她笑着催促他,可他还是没移步。
于是,她就看着那个工作人员正笑着看向自己,说了句德语,英文翻译没有说话,但是纪月莫名的觉得,她是对着自己说的。
随后,围着的人们,向两侧分开。
工作人员换成了英文,“请这位女士过来一下。”
原本牵着的手,也松开了,她感觉到他在自己背后推了一把,于是,带着莫名的心情,走上前。
工作人员举起了皇冠,纪月只能配合着微微低头,皇冠上的发卡插入她的头发中,就像英文导游说的,哄小公主的礼物,戴在头上没什么分量。
她笑着,扶了一下,轻声说了句,“谢谢”,便想摘下来。
工作人员忙说了句,“不要。”又做了个转身的手势。
她依旧有些莫名,不过仍旧转过身了。
众目睽睽之间,宋霁辉单膝跪在那,手中拿了个戒指盒,四周玻璃展柜反射的灯光,称的钻石更加熠熠夺目。
他有些紧张,舔了下嘴唇,才缓缓开口,“我的小公主,能不能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