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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都市言情 > 豪门婚约:傅少的冷妻 > 正文 第471章 误会渐深
  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傅匀尊突然赶到了门口,看着这一幕,心不由得跌到了谷底,他大步迈了过去,一把推开了沐颜笙,跪在林淑清的身边,狭长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丝丝热泪。
  他看着躺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母亲,心里的怨怒立刻都涌了上来,双手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瞪着沐颜笙,狭长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凌厉和凛冽,一双漆黑的瞳孔如一口深井,从中投射出阵阵寒光,似乎要冲上去讲她撕碎一般,完全没有了半点情义。
  沐颜笙立刻意识到他好像误会什么了,眼神闪躲着,脸色不由得苍白了起来,瘫倒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双唇颤抖不止,如一头恐惧的小兽,连自己的脚都不知道改放在哪里。
  “天呐,老太太,您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医生,医生快来啊!”张妈突然出现在了门口,一见着这个情况,立刻在一旁尖叫了一声,马上把医生叫了过来,把林淑清送到了抢救室。
  沐颜笙站在急救室门口,心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想要解释,可是现在看着傅匀尊这样的情绪,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一次又一次地望向了傅匀尊,可是傅匀尊却没有看她一眼。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我妈已经接受了你,就算她以前是伤害过你,可是她现在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了,在这世上呆不了几天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置她于死地?”傅匀尊紧握着的手指尖都泛起了阵阵白色,脸上的肌肉紧绷着,脸色阴沉如墨,剑眉紧紧蹙在了一起,眉梢间沟壑纵横,心里的怒火俨然都泛滥了出来,燃烧着他的每一寸皮肤,让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我没有,我接到伯母的短信就赶过来了,结果我一进去就是那样的场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伤害她。”沐颜笙的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白皙的脖颈上青筋暴起,秀眉紧蹙,一声接着一声辩解着,眼眸中充满了委屈。
  “你还敢撒谎,你看看你的手上,连血迹都没抹掉,房间里那盏带血的台灯就是你的凶器!你这个杀人凶手,给我滚!”傅匀尊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睿智和理性全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悲凉和愤怒。
  如果这个人不是沐颜笙,他想自己一定会让这个人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不凑巧的是,偏偏就是沐颜笙,就是这个他无论如何都不忍心伤害的女人,却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害死了他的母亲!
  沐颜笙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傅匀尊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她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绕过了他的身体,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心里只剩下了无尽的委屈和悲凉,没想到傅匀尊终究还是误会了她。
  “啊——”傅匀尊从喉管深处发出了一声嘶吼,猛地抬起了腿,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踢向了一旁的墙壁,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早已嵌进了掌心,泛出了丝丝血迹,似乎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让他的心里稍微好受那么一点儿。
  没过多久,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林淑清的身上已经盖上了白布,由护士推了出来,俨然已经没用了生命的气息,他眼见着这一幕,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母亲了。
  “对不起傅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老太太再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亡,我们无能为力。”医生通知了一声,就离开了这里。
  他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撕扯着嘴角,脸上竟然不由得泛起了丝丝冷笑,他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些什么,应该想着什么,只是慢慢跪了下去,微微垂下了眼帘,两行热泪从眼眶缓缓滑落,这大概是他这三十多年的时光中第一次有意识的哭。
  林一帆和安腾得到了消息,也都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想着必定是来不及了,站在他的身边,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纵使在医院里见惯了生离死别,但当这真正发生在身边的时候,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沐颜笙含泪跑了出去,站在医院外面的角落里,肆无忌惮地失声痛哭,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林淑清为什么突然就死了,还有傅匀尊,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自己,她的双肩颤抖着,泪水早已模糊了整片脸颊,这巨大悲伤让她完全不能自已,还好燃燃去上学了,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医院按照程序,给林淑清签署了死亡证明,将她的尸体放到了太平间。
  傅匀尊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抽出了一根烟,径直点燃了放到了嘴边,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眼见着白色的烟雾在自己面前画了一个又一个圈,然后渐渐消散,一夜之间他好像沧桑了不少,深邃的眼眸中也没有了半点光亮,嘴边的胡渣不知道什么时候迎头冒了出来,他也没有这个心情去修理。
  “自己最爱的人居然害死了自己最亲的人”,他从来没想过这样讽刺的事居然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纵然他知道林淑清不喜欢沐颜笙,而沐颜笙心里对林淑清也有恨,但自从那次之后,他是真的相信沐颜笙已经把之前的事情放下了,虽然跟林淑清之间会有一点儿隔膜,但一定不会忍心下次毒手,但这次他还是想错了,终究还是他太天真了。
  林淑清火化那天,傅氏家族所有的人都来了,傅匀尊站在最前面,抱着林淑清的遗像,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宛如一个行尸走肉,面如死灰,没有丝毫情感,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所有人都不曾在他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