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玩玩还可以,但娶回家,那家里岂不是成为战场了?
他可不是商湛那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提到商湛,他打从心里就觉得好笑,居然连珍珠和砂砾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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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徒》未播先热,庄婉趁着热度高给她接了不少的广告,各个品类都有,所以她时常忙得连人影都没有。
在宣传期间她的微博粉丝也从五十万达到了一百万的积攒量,评论也在飞速增长中,但庄婉仍旧限制评论。
傅染不管网络上的闲言碎语,只是脚踏实地地工作拍摄,经常饿得连饭都忘了吃。
蓝血代言找上门的时候,庄婉激动的心颤抖着手,觉得傅染终于时来运转,于是她们飞往上海拍了广告,当宣传的内容发出去代言的费用到账后,庄婉的心这才落了地。
她拿着小钱钱感慨:“如果你的粉丝量这个数,那费用肯定就不止这么点了,现在的话,公司去掉一部分到手确实不多。”
“就当做是成长的经历,要一步步往前走才算是稳扎稳打。”傅染轻松愉快地卸着妆,嘴里念叨着庄婉老生常谈挂在嘴边的话。
庄婉:“……”
越瞧着傅染,庄婉心里面又有点儿惋惜又有点儿期待,她温柔着神色问道:“染染,以后都不跳舞不觉得可惜吗?”
回眸看到庄婉眼中哀伤神情的时候,傅染的心脏像是被轻轻地捏了下,她感慨万千,“我都不能跳了还能怎么办,不过我特想把司滢培养出来,到现在我才明白峥嵘老师的那句话,有些人就是天生为舞蹈而生的。”
“齐唐是,司滢是,我也是。”傅染眼神里涌着一股释怀了的怅然,其实哪里都有舞台。
“说自己是天才,厚不厚脸皮噢。”庄婉温柔着嗓音调笑着。
傅染眼中慢慢都是骄傲,眉目说不出的灵动,“那我可是得到我师傅的肯定的好吧?”
“我真觉得你这段时间跟上半年的精神气儿就完全不一样。”庄婉一脸欣慰地瞧着她,随后她用湿纸巾给她脸上的泡沫擦掉,她边擦边振振有词:“之前的你就像漏气的气球似的,现在的你不化妆,出门去走红毯都行。”
闻言,傅染沾着水雾的睫毛轻眨。
她好看的眉颦了颦,“可能围绕着司滢这个小家伙,变年轻了吧。”
“又不老。”庄婉随意吐槽了句,便出去了。
走到门口,她又提及:“赚的这些钱可以往外搬了哈,总住宿舍你师傅也不嫌弃你。”
“我师父才不会嫌弃我,司滢每周都到这来,正好我也住在这,我觉得挺方便的。”傅染说得有理有据。
庄婉:“……”
算了,随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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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染代言的蓝血代言因为画面里的女人颜值太顶,所以从原本的次要宣传变成了重点宣传。
于是无论是商场里的大屏幕,还是电视剧里的中转广告视频都变成了傅染又纯又欲抹口红的模样。
没多久,她代言的口红顿时卖脱销了。
她妖冶中带着一丝纯欲的风格也顿时在网上红了起来,往昔跳芭蕾的神图更是成为许多年轻人的心头好。
喜欢看她照片的人,其中包括商湛。
看到她礼服背后是镂空的他满脸燥意,看到她穿得裙子短恨不得直接让陈屏打电话去找产品设计师,这到底是在卖衣服还是在卖香水?
至于蓝血代言背后的助力,不是他还有谁。
除了商湛喜欢盯着她的照片外,宋栀发现邵廷惟办公桌主页里有个名称为“甜茉莉”的文件夹里,装着傅染百来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秒,她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像是逆流似的。
商湛选择傅染,就连即将要跟她成婚的邵廷惟居然也喜欢傅染,林峥嵘选择傅染没有选择她,周葭偏心傅染,就连懵懂的司滢也让她下不来台。
她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狠狠地报复傅染。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得知傅染有个心脏病的弟弟住在余婉婷家里,而且她母亲半年前去世了的消息,她弟弟竟然不知。
从纪宝珠那边知道这件事之后,宋栀兴奋的不得了。如果他弟弟也死了的话,那傅染还有那个心气儿往娱乐圈钻嘛?
想想就觉得刺激,宋栀为提供消息的纪宝珠送了个新款lv包。
纪宝珠满意收下,贪婪的眼神里闪烁着看着蝼蚁似的眼神,半年前听到他爸想给傅染分一套房子,她就气得要命。
如果被他重男轻女的爷爷知道他父亲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子,那她还有地位?
纪宝珠从得知她父亲还有两个野种流落在外的时候,她恨的连牙齿都恶狠狠咬着,真巴不得那私生子赶紧死。
眼前正有个不经她手,就能够置于对方死地的机会。
要是成功了,她真的是做梦都会笑出来。
她们本就应该待在阴暗的臭水沟里面,凭什么突然出现来掠夺她的父爱呢?
至于宋栀,反正有商湛与邵廷惟宠着,就算是掀翻了天,那也有他们兜着呢。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邵
别喜欢哈,他是个十成十的恶人,后面湛狗会收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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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放肆
◎“傅染,傅若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傅玦晕倒在画室里的这个消息, 是由庄婉通知给傅染的。
当时的傅染正带妆在拍香水广告,庄婉生怕影响她的情绪,所以在拍完结束后,她一字不落地将余婉婷说的话告知给了她。
接着, 傅染立刻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拿着包就往医院里面冲。
来到医院, 找到余婉婷的影子后,她冷静地看着蹲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痛哭的姑娘。
她温柔似水的眼眸里蕴一丝哀伤,她茫然地问:“傅玦他怎么了?今天早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嘛?”
“下午我带她去画室里面玩儿, 然后我就去买了杯奶茶的功夫, 他就倒在画室里了。”余婉婷边说边哽咽着,“那是个新开的画室,我经常去,傅玦难得说要陪我去。”
“我真的只是离开了一下下。”余婉婷边说边啜泣着,眼泪水模糊了满脸。
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那般眯了眯眼睛, 她豁然开朗般地看向傅染, “我进画室的时候看到有个穿卫衣的男人偷偷摸摸地站在门口, 后来我出去的时候, 他走进来了。”
傅染:“……”
这并不能够说明什么, 得要有证据。
医生走出来的时候满脸疲惫,他摘掉口罩惋惜地看着傅染:“你弟弟的心脏受到强烈的刺激,如果晚到那么几分钟说不定就救不回来了, 现在重中之重就是立刻做手术,不能再拖延。”
医生的话顿时令傅染后退两步, 她有点儿站不稳, 原本就有些泛红的眼眶顿时氤氲着雾气。
她极力地克制住, 但声音不知不觉中略带哽咽, “如果晚一段时间手术,他能撑多久?”
“现在我们各种机器都给它上了,刚才那小姑娘也知道,她签了很多文件。这个病要治好,前前后后花费粗略估计没个百来万……”医生咽了咽嗓子,他又说了令傅染无比绝望的事,“手术完成,后期发生感染,也很有可能救不回来。”
“但索性,他还年轻。”
这个事实,傅染早就知道了,但从医生那边再次听到,心里面那股翻江倒海的难过席卷而来。
“他还年轻,要治就抓紧治。”医生无奈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这种从母胎里就带出来的病应该早点治,又或者是在产检的时候就放弃。放到如今去治疗,人很痛苦又损失掉数不清的钱。
可别说他心肠冷硬,是他在急诊遇到这种事太多太多。
多的是大把的家属,花光了钱但人还活着却上不了机器,最后等着生命流逝的。
站在医院的高楼里望着室外无垠的月色,虽然室内有暖气,但傅染仍旧感受到无尽的寒冷,这种冷止不住地往她四肢百骸里面钻。
等待可以探视的时候,傅染望着眼前有意识但身上被五花大绑的傅玦时,她身上所有的坚韧仿佛在这一秒崩溃决堤。
眼泪像是珍珠一颗颗往下掉落,傅玦伸出手来轻轻地握着她的掌心。
他的手是温热的,但她的手却冰凉着。
傅染擦了擦眼泪心如刀绞,她的言语都汇不成一段话,声音哽咽着:“小玦……姐姐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会把你的病……治好……”
傅染眼尾泛红,眼眶满是湿润,看的傅玦心疼得紧,他伸手扯开呼吸罩。
从他说话的那秒开始,他的眼泪就有点止不住,傅玦磕磕绊绊地问傅染:“姐,妈妈是不是……”
他的话带着哭腔,眼眶里肆意兜转的眼泪成串地往下落,他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着:“为什么啊,明明我离开的时候她身体还挺硬朗的,我问她舒不舒服,她总是说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啊。”
傅染伸出手掌,放在傅玦湿漉漉的脑袋上,她轻轻地揉着,“别想那么多,这件事的发生谁的错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傅染强烈想憋着的眼泪情不自禁地往下掉。
其实她跟傅玦都是属于很敏感的那种人,傅玦肯定早就能从一些蛛丝马迹里猜到一些什么。
傅染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的,“我知道在你心里肯定埋怨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但我当时知道这个情况后,我不敢跟你说。”
因为他的病遭受到刺激会死,傅玦的内心悲观又荒芜。
“姐姐会付出所有,都要把你的病给治好的。”傅染眼神坚韧又执着。
而傅玦内心里涌动的却是,自己为什么从出生伊始就拥有这样的身体,他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好想保护姐姐,保护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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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徒》定档在新春,还没播出热度就以傅染想象不到的速度往上攀升着。
剧组里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宣传蹭热度,而傅染却待在医院里四处奔忙着,看的庄婉也有点儿心焦。
重症的花费很高,悍徒演员的费用还没打下来,傅染眼见着快见底的钱包,她在妈妈留下的房产和玉佩之间做了抉择。
她万分舍不得地把妈妈送给她的玉佩典当了二十万元,兜里有些钱之后,她也稍稍在情绪上有了些缓解。
但她所有的钱在这场手术面前仍旧是杯水车薪,坐在医院里的塑料椅上傅染垂眸在想,要不要请求商湛来帮忙。
可是她们已经分手了。
她也已经向余婉婷借过许多钱不能再问,向剧组提前预支片酬也不现实,因为现在正在上映需要一大笔的钱来宣传。
钱不会直接打到她这边来,而是会经过公司。
至于公司,袁靖也正虎视眈眈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