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日一晃而过,五天前,所有朝臣忙活了一年,得到了半个月休沐期,该归乡的就归乡过年,所有朝臣的脸上都洋溢起了笑意。
七天前,林墨已经将手里礼部大夫凌海明码标价卖了出去,卖给了荣王,足足二十五万枚金叶,并且成功的推举了另一人上位。
这人名叫赵捷,四十多岁,原本是礼部侍郎,看似荣王的人,其实林墨知道,他是后党的人,因此后党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不过是换了一个人。
就这样,在帝都一片喜气洋洋中,时间飞快的来到了除夕之夜。
戌时(19:00)将近,夜幕低垂之时,大乾皇帝的赐菜已经由十来名禁军将士护送着一名太监送了,林墨与宣远都三道菜。
除夕夜赐菜,是大乾帝国的风俗,意在犒劳这些辛苦了一年的朝廷大臣,同时在告诉朝廷大臣吃了我皇家的饭,明年继续努力。
听着府外传来的一阵阵爆竹之声,燕白鱼四女在饭堂与厨房之间来回的忙活,林墨则一个人坐在饭堂外的廊上,心中却是有些郁闷。
也不知为何,楚国使团一直留在帝都内,丝毫返回楚国的架势,这十多日,林墨去了康乐驿馆四五次,可是都没见到寒千月,总是吃闭门羹。
实在是没辙了,林墨想再次从康乐驿馆的下水道进去,可发现上面用什么中午给堵住了,根本移不动分毫,于是只得无奈而返了。
至于唐玉奴,她的所有东西是搬进来了,人却是还住在醉生楼,也不知道这小妞在搞什么鬼,买卖什么关子,林墨问她,她也不说。
然而更加郁闷的是,都现在了,林墨还是没有没有见到柳若水,林墨恨不得直接冲去醉生楼,将柳若水那丫头抱回来。
这眼瞅着就要过除夕之夜,自己却是接连碰到不顺心的事儿,这算什么事儿嘛,林墨坐在饭堂外的廊上,望着低垂的夜空,心里有些闷闷的。
正在郁愁难解之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那个声音时多么动听,仿佛那天籁之音一般,令林墨瞬间大喜。
“大人,我回来了!”
林墨心神一震,立即转头望去,只见披在雪衾斗篷,穿着华贵的柳若水,俏生生的转着那拐角处,都林墨招着收,露出甜甜的笑意。
身旁站在巧笑嫣然的唐玉奴。
“若水!”
林墨“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仿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静静的望去,林墨发现柳若水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的站姿变了,以前总是不自觉的像宫娥低着头,眸子离也不怎么有光亮。
但是现在不同了,柳若水昂首挺胸的站在原地,脸颊上满是自信的甜甜笑容,眸子在灯火的辉映下,如同闪烁着星光一般。
身上的气质也变了,举手投足间,带起了丝丝贵气,仿佛是天生的贵族,身上增添了高贵之气,让他变得更加的迷人了。
一时间两人无话,只是彼此凝视着对方,片刻之后,林墨伸出了双手,柳若水见此也如同乳燕归巢一般,飞扑倒了林墨怀里。
唐玉奴见此,开口就要喊让柳若水注意仪态,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这是柳若水与林墨之间的相处,柳若水也不应该端着。
飞扑到林墨怀里,踮起脚尖,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柳若水抬头看着林墨,眼睛扑闪扑闪的,那眼睛仿若在诉说对林墨的思念。
就在两人决定时间被定格之时,燕白鱼四女走了出来,看见是柳若水与唐玉奴来了,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却是没有开口打破林墨与柳若水之间的静谧。
林墨环着柳若水的腰,满目是笑的看着她,很快便读懂了柳若水眼眸诉说的那份思念,没有说话,直接低头吻上了柳若水的唇。
柳若水没有一丝反抗,相反还十分配合的吻了起来,而且十分的主动,两人将其余五女都忽略了,只是深吻着彼此,诉说着近月未见的思念。
冗长的热吻中,林墨发现柳若水竟然已经懂得欲拒还迎,只是略微显得有些笨拙,但笨拙只是开始的两分钟,后面便娴熟了起来。
激吻着,林墨的余光瞥向唐玉奴,只见唐玉奴嘴角带着盎然的笑意,不用猜,肯定是唐玉奴这个大妖精教会的柳若水这些。
吻了差不多十分钟,林墨发现柳若水的双眸已经有些迷恋,环着柳若水的手开始自腰部往上攀,一把解下雪衾斗篷,扔在了一边。
解下雪衾斗篷后,林墨的手继续落在了柳若水腰间的束衣丝带,就欲动手解下,就在这时,两人听到了燕白鱼的轻咳之声。
“我说两位,团圆饭可是还没吃吗,两位这就打算开始了?”
林墨急忙停了手,柳若水也松开了环着林墨脖子的手,俏脸如霞的走到燕白鱼四女之前,依次序给四女行了一礼。
待柳若水行完礼,百里倾城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绕着柳若水了几圈,最后走到林墨身旁,好奇道:“夫君,妾身怎么发现若水姐姐好像变了呢?”
林墨讪讪一笑没有回答,白芷兰掩嘴一笑道:“嗯,咱们倾城境界提升了,观察力也跟着提升了,不错不错。”
“好啊,芷兰姐姐,你又取笑我。”于是乎,百里倾城张牙舞爪去找白芷兰“拼命”去了,又引得众人一场欢笑。
伴随着笑声欢语,燕白鱼领着百里倾城四女进到了饭堂中,待几女进去后,唐玉奴来到了林墨身边,妩媚的道:“怎么样,郎君,奴家给您调教不错吧?”
林墨一把揽过唐玉奴,低头在唐玉奴唇上吻了一下,赞赏道:“嗯,相当的不错,这个吻就是奖励给你的。”
唐玉奴踮起脚尖,在林墨耳旁低语道:“郎君,这可不够,醉生楼里的事已经全部移交给了项玉洁,今日来了之后,奴家可就在府里永远住下了,郎君,您可是答应奴家,要与奴家一起生孩子的。”
林墨又低头在唐玉奴唇上吻了一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邪魅道:“好啊,但时候只要玉奴不觉得生孩子辛苦,咱们至少生两个。”
提起生孩子的事,唐玉奴也是少有的害羞了起来。
脸上一红后,唐玉奴忍住羞意,在林墨耳旁吐气如兰的疑惑道:“既然郎君说话如此算数,奴家可以提前告诉你一个秘密哟。”
“什么秘密?”
唐玉奴神秘一笑,在林墨低语了起来。
林墨听完顿时一喜:“玉奴,你可说的可是真的?”
唐玉娇声道:“那是自然,只要夫君与若水圆了房就会知道,奴家所言非假,郎君以后可要记得好生感谢奴家送你的这份大礼哟。”
“好好好!”
……
一刻钟后,伴随着阵阵爆竹,林府的团圆宴开始了,林墨坐于主位,燕白鱼与白芷兰分坐于林墨左右,其余四女依次序将而坐。
今日的除夕之夜,林墨几人吃的是火锅,配合时下最新鲜的无污染蔬菜与品质极好肉,再辅以美酒,气氛是相当热烈,一派的其乐融融。
……
与此同时,济州,骠骑大将军府。
今日是除夕之夜,薛旭早早的巡查完了边防,此时,正在与自己夫人,儿子儿媳,以及嫁于荣王为妃的薛静姝吃着年夜饭,气氛也是相当地和睦。
父亲父母哥哥嫂嫂几人都吃得很欢乐,唯有些薛静姝表面满是笑意,但实则很难受,看着眼前这慢慢一桌子的好菜,胃里一阵翻涌。
“呕——”
突然,薛静姝只觉得再也忍受不了,发出一声呕吐之声,当即吐了一地,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这一吐立时引得了四人的关心。
坐于薛静姝身旁的的嫂嫂吕乐晴,急忙扶住薛静姝,轻抚她的背:“静姝,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嫂嫂给你叫大夫?”
“嫂嫂,我没事,不用叫大夫。”
用袖中的丝绢擦拭了嘴唇,抬起头来望父亲几人,却发现几人的表情不已,母亲与哥哥是好奇,父亲薛旭则是带着凝重。
忽然,坐于身侧的薛母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脸上一喜:“静姝,你不是怀孕了吧,你嫁给荣王十一年,终于怀上了他的孩子,谢天谢地啊!”
薛静姝连忙摇头:“母亲,不是的,您误会了,静姝只是这两日吃坏了东西,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不是有了身孕。”
哥哥薛桐饮了一口酒,面满欢喜的道:“静姝啊,哥哥看你这反应与你嫂嫂当初怀你侄儿的时候,反应是一样的,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万一真是怀了荣王的孩子,那就是荣王府的世子啊!”
“没有哥哥,你看错了,静姝真的只是吃坏了东西而已,好了,静姝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你们慢用。”
说罢,薛静姝就欲起身离去,突然,薛旭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冷道:“薛静姝,你给老实的坐着,你这等借口瞒得过你母亲与哥哥嫂嫂,你以为你瞒得过我吗?自打一上桌,你就滴酒未沾,又捡着带酸的东西吃,你这不是怀孕了是什么?”
薛静姝顿时哑言,算是默认了。
薛母三人见此那是一阵大喜,薛静姝嫁给荣王十一年,肚子却是没有丝毫动静,如今有了身孕,她们怎么能不欢喜。
看着女儿沉默不语的样子,又看着夫人与儿子儿媳的欢喜模样,薛旭却是一阵沉默,眉头也慢慢地皱了起来。
沉默了片刻,薛旭一口饮下杯中之酒,淡淡的质问道:“静姝,父亲来问你,你肚中的孩子是谁的?是荣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