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简,道法自然。
天狼已经体会到其中一些要意,只是还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乾坤。
她无法仔细描绘眼前自己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更无法想象水牢里面那家伙的心情,因为那家伙此刻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在地狱炼狱之中。
佛告比丘:“此四天下有八千天下围绕其外,复有大海水一周匝围绕八千天下,复有大金刚山绕大海水。金刚出外复有第二大金刚山,二山中间窈窈冥冥;日月神天有大威力,不能以光照及于彼。
彼有八大地狱,其一地狱有十六小地狱,第一大地狱名、想,第二名、黑绳,第三名、堆压,第四名、叫唤,第五名、大叫唤,第六名、烧炙,第七名、大烧炙,第八名、大烧炙。
其想地狱有十六小狱,小狱纵广五百由旬:第一小狱名曰、黑沙,二名、沸屎,三名、五百钉,四名、饥,五名、渴,六名、一铜釜,七名、多铜釜,八名、石磨,九名、脓血,十名、量火,十一名、灰河,十二名、铁丸,十三名、釿斧,十四名、豺狼,十五名、剑树,十六名、寒冰。
想着想着她竟然不自觉的背诵出来,她不信佛可是却知道地狱是什么样。
死亡已经不可不免,她突然觉得那家伙已经是强弩之末,是一种心灵感应,她能感觉到,那家伙真的要死了么?
她的脑海中突然又闪过六道轮回轮回转世,只是这方面她手里的西方的资料更多一些。
在1960年代晚期,心理学家海伦?瓦默巴赫博士开始了一系列的前世回忆与人口数据吻合度的研究。当海伦博士治疗的几个患者在催眠状态下向她提及了自己的前世回忆时,她好奇地想这些病人所述的是否是简单的主观臆想呢?
于是乎她决定用构成文化的人类学,社会学和考古学研究来考量这些病人前世的特定细节,以此来看看他们前世的回忆和人口数据是否一致。
她的理由如下:如果自己的研究对象对前世的性别,社会地位,经济地位的回忆和人类学家以及社会学家已知的信息相符的话,那么即可证明这些研究对象的前世“幻想”和人口数据可以一一对应,这对人类可以轮回的观点有着重要的意义。
在10年里,海伦博士探访了1,000名研究对象,她询问了每个人前世的性别,社会地位,经济阶层以及其他一些世俗的细节问题,而这些受访者的前世各种各样,有公元前500年,公元1世纪,公元500年,公元1,500年等等。海伦博士采集到的数据和人口学家对古代的已知信息非常吻合。
此外,海伦博士研究对象描述的一些其他细节,如建筑风格,服装风格,甚至是所使用的货币都和考古学家所知的历史讯息相一致。
甚至更加细致的世俗信息,如鞋子的种类,食用的餐具,一般的主食以及料理的方式——细致到一个主观臆想完全不能精确到的程度——都和已知的历史记录相符合。
这使得海伦博士做出了结论:这些要不然就是精心设计众人联合编制的恶作剧,要不然就是人们真的有前世轮回的证据。
这是另一个潜在并可靠的轮回证据,也同样来自于史蒂文森博士的研究。
在研究过程中,史蒂文森博士惊异地注意到一个偶然现象:有些他研究的孩子的身体上有着胎记,而这些胎记和这些孩子所回忆的自己被枪杀致死的枪伤部位高度吻合。
例如在史蒂文森博士的一个十一岁土耳其小男孩的个案中,男孩声称自己前世是被邻居用猎枪意外击中了头部而亡。
而这名男孩一出生就有着一个畸形的右耳,活像了男孩所说的前世致死的枪伤部位,后来伊恩博士根据男孩的回忆查询了男孩前世男人的资料,无论是医疗记录还是死者所在地当局提供的照片都非常一致。
这绝不是一个特殊的案例。史蒂文森博士的研究中搜寻到了大量的这种案例,很多都是脚趾手指、甚至是整个四肢在前世中因故残缺,而在今生,他们的肉身竟然残缺了同样的部位。
更令人吃惊的事情是,在一些案例中他还发现了前世的多重胎记。比如在一个案例中,一个人前世被子弹贯穿了头部,而在今生中,他的头部前世子弹入口和出口的地方竟出现了吻合的胎记。
当然这种完美地吻合几率甚至小过了天文数字,然而伊恩博士却找到了好几个这种案例。
天狼的嘴角突然闪过一抹冷漠笑容,哼,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反正都是那家伙自己的选择,他在做他应该做的事情,那是他的宿命,他只是选择正面面对没有逃避逃跑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真要是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就像一个将军死在沙场一样,他既然被老爷子转化成唐门唐修那么死在修复现场不也是一种真正的归宿么?
人总要死,只是什么时候死怎么死而已,都如此就没必要再纠结了。
天狼的心一下子放开了,她来到水牢门边近距离看着神狼刀的蓝色开始加重开始增多,而那家伙的脸色已经变得像白纸一样苍白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就瘦了十斤,变得弱不禁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死掉。他真的要坚持不住了,以我为主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只是当苍穹之蓝发出终极杀力的时候还是太弱了。
可惜,可惜如果再给他一些时间修炼道法自然就好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没有如果,人们都得面对现实,她即便站在门口也能感觉到那种苍穹之蓝散发出来的窒息的死亡的气息。
水牢里的水已经全部被烤干,水底变成了皴裂的地面,可怕极了,像是跟这个世界做最后的道别。
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那家伙这次真的要死了,没有任何生存的可能,天狼看向他想跟他做最后的道别,可是他却并不看她,一眼都不看,眼睛的余光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