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碧,你小子的小黄眼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难道想要爷去找到那把连你们都不知道丢在哪的神秘钥匙然后打开密宗之门,然后眨眼学会密宗密术?”
“黄碧,你脑袋让驴踢了吧?爷到现在一毛钱武功不会一天灵修没修,你让我直接越过外宗修炼不知道高出几个级别的内宗功法?”
“你以为生活是倚天屠龙记啊?你以为你是小昭啊?你以为爷随便掉进一个山洞看见一本秘籍,随便比划两下就神功盖世,就可以出门灭掉一切了?”
“你特么……贱人!”
唐阳羽倒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这事压根就不是他该干的,这事应该是黄碧干的,他为毛往他身上推?而且现在他哪有空去找什么神秘钥匙?
密宗之门又在哪里?
神秘钥匙真的是一把钥匙么?
密宗之门是像龙崖山龙塚大石门那样的门么?
他现在真没有心情和时间再玩一次九死一生的探险游戏。
可黄碧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好像他不答应干这事他就活活把他用眼睛看出几个洞来一样。
唐阳羽不得不又点了根香烟,“等等,为什么是我?黄碧,你说清楚。”
黄碧还是不说话,但是唐阳羽却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站起身,抽了两口烟,烟雾缭绕,“黄碧,你小子特么的从一开始就算计我是吧?你给爷的那把黑龙刃其实就是密宗之门的钥匙是吧?这么说难得密门和龙族万千年前同出一门?”
黄碧这才终于开腔,“万千年前的事咱们谁也不知道,但是爷,小的只知道一句话,万法归宗,归宗为龙。”
唐阳羽对这八个字并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弄得跟武侠玄幻仙侠大杂烩一样,不过武侠玄幻仙侠不是现代人想象出来的江湖和世界么?
武侠?
真的存在过武侠世界么?
其实是暗黑世界吧?
不管古今还是中外,武侠其实就是暗黑。
或者说武侠是被极度美化的暗黑。
“其实小的也不确定那把黑龙刃到底是不是就是密宗之门的钥匙,但是小的找了足足20年,只有黑龙刃跟小的最有缘分,是小的一眼看见就知道必须留下有大用的宝贝。”
“可是前提是小的只会看不会修啊,黑龙刃是坏的,三界之中只有唐爷能修,因为唐爷连欧洲萨奇巫师家族的水晶大磨盘都修好了,嘿嘿。”
唐阳羽好半天没有说话,好半天没有搭理黄碧,而是在快速思考,然后,“黄碧,所以你其实根本就是个假冒的盗墓贼是么?你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披着盗墓贼的外衣实际上却是在地下寻找两样东西,一样是密宗之门一样是打开密宗之门的钥匙。”
“如果我猜的没错,密宗之门你早就找到了,是么?”
黄碧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高傲的伸手挠头,“嘿嘿,小的就知道这点小聪明晚都瞒不过唐爷您。的确如此,在3年前我就已经挖到了密宗之门,挖到了以后立刻就填埋恢复原样了,因为一旦被天地人三大宗派得知密宗之门的具体位置,他们一定会一哄而上过来抢夺里面的密宗密术。他们比谁都清楚,虽然现在密宗最弱,但是密宗之门里的密宗密术才是密门的最高功法心法,谁得到了谁就能称霸整个密门。”
“万一他们谁也打不开密宗之门,因为他们都没有钥匙,即便有钥匙也不知道打开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嘿嘿。”
“但是他们却可以不顾一切后果的将密宗之门毁掉,从此密宗便再也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小的这几年才不忠不孝抛下瞎眼老娘和家中幼子满世界的去挖。结果苍天有眼,还真让我挖到了黑龙刃,最重要的是小的认识了爷,有了爷黑龙刃才可能被修好,才可能成为真正打开密宗之门的钥匙。”
“哼,谁又能想到密宗之门的钥匙竟然是一把可以屠龙的黑龙刃呢?一把上古神兵怎么可能能够打得开密宗之门呢?”
唐阳羽听得很认真,事情的真相正在一点点浮出水面。
他从内心更喜欢也更敬佩黄碧,小小的獐头鼠目黄眼珠丑的要死的黄碧,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刚才他说自己不忠不孝,实际上不是,他最多只是不孝而已,因为他抛家舍业为的正是忠,作为密门密宗后人对密门对密宗的忠诚。
唐阳羽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黄碧,其实你老娘离开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自己从看守所里跑出来的,出来以后你就可以给你老娘送终了……”
黄碧摇头,神情坚定,“不,老娘知道我进了局子,老娘活着的时候就希望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老娘走了,我成了盗墓犯越狱犯,然后要么逃到异国他乡隐姓埋名像老鼠一样过一辈子,逢年过节连去老娘坟头上坟的机会都没有。那我还活着有什么用?”
“老娘走了,我更要实现对她的承诺,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堂堂正正的服刑坐牢,然后堂堂正正的从监狱里走出来,否则蜗牛又有何颜面去老娘坟前谢罪?”
唐阳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重振密宗那个人也应该是你,你比我更合适,比我的本事也更大,我打败半面什么的只是侥幸而已,你知道的。”
黄碧却用力摇头,拼命摇头,“不,密门密宗从来都是各大宗派种族当中最为开放和大气的一个,密门密宗宗主只要不是死对头龙族的人就可以,其余什么人都行,当然前提是能够亲手修好黑龙刃,亲手用黑龙刃打开密宗之门才行。”
“所以现在我说的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如果唐爷真的把黑龙刃修复完好,但是却没办法亲手打开密宗之门那很抱歉唐爷您就不是我要寻找的新宗主!”
“如果打开了,那唐爷您想推辞都不行,因为这就是该死的命运,宿命!”
唐阳羽笑了,苦笑,“又是该死的命运和宿命,为什么总是我?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