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听了,差点跳起来,“你要干嘛?”
老乔慢悠悠地说,“挺好的一个苗子,不学临床可惜了。”
宋典,“……”
老乔,“我带的那帮学生,没个中用的,平时还傲气的很。教了那么久,连个小小的动物解刨都做不好。你小师叔不错,我只说了几个注意事项,她刚上手时有点紧张,没过一分钟就稳下来了。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沓,没有凝滞感,严肃认真,反过来给学长学姐们上了一节课,不错。”
宋典吸气,“你什么意思?小师叔只是好奇,这才去旁观的。你不会让她上手了吧?”
“难得的实验课,又是你拜托的,我当然要多照顾,给她实践的机会。”
宋典吓坏了,“你,好你个老乔!要是把小师叔吓出个好歹,跟你没完。”说完,立刻按掉电话,拨打苏画的手机。电话通了,他开口就是,“小画啊,老乔没个正形,没吓到你吧?”
苏画正赶往下节课的教室,心情很好地答,“没有啊!乔导师人很好,特意让我参与了实验课,还指点了一二,让我受益匪浅。”
宋典,“……”不是,做为女孩子,面对血淋淋的场面都会吓到,她虽然是医者,但年纪轻又没接触过解剖方面的场面,难道不应该吓的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什么的吗?
苏画还在说,“我以为解剖什么的很吓人,没想到跟师傅救治伤员差不多。我自己也给伤员做过急救、动过刀子,按你们的说法应该是外科手术。刚面对的时候是有点害怕,不够自信,后来就好了。解剖倒是第一次参与,有点紧张。因为解剖对象是死物,又想到学到东西后可以救更多的生命,我就敢下刀子了。”
宋典,“……”
“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要上课了。”
宋典抹了把额头的汗,“行,挂吧!”放下电话,宋典表示,小师叔的心理素质是男人也比不了的。简直……简直太可怕了。当年他学医,刚开始面对血淋淋的场面时,天天晚上做恶梦,用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而小师叔,才多大年纪,似乎完全没这方面的压力,好凶残。师祖到底是怎么养出凶残小师叔的?
又一节课结束,也到了午饭时间。
苏画背好背包,跟方刚一起走出教室。
“苏画?”一身名牌的年轻女人优雅地走过来,堵住苏画的去路。
她一米六左右的个子,穿着艳红色的真丝复古镂花连衣裙,手臂上挎着个红色女包,脚下踩着能摔断人脖子的红色细跟高跟鞋。乌黑顺直的长发披肩,脖子上戴着价值不菲的红宝石项链,瓜子脸上妆容化的精致无比,看着非常有气质、又非常漂亮。这样的一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出身的。
这个女人的长相与气质,再配上她一身不俗的打扮,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而且,女人此刻眉目含笑,看苏画的目光透着温柔与善意。
周围的学生,包括方刚都多看了女人几眼,心里、面上都毫无防备。
苏画同样没有防备,只是不解地看着对方,“你是……”她确定自己不认得对面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