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都藏起来了,药箱瞬间空了五分之四。她又想了想,把自己所有的医书也收了。一通忙活下来,她的家当只剩衣物、药箱、专业书和日常用品。除了她师傅,谁也看不出问题。她终于安心了,走过去打开门上的反锁,转进洗手间洗了手,回到桌边翻出仅剩的一点零食,慢慢吃了起来。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探头一看,原来是大姑。拽了一张面巾纸擦了擦手,接电话,“大姑,最近忙吗?”
“不忙,秋收完,打完粮食就不忙了。钱够花不?不够跟大姑说,大姑立马给你汇。”
“够花,上次不是跟您说了嘛,我给人看病挣了不少钱。”
“那成。这都12月了,眼瞅着就元旦了,你们学校放假不?”
“不清楚,到时候下通知才知道。咱家离这儿太远,元旦放假我也回不去。”
“也是,一个来回两三天都用在赶路上了。对了,你爸还隔三差五给你打电话不?”
“嗯。”
“你奶奶说,你爸给你寄了老贵的手机。”
“我没签收,让退回去了。”
“唉!这事儿吧,大姑不好说什么。但有个事儿得让你知道,你心里有个数儿。”
“大姑,什么事?”
“是张正偷听来的,他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就是赶巧儿的事。你二婶和你二姑吵架来着,你奶奶在中间劝架,就说露嘴了。你三舅可有本事了,你爸有个大生意,需要你三舅帮忙。”苏珍说了关键,多余的话就不说了。
苏画说不上生气或伤心,但知道自己被人利用,肯定不会高兴就是了。“老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画呀,夏天送我回来的小伙子,姓秦的,最近联系你没有?”
“没有。大姑,你问这做什么?”
苏珍支支吾吾地不答,转了话题。
苏画没多想,俩个人又聊了会儿家常,这才结束通话。
司琴和宋宇菲是消息灵通人士。晚上回宿舍时已经知道了许多事,比如中午发生在食堂的事,比如下午苏画被系主任叫去训话,又比如周紫琼四人正在住院。
苏画这才想起来,她忘了问班长,中午找事儿的几个学生的名字了。不过,司琴和宋宇菲很肯定地告诉她,中午在食堂针对她的就是周紫琼四人。
苏画一脸的问号,“我没打她们,她们为什么住院?”
司琴一脸古怪地盯着苏画。
苏画往后退了退,“干嘛这样看着我?”
宋宇菲凑过来问,“画姐,你确定你没动手?”
“她们上来抓我,我只是把她们的手打开了,然后就回来了。班长和食堂许多人都看见了,他们可以作证。”
司琴和宋宇菲听了,面面相觑。
宋宇菲一脸迟疑地说道,“可是,据探病回来的同学说,周紫琼的脚踝肿成了大馒头,另三个人耷拉着一条胳膊疼的死去活来的又哭又喊。”
苏画眨了眨眼,“反正不是我打的。”她那一拍,只是利用人体穴位,暂时把人体的疼痛感放到最大而已,三两分钟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