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苏凡道。
“好了，你也别说对不起了。我没有要你跟我道歉，只是，以后你要记着，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办。
有规定的事，就必须按照规定办，绝对不能自己在那里自作主张。好在你们单位也不是什么重点部门，要不然就出乱子了。你这样让别人怎么守规矩？”霍漱清道。
“敏珺说她想办法去和其他几个领导协调，尽快把决议弄出来。”苏凡道。
“我刚刚给她打电话了，我跟她说了怎么办，你不用担心，她会处理好的。秘书处这样的小赵会过去帮小孙的忙，尽快把决议给你补上。”霍漱清道。
“这么做，会不会给你添麻烦？”苏凡问。
“没关系，你不用管了。这个我来处理，你只要把其他部门的协调弄好就行。既然决定要做，就尽快动手，拖久了，麻烦只会越来越多。”霍漱清道。
“我明白了。”苏凡应声。
“那你就忙去吧，我这边还有事。”霍漱清道。
“嗯，再见。”苏凡刚说完，他那边就挂了电话。
苏凡叹了口气。
都说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可是，不着急一点的话，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好。
怪不得霓虹国的动不动就在议会上打起来，打来打去打几场，什么事都决定不了。这样，还真是没效率啊！
当然，工作，有麻烦就会有突破。
苏凡没想到，那边也是很迅速，两天后就划拨了专门的资金，提供给妇联在各地建立庇护所。至于职业培训方面，也是进展的很快。
资金到位，等到霍漱清回来，苏凡已经开始下乡，带着妇联和社区的工作人员深入去向老职工宣传推广反家暴法了。有了这些资金和政策的支持，的工作人员宣讲起来也不像之前那样的空洞，老职工的接受度比之前好了很多。
苏凡知道，这都是霍漱清在背后帮了忙，是霍漱清和其他部门的领导都打了招呼的。
推广是推广，让人们真正认识并运用这部，还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毕竟，人的顾虑和传统的道德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事。
只不过，这是一个润物细无声的漫长工作，只要开始做了，就会有结果。苏凡这么相信着。
而霍漱清的归来，给苏凡带来了一个绝对的坏消息。
覃春明之前当做明星企业的一家公司，被美国那边给制裁了。那家公司早年是在华东起步的，覃春明在华东担任长的时候就给了大力的支持，后来公司在沪城设立了研发和销售中心。公司是一家优秀的高科技公司，每年投入大量资本进行研发，在行业内早就成为了国际巨头型的公司。只不过由于沪城的房价飚高，生活成本加剧，公司便把研发中心重新迁回了榕城。华东因此专门为该公司划拨了一块靠近沪城的土地，作为研发场地。
“那和覃领导有什么关系？”苏凡听霍漱清说完，不解的问，“覃领导又没。”
“p.m那边有人告状说，覃领导对这家公司的支持，可能存在私人原因，要求调查者其中是否有违法行为。第二，如果现在为了保护这家公司，我们这边出手的话，可能会和美方产生更大的分歧，对其他事务的解决带来影响。所以，他们说，要调查覃领导。甚至还说，如果事件升级，要对覃领导采取行动。”霍漱清道。
苏凡，惊呆了。
“这，这什么意思？覃领导和那家公司，没有关系的吧？”苏凡问。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霍漱清道。
苏凡盯着他，霍漱清喝了口茶。
“东阳的公司，当年给那家公司投了一部分钱，算是，股东之一。”霍漱清道。
“这很正常吧！东阳大哥是个生意人，他看到赚钱的机会不去投钱，那不是傻子吗？这和覃领导有什么关系？”苏凡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东阳和覃叔叔怎么剥得开？根本，不可能的。”霍漱清道。
苏凡看着霍漱清这凝重的脸，道：“你和东阳大哥，是不是也，有。”
“你是想问经济方面的事吗？”霍漱清问。
苏凡点头，霍漱清也点点头，呼出一口气。
“所以说，如果调查那家公司的话，查到东阳大哥的股份，那不光会牵连到覃领导，也会牵连到你，是吗？”苏凡问。
“是，这个可能，非常大。”霍漱清道。
“这些人，真是，太狠了。一箭双雕！”苏凡道，“那怎么办？我看新闻里，覃领导已经去沪城处理这件事了。然后怎么办？”
霍漱清眉头深锁，道：“领导的意思是先让覃领导处理，通过地方政府来处理这个问题。其他的，只能是领导来做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针对覃领导？是害我哥的人，还是叶首长？”苏凡问。
“叶首长一直坚持我们要稳妥，所以他和首长在一些问题上，意见并不一致。毕竟，叶首长后面的那位就是这样要求的。”霍漱清道。
“如果因为一个制裁就调查覃领导，调查我们自己的公司，这不是。”苏凡根本不能理解叶首长怎么会这么说，怎么会做出这样几乎等于是放弃战斗的决定？
“所以现在争议很多，首长让p.m先协调处理。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其他的计划。”霍漱清道，说着，他看着苏凡，“所以，小飞，今天已经回来了。”
苏凡，惊呆了，盯着霍漱清。
“逸飞？逸飞回来了？”苏凡问。
霍漱清看着她，点头，道：“为了保护小飞的安全，领导已经让秉叔派人把小飞和敏慧接回来了。”
“可是，他不是还要治疗吗？回来以后怎么办？”苏凡问。
“国内也可以治疗，现在安全是第一重要的。不能让小飞和敏慧在外面待着。”霍漱清道。
苏凡，不语。
霍漱清看着她，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怎么了？”他问。
苏凡摇头，道：“其实，我前几天还和他通过电话。”
霍漱清依旧看着她，眼里的神色波澜不惊。
“哦，他好像恢复的还不错。”霍漱清道。
“嗯，他说过年的时候回来。不过，现在回来和过年回来，其实也没多少差别。反正也没多少天了，就算是治疗也没关系。”苏凡道。
“领导已经安排了专门的医疗团队给小飞治疗，应该会尽快康复的。”霍漱清道。
苏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这就好了，只要逸飞恢复了，就没事了。”
霍漱清依旧，看着她。
“首长真是好人。”苏凡道。
霍漱清点点头。
苏凡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不对，我想起来了，叶领导不是刚刚才和覃领导和解吗？怎么这么突然又。”
“这，就是！”霍漱清叹道，“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糟，只要领导不会放弃覃领导，那覃领导就不会有问题。怕就怕那些人给的压力太大。”
就在霍漱清为覃春明担忧之时，身在武汉的曾泉和方希悠也都得到了消息。
覃春明的处境，并不看好。
“覃领导当初和叶家和解的时候，是你在现场的吧？”曾泉吃饭的时候问方希悠道。
方希悠点头，道：“是我和励锦姐促成的那次见面。只是，我原以为他们之间的和平会持续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叶领导就反手了。”
“你做那件事，本来就是多余。”曾泉道，“叶领导是会抓住一切机会拉下我们这边的人的，和他和解，怎么可能？”
“可是，如果不和他和解，沪城那边的工作怎么办？”方希悠道，“不过，这件事发展到现在这样，对你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曾泉看着方希悠。
“覃领导对你，本来也不是一心一意的。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跟着咱们的，如果不是因为漱清的缘故，爸爸怎么会和他摒弃前嫌？”方希悠道。
“我爸和他有什么前嫌？不就是因为文姨吗？”曾泉道。
“爸爸怎么会是那么肤浅的人？”方希悠道。
曾泉没有回答，继续吃饭。
“覃领导一心都在漱清身上，如果覃领导失势，漱清必然会受到牵连。到时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方希悠道。
“所以，你才做出了叶慕辰绑架沈家楠的局，是吗？”曾泉说着，盯着方希悠。
方希悠，呆住了：“你，说什么？”
“不是叶慕辰约了沈家楠，而是沈家楠自己去约了叶慕辰，然后两个人神秘失踪了两天一夜，对不对？”曾泉盯着方希悠，道。
方希悠拿着筷子，静静，看着他。
“以珩来之前，他就和你打过电话，你知道他来了，我一定会和他说你跟沈家楠的事。
然后，我就会说让他去和沈家楠谈，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落入敌手。所以，你就可以告诉沈家楠，让沈家楠直接去找叶慕辰，两个人消失。
在外界看来，就是叶慕辰约了沈家楠，然后两个人没了踪影。
你这么做，只是给我一个人看一场戏，是不是？”曾泉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