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人生际遇不同,所以也不用去羡慕别人什么或者歧视别人什么,用一颗平常心平等地去看待他人,换位思考,你就会明白很多。”父亲道。
曾雨点头。
“好了,回头和你妈好好聊聊,和谁交往,找谁做你的男朋友,是你的自由,可是,你要和你妈妈好好沟通,把你的想法告诉她,争取她的理解,她不是不讲理的人,她只是太爱你了。”父亲道。
“我知道了,爸。”曾雨道。
“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是不是要和于同一起去榕城?”父亲问。
“嗯,我想去榕城看看,不知道敏慧姐那边怎么样了。”曾雨道。
父亲点点头。
“爸,您说,逸飞哥还爱我姐姐吗?”曾雨问。
父亲微微皱眉,道:“不是说不让你——”
“爸,我知道,我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这件事,我只是想知道真实的情况。如果逸飞哥还爱着我姐,却又要和敏慧姐结婚的话,敏慧姐不是太可怜了吗?她的丈夫心里爱着另一个女人,时时刻刻想着另一个女人——”曾雨道。
“不用担心,任何事情都会顺利解决的。不管是你姐,还是逸飞,还是敏慧,他们都是有理智的人,他们会处理好这件事。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走你自己的路,想好你未来的人生要怎么做。”父亲道。
“我知道啊,只是,有时候——”曾雨道,“人的感情,还真是复杂啊!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善终的。”
“不管别人怎么样,你的爱情善终不就好了吗?没有办法管别人的事情的。”父亲道。
曾雨笑了下,和父亲说了晚安,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曾元进看着女儿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霍漱清这边,他刚要准备给女儿讲故事,女儿就说:“爸爸,外公不是在等你吗?你不用陪我了,秦阿姨陪我。”
秦阿姨是念卿的生活保姆,罗文茵请来专门负责照顾念卿的衣食起居。
“好吧,那你乖乖睡觉,我和你外公聊会儿去。”霍漱清亲了下女儿的额头,跟保姆交待了一下,就给女儿压好被子走了出去。
曾元进的书房里,罗文茵把今天去和苏凡谈的事同曾元进说了一番,曾元进听着,没说话。
“我觉得现在应该不用管了吧,就看迦因怎么做,她也不是完全没主意的人,主要是这次江采囡的局铺的太开,迦因老早就陷进去了,也难免她会当真。”罗文茵道。
“迦因这边,你以后还是要多盯着点,她没经验,很多事都不明白。”曾元进道。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一直看着她的。”妻子应声道。
“娇娇那边,我劝过了,你也别太上心了,小孩子谈恋爱嘛,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何况于同那孩子,这几年的确是变了很多,还是靠的住的。他那个公司,以珩只是给他提供了资金支持,他自己就做起来了,虽然是小公司,可是也做的很不错啊!我看他现在的那个动画大电影的构思就很好,我还打算哪天看看他的脚本呢!”曾元进道,罗文茵不语。
“南哥现在不在京里,以珩又那么忙的,于同也没个人照料,不管他有没有和娇娇交往,我们做长辈的,不都是应该帮着南哥照看一下于同吗?”曾元进道。
“我知道,于同是南哥的儿子,咱们也是该照顾一下,这都没错,我就是没办法接受娇娇和他谈恋爱——”罗文茵道。
曾元进笑了,道:“以前他们不是也谈过吗?怎么以前你就不反对,现在开始了?你这可是前后不一致啊1
罗文茵不语。
“好了好了,孩子们的事,就由着他们去吧,我们不可能把一切都给他们安排好,是不是?不管是好是坏,他们的路得要他们自己走,我们不能代替。”曾元进道。
“你说的也对,只是啊,就是不想他们遇到什么坎坷,就是希望他们平平顺顺的。”罗文茵叹道。
曾元进轻轻拍着妻子的手,微笑道:“你也是个操心的命,让你少操点心都不行。”
罗文茵笑了,靠在他的怀里。
书房里,安静无声,两个人静静靠在一起。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初识的时候,好像当初他们就是这样坐在一起倾诉衷肠的。
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才把两人的思路引回来。
罗文茵赶紧起身去开门。
是霍漱清!
“漱清来啦!进来吧,我给你们泡茶。”罗文茵道。
“没事,我自己来吧,您坐着休息好了。”霍漱清道。
“我还想和漱清喝两杯呢!”曾元进道。
“你的身体啊,还是别喝酒了,喝茶好点。”罗文茵道。
曾元进笑了,对女婿道:“老婆到老了才吓人,管的死多死多,等你将来就知道了。”
霍漱清笑了,道:“那我还真想快点试试这种管束1
“好了好了,你们聊吧,你们男人在一起聊天就是数落老婆的不是,我在这里你们还放不开。”罗文茵拿出茶叶,道。
“那你回去休息,我晚点过去。”曾元进道。
“你也别太晚了,漱清明早还要去开会的。”罗文茵道。
曾元进笑了,道:“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还真是句实话。”
霍漱清笑了,不语。
“好了好了,别拿我开心了,我累死了,睡觉去了,随便你们聊几点吧1说完,罗文茵就出去了。
等妻子离开,曾元进才说:“最近你那边怎么样了?这次的会议,总理对你还是很有期望的。”
“我打算在年后开始实施,今年有点——”霍漱清说着,苦笑了下。
“没关系,慢慢来,准备充分了再做,总比赶鸭子上架的要好。”曾元进道。
霍漱清点头,给岳父的茶碗里添上了茶水。
“松江省方面的情况,你是很清楚的。其他的,你也不用多想,就是踏踏实实做点事,让松江的老百姓能够切实改善生活,这就是最主要的。什么数据啊评比啊,你都不用管。这几年,你的任务就是做事,让老百姓的生活有所改善,这就够了。”曾元进道。
“是,我明白。”霍漱清道。
“你的那个报告,我也看了,写的很好,各方面都很详细,具体能做的呢,我这边会尽力支持。”曾元进道,“就是有点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说着,曾元进从文件柜里取出一份报告出来,戴上老花镜,打开来给霍漱清看。
这是霍漱清亲自写的一份关于松江省发展的意向书,只有最高层的领导看过,然后就是覃春明和曾元进。
翁婿二人坐在这里喝茶,却也不是来聊家务事的。在曾元进看来,江采囡和苏凡,还有霍漱清那点事儿,根本不值得他来过度关注,只要霍漱清实实在在做出成绩了,他就有底气继续往上推荐霍漱清,什么绯闻乱七八糟的,都无所谓。
两个人煮着茶,一直聊着聊着,直到深夜。
“一不小心都这么晚了,十二点都过了。”曾元进笑着说。
事情谈完了,霍漱清十指交叉坐在岳父身侧,才说:“爸,江采囡那件事——”
岳父没有主动来问,可是身为女婿,他还是应该主动说的,毕竟牵扯到苏凡,身为父亲的曾元进不会不关心。而且现在谣言传成那个样子,岳父肯定是听说了的,他怎么能隐瞒呢?
“不用和我说那个,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曾元进打断霍漱清的话,道。
霍漱清静静望着岳父。
“我已经让你妈去洛城和迦因谈了,事情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迦因也有错,说实话,很大程度上是迦因的错,我呢,得跟你说,迦因那孩子做事不够深思熟虑,有点鲁莽,做出了一些不合适的举动,你呢,能担待就担待,实在受不了的,就和我们说。我们自己的女儿,错了错事,我们得自己教。”曾元进道。
霍漱清的心,不禁颤抖着。
岳父和岳母对他的关心,霍漱清是很清楚的。都说女婿是半子,可是在曾元进夫妇这里,霍漱清就是和曾泉一样的儿子,根本没有当成是外人。霍漱清怎么会不明白呢?
“爸,谢谢您和妈这样理解我,迦因,她,她其实没什么错的,遇上那样的环境,那样的状况,再加上她还年轻,做出那样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也不会怪她,您和妈也别因为这个责备她。”霍漱清道。
曾元进笑了,道:“都是因为你老这样包容她,她才会到现在还这样不懂事。”
霍漱清不语。
曾元进长长叹了口气,道:“可是,话说回来,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疼,谁来疼呢?要是别人来疼,不就疼出问题了吗?”
霍漱清也笑了,点头。
“虽说你娶了我女儿,可是咱们都是男人,你的处境,我也明白。江采囡既然去了松江,她既然主动要来协助你,那你就好好利用利用她,这一点,你现在做的很好。男人嘛,事业第一位的,总不能为了让老婆高兴,就把外界的一切关系都断了吧!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江家的底牌还没露出来,我们呢也不要轻举妄动,就这样维持现状,江采囡那边,你也别断了来往,该应酬的要应酬。具体怎么做,你是清楚的。”曾元进道。
霍漱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