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高傲的飞过了小子们的脑袋上,那长长的蛇尾有时候甚至还能拍打到小子们的脑门儿上,一边儿鸣叫着,一边儿绕着他们飞了两圈儿,得瑟完了才朝着婉云他们的院子飞过去。
小子们瞧着这小祖宗有趣的很,倒是半点儿都不介意自己被一个小东西给鄙视了。
只是等小东西飞走了之后,小子们才反应过来,这回这小祖宗抓着可是冬天的蛇,这可不是什么小鸡小鸭小鹅的这种小型动物,这tm直接飞到婉云的面前把这蔫哒哒的蛇一丢,别说婉云害不害怕,就是让这东西闻到了人味儿,咬上一口也是够呛。
小子们反应过来,立马吆喝了一声,赶忙往婉云的院子里跑去。
要说这团子的死性不改呢,不仅仅是个在别人面前爱炫耀的,同样,在婉云的面前也是个爱炫耀的,并且在婉云的面前还有加重的趋势。
明明从天上落下来就是了,它偏不。扯着两条长长的跟个丝带一般的蔫吧蛇,在婉云的窗户口来来回回的飞。
婉云眯着眼睛瞧着它上下翻飞,倒是没怎么瞧出来它威武雄壮的身姿,反倒是那目光时时刻刻的盯着那爪子上的两条‘丝带’。虽然她对那软趴趴凉飕飕的小动物没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对他们敬而远之,还有点儿害怕,但不得不说,此时瞧着那在空中晃晃悠悠被迫随着那团子一起做惊险刺激的高空运动,她竟是还有点儿莫名的同情了那两条‘丝带’了。
谁大冷天的不想要睡个好觉啊,好不容易吃的饱饱的,准备一口气儿睡到明年开春儿呢,竟是被人直接就从窝里扒拉出来。好嘛,吃的饱饱的转头就要把自己送到了敌人的嘴边儿,这么一想,这两条‘丝带’竟是莫名的心酸。
团子在婉云的窗口得瑟了半天,心情好了,最后对着婉云的窗户口叫了一声,就准备把那两条早早的就被它甩晕乎的‘丝带’丢到婉云的窗子里,好让她瞧瞧自己的能耐。
“等下!”
小子们紧赶慢赶的总算过来了,抹了抹脑门儿上的冷汗,真应该庆幸这小祖宗往日里尤其喜欢在婉云的面前爱得瑟的毛病。不然说不准今儿要吓到婉云和屋子里的两个小主子了。
小子们微微的松了口气,他们是放松了些许,心情顿时阴转晴了,但那团子则是瞬间转过头对着他们飞了过来。
它好不容易得瑟完,就差把‘礼物’放在美人儿的面前了,今儿说不准就能得到美人儿一个爱的抱抱或者一个爱的亲亲了,转瞬就让这帮子没眼色的东西给破坏了。
团子不自觉的对着他们叫了一声,大翅膀一展开,就对着他们冲了过去。
小东西要说真的敢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攻击人么?那显然是不大敢的,小团子边飞还边往婉云的方向看了看。在瞧着婉云并没有什么大反应之后,它才肆无忌惮的在这帮子捣乱的人脑袋上边飞边用翅膀糊他们一脸。
团子玩儿高兴了,自己鸣叫的声音都跟着高了两个音阶儿,这般行为,就跟个小孩子似的。站在下面的小子们瞧着也是可乐的很,倒也不好真的跟这小东西一般计较。
小子们互相笑了笑,挤了挤眼睛,眼疾手快的抬手把团子两个爪子抓着的肥蛇拽住,一边儿往下拉,一边儿对着同伴挤挤眼睛:“快,帮着一块儿拉。”
团子被突如其来的拉力拽的一个趔趄,好悬没从空中掉落下去。
登时那小眼神儿就不一样了,掉过屁股就开始跟那小子扯着那肥蛇拉扯起来。
婉云看的眼皮直跳,默默的瞧着那感觉都快被他们抻长了的肥蛇也是无语的厉害,怕是那蛇绝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能碰上这种事儿。它怕是宁愿自己早点儿死了也不愿意被他们这么扯来扯去的吧。它肥蛇不要面子的啊?
当然,还没等它来得及谈面子的问题,肥蛇就从中间裂开了,裂,开,了!
妈哒,大过年的,好血腥!婉云默默的伸手把俩不知道什么时候蹦跳着过来她身边的俩孩子的眼睛捂上,自己眯缝着眼睛看着愣在天空中的团子有点儿傻眼的低头看了看小子手里的一截,以及自己爪子上黏糊糊的一截。
这傻样,特别的逗乐,闹得那帮子小子们乐出了声。但这声响在团子的耳朵里怕是跟嘲笑的声音也是差不多的了。瞬间把爪子上还抓着的黏糊糊的一个半的肥蛇往人堆儿里一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对着那个哈哈大笑,手里还血淋淋的抓着那剩下的半截儿的肥蛇的小子俯冲了下去。
让他笑,让他乐,没等他哈哈几声呢,一个大翅膀就扇了过来。这次可比着往次的力度要强得多,别说那容易灌了一肚子的风和羽毛,就是这抽在脸上跟糊了几个巴掌似的,整张脸都在烧的慌的感觉也是让小子们的笑都卡在了喉咙里。
“我错了我错了,团子,我真的错了,别扇了,小祖宗你可快停一停吧。”
团子算得上是这家里上下的宝儿,别看那些个小子们平日里逗团子逗的厉害,可要说疼团子,他们也是不甘落后的。此时瞧着团子是真的发怒了起来,还没等被团子多打上两下呢,就自动自觉的认怂了。
这种,我tm在生气,但你竟然秒怂,气还没出出来呢,你就要让我跟你和好的举动,让团子有点儿懵逼,同样一股子火气就在胸口盘旋。
团子是不清楚这种感觉是咋回事儿,但架不住它不爽啊,打也打不得,毕竟人家求饶了,虽然它听不太懂,可那两脚怪谄媚的笑容它还是认识的。但要是不打,它自己还闹心。
闹不明白的团子,只能在低空上边飞边叫唤,最后委屈巴巴的飞到了婉云旁边儿的窗户上,那窗框的宽度显然超出了它爪爪能抓住的宽度,两只弯曲的小爪爪压根儿抓不住窗框,顿时一动就是一劈叉,一停就是一摔跤。
团子都快委屈死了,头顶上原本翘立起来的比别的鹰长得都要俊俏的翎羽都跟着趴趴了下来。
婉云没忍住,笑出了声儿,两个小的把婉云的手扒拉了下来,看着那一爪子黏糊糊的血渍,没忍住露出个嫌弃的目光。
婉云从一旁拿过那垫肩,铺到了自己的身上,抬手一招,原本那委屈的在窗框上玩儿劈叉的团子立马振翅一飞,直往婉云的身上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