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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茵哈特一进门就看见啃得一脸汁水的小姑娘平时灵动的双眼此时完全没有焦距,神色木然地啃着手中的西红柿,正在走神,连他进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夏娇娇是等到男人拿着手巾给她擦脸上的西红柿汁水时,才注意到莱茵哈特已经回来了。
  她注意到男人之前受伤的胳膊还是无力垂落着,疑惑地问:“你还没有去治胳膊吗?没有的话,就去房间里的修复仓躺一会吧。”
  说完还贴心的朝莱茵哈特指了指修复仓所在的地方,关心毫不作假。
  说实话,自从夏娇娇与莱茵哈特住在一起后,亲眼见识了莱茵哈特这个帝国皇帝不仅每天起早贪黑的从早上一直忙到深夜,还要天天被人刺杀,深深觉得当皇帝其实也挺苦逼的。
  说实话,她都想让奶皇包放弃帝国继承人的身份了。
  皇帝这种职业完全不是人干的啊。
  干的不好,就是原主便宜爹的下场,国破家亡;干的好了,就是莱茵哈特现在这种状态,忙得一刻不停不说,还随时冒着巨大的生命威胁。
  真的不划算。
  想到这里,夏娇娇看向莱茵哈特的眼神就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悲悯,多好的一个男人啊,可惜被皇帝这份事业给糟蹋了。
  莱茵哈特难得被夏娇娇用这样富有感情眼神看着,一时有些不适应,遂找了话题岔开:“这种程度的伤不需要修复仓,拿小型修复仪局部修复受损的神经就好。”
  此时此刻夏娇娇对莱茵哈特这朵帝国之巅的高岭之花生出几分怜惜之情,于是主动下地,颠颠地拿来小型修复仪,要给他治疗。
  莱茵哈特看着小姑娘手中完全拿反的修复仪,为了避免伤口二次受创,决定还是自己亲自来比较好。
  于是,夏娇娇只好呆在一边,看着男人动作熟练地用修复仪治疗自己的胳膊。
  夏娇娇没有想到,莱茵哈特堂堂一个皇帝,处理起伤口来居然非常熟练,一看平时就没有少做过。
  在治疗自己的间隙,莱茵哈特注意到身前的小姑娘青丝披散,杏眸圆睁,嫣红的小嘴微抿,认真地看着他治伤,像极了守在主人跟前呆萌乖巧的奶猫。
  心里突然暖暖的,莱茵哈特一时意动,不禁用空着的手摸了摸小姑娘柔软顺滑的长发,果然触感绝佳。
  大概是由于这段时间被男人精心养着,夏娇娇不知不觉放低了对男人的戒心,感觉到被摸了头发后,她也没有躲开,反而就着男人的手撒娇一样蹭了蹭,软软糯糯地问:“疼吗?”
  莱茵哈特本想说从他上军校开始就一直大伤小伤不断,这点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面对小姑娘带着关心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有一点疼。”
  小姑娘果然又心软了一些,她微微点点头,不仅主动挨得莱茵哈特近了一些,还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头顶,一副给你随便摸的样子。
  事实上夏娇娇此时心里想的就是:多可怜的娃,看你这么疼的份上,就破例让你多摸会头吧。
  莱茵哈特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微微示弱,竟然可以享受到小姑娘主动给摸头的待遇,心中不由一阵激荡。
  作为一个运筹帷幄的帝王,莱茵哈特绝对不会轻易错过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于是,他又跟夏娇娇说了一些自己身体上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果然,小姑娘眼帘半垂,眸光闪动,对他的态度又好了不少。
  为此,莱茵哈特享受到的待遇也跟着蹭蹭上涨,
  不仅可以摸小姑娘的头发,甚至当他的手落到小姑娘纤细柔软的腰际时,小姑娘也是微微僵硬了一下,并没有躲开,也没有明显拒绝。
  莱茵哈特觉得自己漫漫追妻路总算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小姑娘终于开始接受他了。
  刚开始,夏娇娇的注意力都在莱茵哈特被治疗的那只胳膊上,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头发上的那只手。
  等到那只手开始在自己腰际久久盘桓不去时,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被男人吃豆腐。
  是个人都知道,头发跟腰可是不一样的。
  刚开始注意到的时候,夏娇娇不好意思开口提醒莱茵哈特让他停止这种吃豆腐的无耻行为,于是不动神色地与他拉开距离。
  可是好像摸上了瘾的男人根本没有就此罢手,反而随着她的动作,紧跟过来,就那么不轻不重地摸着,动作并不色情也不下流,大概就跟主人撸猫一样,一下又一下撸着。
  是以,夏娇娇也不好意思当场翻脸。
  毕竟对着男人那张惊为天人,又带着略微脆弱的脸,她也做不出辣手摧花的事,别说被这人摸着其实还挺舒服的,就跟按摩一样。
  所以一时之间,夏娇娇也不知道如何打破这一尴尬诡异的局面。
  最后还是夏娇娇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腰都要被摸薄了时候,才头也不回的一巴掌重重拍在男人的手背上。
  真是的,狗男人总是让她这个小仙女无端暴躁。
  在男人因为被打而怔忪的一瞬间,夏娇娇兔子一般的钻进被子,把头也闷住,开始在床上挺尸装死。
  寂静的夜色里,响起男人的一声轻笑,如冰玉相击,让人心间发痒。
  被子里的夏娇娇挠了挠有些发痒的耳朵,脸色绯红,心中再一次骂道:呸,男妖精。
  男妖精深深凝视了被子中鼓起的一团后,轻轻吐出一口气,小心地将睡熟的奶皇包移到房间的小床上,挨着被子里夏娇娇躺下,一夜好眠。
  早上,奶皇包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身边并没有他的娇娇。
  转头四下寻找,在看到旁边的大床时,发现他最喜欢的娇娇居然睡在别的男人怀里。
  于是奶皇包与莱茵哈特的塑料父子情瞬间破裂,之前在帝都星发生的父子大战再次上演。
  有一说一,奶皇包要是熊起来,就连夏娇娇这个亲妈也有些接受不了。
  看着眼前父子两针锋相对的熟悉一幕,睡眼惺忪的夏娇娇熟练地卷巴卷巴被子,火速远离是非之地,滚到外边的小床上继续酣睡。
  呵,男人真幼稚。
  第56章 熊孩子长大了 莱茵哈特和奶皇包这对父……
  莱茵哈特和奶皇包这对父子的第n次大战再次以莱茵哈特获得胜利告终。
  在这次斗争中, 奶皇包非但没有夺回娇娇的控制权,还被莱茵哈特以他已经长大了应该自己一个人睡觉为由,彻底剥夺了跟夏娇娇睡一张床的权力。
  小包子无法辩驳, 只能双眼含泪, 将躲在小床上呼呼大睡的老母亲夏娇娇从被子里挖出来,祈求老母亲为他做主。
  说实话, 现在几乎每隔几天身边的两个男人都要来这么一出,夏娇娇都快要烦死了。
  她捂着小嘴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 打算混过去。
  男人的事, 还是他们自己内部解决最好啦。
  而且莱茵哈特说的对, 孩子确实大了, 都开始占地方了。
  夏娇娇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更喜欢一个人睡大床的私心的。
  于是,奶皇包眼睁睁地看着平常把他当眼珠子疼的老母亲, 施施然从床上起身,对他的诉求置若罔闻,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干脆利落得走向餐厅,连头也不带回的。
  好像完全忘记了他这个儿子的存在。
  奶皇包刚才是假哭, 现在是真的想迎风流泪了:“娇娇, 难道我不是你放在眼睛里怎么疼都疼不够的眼珠子了吗?”
  已经渐渐远去的夏娇娇:“我突然觉得最近眼睛有点疼。”
  莱茵哈特把迎风流泪的小包子抱起来放在床上, 亲手给他穿好衣服, 然后拍拍小包子的肩膀:“男子汉要学会坚强。”
  他说完, 也紧随着夏娇娇, 走向餐厅的方向, 去跟自己心爱的小姑娘用餐。
  被独自一人留下的奶皇包突然觉得一觉睡醒,世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银河不知道如何安慰被无良父母给伤害到的小包子,只能从网上下载一些段子来安慰他:【有人说过, 老婆是真爱,孩子是意外,你看开点。】
  结果他一说完,小包子立刻放声嚎啕大哭。
  好吧,银河再厉害也只是人工智能,无法理解人类纤细复杂的感情,殊不知他从网上找来的安慰金句此时此刻完全起的是反作用。
  餐厅里,夏娇娇一边吃饭,一边瞄着门口的方向,她家的包包怎么还不来?
  莱茵哈特将剥好的虾仁放到小姑娘的盘子里,开慰她:“没事,奶皇包已经快满5岁了,应该习惯一个人睡觉,我们不好再惯着他了,这样不利于他独立。”
  “哦,也是。”
  听莱茵哈特这么一说,夏娇娇彻底想开了。
  感觉她的带娃生活终于看到尽头了,欧耶。
  被无良父母打击到奶皇包只是伤心了十多分钟,最后擦干眼泪来到夏娇娇和莱茵哈特吃饭的地方,自己爬上椅子,开始吃饭。
  别意外,小孩子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夏娇娇看着小孩有些微红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一些,于是就要跟往常一样给小包子剥虾,给他安慰。
  结果她剥好的虾仁还没有送出去,就被身旁的莱茵哈特拦下来。
  男人朝夏娇娇微微摇头,有些事大人不能因为爱孩子就一味妥协。
  奶皇包看着娇娇今天居然没有给自己剥虾,蓝色的大眼睛里再次泪花闪烁,可是看着娇娇旁边的男人,他努力将眼底的泪花憋回去,反而把自己剥好的虾仁放在夏娇娇盘子里。
  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一副求关注,求表扬的样子。
  夏娇娇看着餐盘中那颗被剥地坑坑洼洼的虾仁,内心感动,她家的熊孩子终于长大了。
  其实在奶皇包的成长过程中,夏娇娇一直是最先妥协的那一个。
  因为太过爱他,所以完全无法违背小包子的心意,让他有一点点不如意。
  其实她也慢慢意识到了这种养育孩子的方式存在的问题。
  可是每次她想改变的时候,面对小包子,她都不能狠得下心。
  好在今天在莱茵哈特的帮助下,她终于成功了。
  不仅是奶皇包迈出了重要一步,身为母亲,她也终于成长了一些。
  奶皇包现在虽然无法完全明白父母的用意,但是他知道娇娇和莱茵哈特毫无疑问是爱他的,这就够了。
  不过好可惜,他以后都不能跟娇娇睡觉了。
  小包子心情继续低落。
  大获全胜的莱茵哈特心情很好,不光是夏娇娇,甚至还给奶皇包也剥了虾。
  奶皇包狠狠的吃下莱茵哈特递过来的虾仁,心里并未完全认命,哼,以后走的瞧,他才是娇娇最爱的男人。
  蓝海星大海深处,在一处陡峭的海沟深处,隐藏着一座类似巨大贝壳一样的试验场。
  阿杰游到入口处,在门口进行生物基因码验证后,实验室大门打开。
  一进来,阿杰就闻到了浓厚的腥臭味道。
  这座海底实验室常见进行各种残忍的违禁试验,终年恶臭不断,可是阿杰明显感觉到,今天这里的味道分外浓厚刺鼻。
  阿杰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担心的事可能已经发生了。
  随着他的深入,腥臭的味道越来越重,等到阿杰来到最深处,果然发现实验室里的生物机甲每个几乎都受了伤。
  没有自愈的伤口已经快速腐烂,留着黑色的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