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柏瞬间秒懂,点着头道,“没什么,我这不是,好些日子没见了,关心一下!”
被他突然揽到了怀中,裴晚晚还有些不太自然,稍稍挣扎了下,但是根本挣脱不开他的臂膀,索性便老老实实待着了。
“事情先就这样了,丁晋最近辛苦了,不太忙的话,给他放个假,让他休息两天。”顾珩君话题一转,开始说正经事。
“老丁的脾气你还不晓得,铁打的汉子,不下场的兵。让他休息,简直比让他去死还难!”季思柏的话或许有点夸张,不过丁晋的确是很拼很能干的。
顿了下,他又说,“昨天的善后我已经安排完了,不过,许家那边,老大你可得自己解释啊。”
房子什么的,他可以给收拾利落,把该拿走的拿走,该还原的还原,但是许兆晖那里,就应该是他亲自去解释了。
话说回来,老大也真是生猛,居然直接登堂入室,如果不是这身份特殊,加上他跟许家的关系也不同一般,非得被人当贼给抓了啊!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他不以为意。
季思柏耸了耸肩,今天这趟也不白来,倒是嗅到点不同寻常的味道,看来,老大这“贼”不白当,到底是有所进展了啊!
他起身准备走人,临走前,又探了个脑袋看向裴晚晚,“小晚晚,以后我叫你,是不是也得改口了啊?”
裴晚晚:“啊?”
她微微张开嘴,就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而那厢,季思柏已经笑嘻嘻的闪人了。
再不闪人,老大的眼神要吃人了。
都等他走了以后,裴晚晚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改口,瞬间红了脸,有这么,明显么?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在回家过年还没回来,倒是不用避忌旁人的目光,可凡事有利有弊。
正因为没有旁人,他才更加的肆无忌惮。
偏过头慢慢的靠近她,一手拉着她的手,温声问道,“还疼吗?”
“……”她简直无地自容了,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根本不敢跟他对视,这样羞人的事,他一定要问的这么直接么?
顾珩君深深的凝视着她,纵然一切发生的太仓促,但他也一点儿都不后悔。
深知昨天是她的第一次,所以他尽力的克制,可即便理智尚存,也差点让自己失控,她的美好,他珍而重之捧在掌心里的,一朝花开,荼蘼芬芳。
只是,到底是粗鲁了些,他原本就体力好,加上放纵之下,力道的拿捏并不是那么准确,多少给她弄出青青紫紫的伤痕来,就连脖颈子那里,也隐约有红色的痕迹。
手指轻轻的摩挲上去,还是有些心疼的。
裴晚晚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酥酥麻麻的触感,她有些羞涩,但又有些甜蜜。
看向他,咬了咬唇,有话想问,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顾珩君收回指尖,温声道,“你想说什么?”
“……”
“为什么要跟旁人偷偷跑回来?”既然她不开口,那他便主动发问了。
提起这个,她一张小脸又很快的暗淡下来,面色不佳。
“不是答应过,不再离家出走的吗?”
“……”她小声咕哝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
捏着她的下巴稍稍抬起,“什么?”
“我这是回归家里,才不是离家出走。”
听了她的话,顾珩君有些哭笑不得,“你还挺有理是不是?”
“没你有理。”
都跟别人那样了,还对她那么凶,总之,他做什么都有理,想怎么管她都是对的。
她从起床,嗓子就有些干痛,说起话来也是有点哑哑的。
顾珩君知道她心里那根刺还没拔掉,叹了口气说,“你手机呢?”
“做什么?”眨了眨眼,她没明白。
“拿来,我告诉你。”
“……”她想了想,记得是放在包里的,便起身去找包,发现放在角落里一堆,还有昨天她脱下来的衣物,全都打包在那,看来,是季思柏口中的“善后”了。
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坦然,噘着嘴从包里翻出手机,然后开机。
又是一堆的未读信息,还没来得及看,就被顾珩君从手里抽走了,先是翻了一下她的信息,然后又打开微信,很轻易的就找到了许子瑜的那个聊天窗口。
点开,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相片,还有那个小视频。
眯起眼,他冷眼看着手机屏幕,一言不发。
裴晚晚没想到他居然是找这个,再次看到,心里还是不大舒服,尤其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穿衣服,露出一大片的结实后背,而她昨天,激情澎湃时,应该没少在他这片宽广的背上留下指甲痕迹,现在再次看着这个小视频,只恨没多挠两道。
她等着他解释,或者说点什么,可他却什么都没说,甚至点了那相片和视频,按了转发,发给了他自己,接着,在她诧异的目光中,退出聊天窗口,直接把许子瑜给拉黑了。
裴晚晚:“……”
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可是为时已晚,他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完了。
“你干什么啊!”
许子瑜就这样被从她的微信好友里删掉了,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虽然说,留着她也没什么意思,本来之前就没聊过什么,现在更是看着添堵,但是他问都不问就给删掉了,是心虚,还是?
可,删都已经删了,让她去把许子瑜加回来,也是决计不可能的,就是握着手机,心里有点憋屈。
“关于这件事,我只说一遍,所以,你听好了。”他一脸正色,看着她严肃的说,“第一,我跟她任何关系都没有,这相片是她自己拍的,视频也是偷拍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顿了顿,见她没什么反应,便接着说,“第二,这世界听风就是雨的事情太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跟着我那么久,这点鉴别能力再没有,以后让你堵心的事会更多。”
“我……”裴晚晚简直无语了,为什么他说来说去,好像都成了她的错似的?
“我是有两只脚,却只想踩一条船。我从军多年,深知军中大忌,你猜,是什么?”
她心尖儿颤颤的,“是什么?”
“军心动摇!”他目光灼灼,一字一顿的说,“所以,军心要定,心不可摇!”
握着她的一只手,用力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