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在窗口站了一会儿,直到感觉脸颊被风吹得有些冷了,才拢着衣领回房间里。
门一打开,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阳台的推拉门前擦头发的南景深。
他身上穿着一件厚质的灰色睡袍,里间配了一身黑色的低领衣和长裤,听见开门声便回过头来,他头发干得差不多了,随手将毛巾放到旁侧,要往她走的时候,发现意意朝他来的脚步更快些,便不动声色的在原地停了脚。
意意低着头跑,知道他在哪个方向,到近前了就扑进了他怀里。
南景深习惯性的搂住了她,嗓音沉沉的笑出两声,“不是躲了我一天吗,这会儿怎么想到要撒娇了?”
“你管呢,就撒撒娇。”
意意语气怏怏的,阴郁得很,南景深低头看她的脸色,即便是半张脸都埋进了他胸膛里,另外半张脸上的委屈难过,却叫他看得真真切切的,尤其嘴角往下压着的弧度,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南景深立即便心软了,大手轻柔的抚拍她的后背,低沉瓷实的嗓音从头顶落下,“好了,不就取笑了你两句,怎么还发起脾气来了?”
“不是冲你……”
意意索性整张脸都埋进他心口,呼吸里闻着的尽是他身上新鲜的沐浴露香味,闷闷的开口,“你就抱抱我嘛,别问我什么事,抱我就好了。”
南景深喉结轻微的滚动了一番,“好。”
他将意意打横抱了起来,坐在床沿后,将她安置在腿上,意意双手八爪鱼的黏着他,这会儿黏得更紧,恨不得埋进他颈窝里去,呼吸似有若无的从他的低领拂进去,弄得他心口上忽冷忽热的。
他的确想当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好好的安慰她,可终究是低估了意意对他的印象力,呼吸来回间,心里什么东西便开始生出了心猿意马。
片刻后,南景深痕迹自然的将她从怀里捞了起来。
“好了没有?”
意意垮着小脸儿,眼眶红红的,含着一层水漾,迟迟落不下来,倒显得红扑扑的小脸儿我见犹怜。
她打掉南景深抚她脸颊的手,眼神要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你碰我干嘛,不让你碰。”
南景深黑眸敛了敛,呵声笑了出来,“还挺横。”
意意立即瞪他一眼,还没瞪实,眼前忽然天旋地转的,再回神的时候,人已经陷入了床里,男人颀长的身躯压了下来,趁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扣着她的双手举到了头顶。
意意登时便慌了,眼睫攸然颤得厉害,“干……干嘛呀?”
南景深唇角钩织开一抹轻柔的笑弧,眉眼间的宠溺丝毫也不遮掩,眸色深深的攫着她,“教妻。”
“什么呀……”
意意埋怨的声音霎间被他吞入了口中。
她左右扭扭头,好不容易脱离开他的唇了,梗着脖子便吼了一声,“我没刷牙呢!”
“没事,我刷了。”
南景深捧正她的脸,拇指在她唇角微一使力,往下一压,轻松的以吻封缄,意意被他吻得脑袋空空,却还是固执的存了三分力气推开他,分明呼吸都已经软了,仍是嘴硬的顶一句,“我还没洗澡呢!”
她轻微的喘着气,心口间起起伏伏的,刚刚哭过的双眸嵌在她瓷娃娃般的小脸儿上,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倒更像是在撒娇,南景深怎么忍得了她这个模样,趁她说话的时候,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轻松的攻入了刚才怎么也撬不开的牙关。
南景深的吻技不仅娴熟,而且每次都能先让她愉悦,并且到坦诚相见的最后一步,也是会最大程度的照顾她的身体感受,对于接吻这个动作,经历过了那么多次,早就已经深深的刻进了脑子里,几乎是在四唇相贴的那一刻,身体的所有感官便能立即被调动出来,吻着吻着便没法拒绝了,当意意双手缠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一面在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一面又主动的回应他。
南景深嘴角几不可查的牵出了一丝笑意,她抱着意意翻身,让她置于上方,边吻着她,轻松的除去了她身上的外套,再然后……
激战到深夜才停住。
意意被折腾得没有力气了,软趴趴的靠在他心口上,丸子头被他故意的扯掉,发丝从肩膀后方铺到前面,凌乱的散在他肌肉线条紧实的胸膛上,她半垂着眉眼,唇儿略微有些红肿,不知道怎么想的,被子下的手忽然不老实,顺着他腰侧的线条往下,碰到了那抹热源。
坚硬得……
她吓得立即缩回手,瞠目结舌的看着他,“都那么多次了,你怎么还……”
南景深薄唇微勾出一抹蛊惑般的笑意,呼吸都是温热的,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你当真以为四爷老了,某些地方也跟着老了?”
意意颤巍巍的咬着牙关,“不敢……”
他哪里老,能不间歇的那么多次,哪里老了,明明机器还好用得很,关键是……他从来不知道餍足,也从来不会累。
意意觉得自愧不如,但想想,没必要在这方面和他比,反正自己也是及不上他的,弱弱的说了一句之后,就把脑袋埋下了。
南景深又再亲了亲她,忽然抱着她起身,猝然打在身上的冷风,寒得意意浑身都蜷缩进他怀里,惊慌不已,“不要了……求你饶了我吧。”
男人笑出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些,从地上捡起他的睡袍裹在她身上,抬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低头亲亲她的脸颊,“嗯,不要了,明天继续。”
意意脑子里警铃大作,“还来啊,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么,这么频繁,我怕真的怀上孩子了。”
“怀了也没什么不好。”
南景深俯身下来,额头轻贴着她的额头,深邃的眸眼笔直的望进她水汪汪的眼儿内。
“我每天晚上这么努力,每次的质量都很好——”
意意听见他前半句,就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浑话了,吓得双手捂住他的嘴,拼命的摇头,“不听不听,我不听,也不许你说。”
南景深由着她,没有拿下她的手,可那双眼睛,却很具有杀伤力,目光一丝偏颇都没有,脉脉情深的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