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四爷很疼你。
太太,四爷的脾性,不可以拧着来,得顺着,只要他高兴了,就是天上的星星,也会摘下来给你。
太太,你平时的乖巧,其实四爷就很满意。
……
洗完澡躺在床上,意意毫无睡意,脑子里来来去去的就是薄司说的那几句话。
她怎么觉得,南景深要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从来不会开口说不,也不可以说不的宠物呢。
到现在,她还没有从南景深变成她老公这样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这么大的变故没有懵过去就算不错的了,可是南景深还等着明天意意和他圆房……
真的可以么……
这样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意意烦躁的扒拉两下头发,揉成一团乱了也不放过,又再将脑后的头发拨到脸上来,盖住了双眼,她挺尸一般躺着没动了,几分钟后,慢慢扭动着去关床头的暖灯,满目漆黑后,强迫自己入眠。
第二天,才早上七点,太阳就已经很猛烈了,透过窗户照进来,明晃晃的打在眼睑上。
意意摸到枕头下的空调遥控器,把冷气关了,约莫五六分钟后,空气一点点升温,到燥热,一股股热浪扰得她再也睡不下去,哎呀一声坐了起来,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等缓过一阵后,赶紧将头发给扎起了,往浴室里去洗漱。
三伏天的末尾,天气真的是热到没朋友。
她查过了,这个气温,起码还要持续十五天左右。
今天不用上班,意意慢腾腾的洗漱完,扎了个清爽的小马尾就下楼去吃早餐了。
小葵刚把吃的摆在意意面前,她手里拿着一片吐司,还没往嘴里放,前院刷刷的开进几辆轿车,一字排开停在花圃外的空地上,车子里下来好多不认识的生面孔,开始把车里的东西往别墅里搬。
意意都顾不上吃了,走到门口去看。
这些人手上拿着行李箱,或者是套在防尘袋里的西服,还有装着手表的透明收纳箱,每一只用来装手表的丝绒盒子都还和新的一样,除了这些,还有很多意意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东西,最后,是一台电脑,和需要几个人搬的几大摞文件。
意意看得傻眼,失声了好久,才想起用手肘捅了小葵一下,“这是什么阵仗啊。”
“这些都是四爷的啊,这已经是搬的第二波了,先前送来的东西都放在客房,四爷说了,你要是没醒的话,就不吵你,你要是醒了,必须人没有在卧室里了,他们才可以把东西搬进主卧里。”
“主主主主主……卧?”
“是啊,四爷是要来这里住的,他的东西不搬进主卧搬进哪里?”小葵奇怪的看她一眼,似乎被问了一个超级奇葩的问题。
意意张大了嘴,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一开口,挤出来的却是结结巴巴的嗓音,“为什么要往我房间里搬啊,他要和我住么?”
话一说出口,意意立马把自己的嘴给捂住了,并且从小葵略带鄙视的眼神下,有点无地自容。
她是真急了,说话也毫无条理可言。
小葵只当她是因为高兴而语无伦次了,激动得一时平复不了情绪,她同情的看着意意,说道:“太太,结婚后,夫妻二人都是要住一起的,虽然你和四爷比较特殊吧,但是既然四爷要把东西搬进你房间里,其实代表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冷落你了,是吧?”
意意斜瞟她一眼,脸色又羞又急,一巴掌轻轻的呼在小葵脸上,把她的眼神给挡开了去,“就你聪明呢,还说!”
小葵嘻嘻笑道:“太太这是夸我呢。”
“对啊,夸你夸你,你最聪明了。”
意意打哈哈的应一声,转身走回餐厅里去,把刚才掉了的土司抓在手里,酱都不想抹了,就那么干巴巴的嚼着,眼睛就盯着落地窗外,那些人不停的从车子里搬出行李来,像是怎么也搬不完似的。
“太太,你电话。”
胡伯在客厅里扬声喊她。
意意偏头去看了一眼,起身时,随手扯了张纸巾擦手,走过去后,胡伯把座机的听筒交给她,“四爷打来的,问你起了没。”
意意立马脸色都变了,含在嘴里没嚼化的一口面包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她差点噎到,用力捶打心口,却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来,还是小葵眼尖,递给她一杯牛奶,才勉强给顺下去了。
意意缓了缓,这才把听筒贴到耳朵上去,唇瓣翕合了两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怎么这个时候才接电话?”
意意挠了挠耳朵,“我那个……我刚刚吃早餐呢。”
“嗯。”他轻应着,瓷实的嗓音里带着微微笑意,“吃的什么?”
“吃……”吃的什么,她还真没注意,被他一问,她立马就伸长了脖子往餐桌上看,虚着一张眼睛看得可费劲了,然后乖乖的说给他听:“吃的土司,小葵给我放了瓶草莓酱,还有三明治,和一只鸡蛋。”
男人安静的听着,意意说完的同时,他长指捻着纸张的边角,将文件翻页,沙沙的翻动声穿到意意的耳里,她怔了下,脱口问道:“你在看文件么?”
“在开会。”
“……”副总裁就可以这么任性么。
“吃了多少?”
“啊?”意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早餐吃了多少。”南景深竟然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
意意立马哦哦了两声,老实巴交的交代了:“就吃了半块土司,其他的还没动呢。”
“没胃口?”
“也不是……”意意手指搅着电话线,“今天早上,他们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你是要……在这里住下么?”
南景深呵呵笑了两声,“乖乖,我是你的亲老公,不住你那里,我去哪儿?”
意意抿唇,忽然觉得脸蛋燥得很,她抬手比在脸旁扇风,轻轻的呼了几口气,“你说得对……”
“我大概晚上六点到家,等我一起吃晚饭。”
意意立马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才上午九点多,离晚上还有好长的时间,她轻啊了一声,“好,好吧……”
“别忘了,今天晚上,你该和我圆房了。”
意意讶然,脑子里像是被闷棍敲了一下,小脸儿顿时火烧一般,温度持续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