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盒子腾飞带路,带着带着,竟然已经到了村子口。
这让所有人都很诧异,朱员外却是得意洋洋的说道:“看吧!肯定是夏家的人偷走了,这都到村子口了。”
夏云初没理会,她看向顾长清,顾长清则摸着下巴,看着红木盒。
“不着急,它在辨认方位。”
朱员外嗤之以鼻,不过,他也不敢造次。
一来,章仲还在呢,轮不到他来嚣张。
二来,这红木盒子能飞起来带路,着实诡异,顾长清表现出来的镇定和胸有成竹,更是让他这个术士显得深不可测。
得罪什么人,都不能得罪懂行的,这个道理连村野匹夫都懂,更别提朱员外。
他看了眼李村长,说道:“老李,你确定东西只有夏家的人靠近过对吧?”
“我骗你干啥,难道连我你都信不过?”
“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玩意儿太诡异了,回头被坑了可就不妙了。”
“你总归是要找东西的,不管它最后是否能找到,都没你什么事儿,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村长的话,让朱员外吃了颗定心丸。
他点点头,“也是。”
红木盒在空中晃晃悠悠的飘了会儿,便转了个向,朝离夏家村反方向飘去。
众人皆是一愣。
连章仲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站的位置正好是那条道的方向,若不是赵钦拉了他一把,差点被盒子打到头。
章仲看了眼顾长清,顾长清点点头,示意大伙儿跟上。
与此同时,朱员外的表情就有些玩味了。
他有些疑惑,为何方向会远离夏家村。
朱员外看了眼夏云初,意识到她跟顾长清是旧事,不由说道:“我知道了,这位顾先生也是你们找来的江湖骗子,故意使出这种障眼法,想要替你奶和你大伯开脱。”
夏云初像看白痴一样看他,“顾长清说的是带我们找到首饰,拜托,是找到首饰所在的位置好么?如果最后找不到,怎么替我开脱?”
“可是……这明明不是……”
“不是去夏家的路,就证明方位错了?证明他在替我开脱?你这想法也太偏颇了吧,不就是摆明了非得给我定罪你才满意么?”
夏云初的话,也十分的不客气。
开玩笑,都这份儿上了,她还客气个屁。
这朱员外口口声声的说是她夏家的人偷了东西,一毛钱的证据都拿不出来,现在还带人来江家闹事,亏得他们回来得早了一步,不然还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子呢!
她夏云初对夏家人还留有一丝余地,那是因为夏家人始终是原主的家人。
她暂时还无法做到真的冷血无情,可是这朱员外是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来自己这边耀武扬威,随随便便的诬蔑?
真当她夏云初是病猫,不发威是么!
“好了都住嘴,跟上。”
章仲开口,夏云初这才给面子没继续怼。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就让朱员外无法淡定了。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拉了拉李村长的衣袖,问他,“你有没有觉得,这方位有些不对?”
李村长摸了摸下巴,思忖了几许后,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老朱,这不是……这不是你家老宅的方向吗?”
朱员外:“……”
两人的这番对话,虽然是窃窃私语,却还是让耳尖的江昱南听见了。
他有些意外,回头看了眼朱员外,朱员外被他这一眼,盯得莫名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儿。
夏云初见状,不由问道:“怎么了?”
“朱员外觉得不对劲,李村长察觉,这个方向是去朱员外老家宅子的方向。”
夏云初一听,表情僵硬了下,刚想说点什么,江昱南便拦住了她。
“不着急,真要是朱员外贼喊捉贼,章大人会替我们做主的。”
夏云初扁扁嘴,还是听他的话,忍住了找朱员外撕的冲动。
毕竟,她现在沉静下来静观其变还好些。
要是冲动之下,找朱员外撕的话,他趁机捣乱就不去他家了,岂不是无法打脸了!
朱员外脸上的汗,慢慢的 下来了。
他看向李村长,他的表情也有些凝重。
“老李,你说这盒子不会真带我们去我家吧?”
“不知道。”
“可是这不可能啊!东西怎么会在我家?”
李村长沉默着没说话,朱员外更加急了。
他真是没想到,捉了这么久的贼,居然有可能是他?
可是,他压根就不是贼啊!
朱员外脑子一个灵光,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老李,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昨天假装在镇上过夜,其实是把东西拿到我家,然后想来这样算计我?”
没等李村长回答,朱员外已经给自己的这个想法盖棺定论了。
“一定是这样的,不然现在这线索怎么会指向我家?”
朱员外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越走就越靠向朱家时,他终于忍不住问道,“顾、顾先生,你这符纸带路会不会有问题啊?这怎么越走就越朝我家去了?”
“你问我?为什么会往你家走,你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啊?”
朱员外莫名的感觉到紧张,他一直追着夏云初和江家小哥要结果,最后这责任要是落到他自己脑袋瓜子上了,他当然会觉得很丢人。
最关键的是,他压根就没有动首饰,当初把龙凤镯和长命锁拿回来之后,明明就……
朱员外面色一凛,脑门上的汗,更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顾长清见状,问道,“朱员外,你是想到什么了?”
朱员外面色十分难看,看了眼继续往家方向带路的红木盒子,有些死气沉沉地说道,“真到了我家,再说吧!”
他这反应,让顾长清有些意外。
其实,他在摸到红木盒子的时候,就已经感应到了东西在东南方向。
而他知道,朱员外家就在东南方向。
他以为,这都是朱员外想要坑一把江昱南的把戏。
却没想到,他现在的反应,倒是有些让人拿不准了。
顾长清看了眼江昱南,他依旧是那副淡漠的姿态,好像现在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无关。
最后,顾长清才走到夏云初的另一边,低声问道,“东西肯定就在朱员外家,只是,他这反应看起来,反倒像不知情的,一会儿真出什么别的变故,你打算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