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你，你会见我吗？”顾离清反问。
桑柠噎住，不会，她再也不想见他。
“你不会见我，只有我来见你。”顾离清轻声，“这几天是我，让你担惊受怕了。”
“你。”桑柠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得知这个事实，心里又惊又有一些别样的情绪。
“桑柠，我想你了。”顾离清走近一步。
桑柠连忙后退一步，她咬唇，“别靠近我。”
顾离清神色阴沉，他压低了嗓音，“可以，我们就这么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我不想听。”桑柠快被他折磨疯了，他能不能放过她。
“离婚的事也不想听，安宁的事也不想听？”顾离清只能退而求其次。
先让她不那么排斥自己。
桑柠稍微放松警惕，她低声，“有什么好谈的，把安宁给我，魏冰不是要和你生孩子，你们不会需要安宁，离婚更没什么好谈的，寄给我签字，等拿证书那天打给我。”
“我和她不可能有孩子。”顾离清咬牙切齿，“我只有安宁一个女儿。”
“可你们不是做过一次吗。”桑柠冷笑，“你确定怀不上？还是怀上也要打掉？”
“桑柠，你能不把事情往坏处想吗？”顾离清觉得那几率并不高。
但是桑柠在乎的是孩子吗，她在乎的是顾离清脏了，她咬牙，“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把安宁交给我。”
“可以，明天我送过来。”顾离清叹了口气，“你能和我好好说说话吗，这几天我都没怎么入眠。”
“不能，我不想看到你。”一看到他就记起那张倮照，桑柠一看到他就生气。
顾离清眯起狭长的眸，“我知道你生气我和魏冰，这件事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
“你该弥补的是魏冰，不是我。”桑柠冷漠，“你应该没忘了你说过你自己是负责任的人。”
“我是说过，但我只对你负责，只对我做的事负责，不对给我下药的人负责。”顾离清冷声，“我不欠魏冰，哪怕她怀孕，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要。”
桑柠一愣，魏冰给他下药了？不是他喝醉了才发生关系吗。
她沉默了半响，“那你也不能不要孩子，顾离清，孩子是无辜的。”
“你和她都这么说，那我呢，我不无辜？”顾离清哑声，“我只是想给魏冰告别，因为辞退她，所以心里有愧，她要走了才和她吃一顿晚餐，谁知道一醒来一切都变了，你知道我给你发短信的是怀着怎么样的期待吗，桑柠我多希望你当时就回我，会马上回到我身边，多希望你出现在我眼前，扑到我怀里说爱我想我。”
桑柠握紧了手心，她别开了小脸，低道，“不可能了，顾离清，哪怕你是被魏冰陷害，发生的事也不可能当做没发生，就算我和你在一起，我心里还是会介意，我们也不会幸福的。”
“那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没了你和安宁我该怎么办？”顾离清低声问她，绝望极了，有一丝像她撒娇的服软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