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察觉到那人似乎是要走了过来,快速上车,“走,我带你去。”
他的动作很快,迅速就坐了上去。
纪凌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从办公室下来她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更不用说现在脑海里还是嗡嗡嗡的,茫然地跟着他上车离开了。
透过后视镜,冷凝清楚地看见冷言泽一拳打在墙壁上,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刻了。
他就知道,冷言泽的软肋是纪凌然。
余光看着后座上的纪凌然,捏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
“纪小姐,合作愉快。”
纪凌然没有搭理他,只是将手机开机,这手机还是秦风给她的。
……
停车场里。
冷言泽没想到自己追下来竟然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以为那女人说不定就是故意设计的一切,否则她又怎么会突然问音频的事情。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纪凌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前脚才从他的床上离开,后脚就开始和时远勾搭在一起。
竟然还敢亲吻!!!
冷言泽额头上清晰地迸射出骇人的青筋,连同昏暗的灯光下那白色衬衫都折射出如雪的冷光。
“纪凌然,你真该死!”
他转身就打通了时宁成的电话。
宴会结束之后,时宁成就开始利用他的声誉,还有时家在国内外的名声暗中对冷氏集团施压,虽然冷氏集团是国内最大的企业,可是奈何不过联名施压。
同时因为网络上的绯闻,很多人也公开抵制冷氏集团,特别是女权主义的那些人,其中不乏有一些是时宁成收买的人,有一说一,在网络上造成的声势很浩大。
微博现在的第一热搜就是——#抵制渣男!!!#
时宁成接到冷言泽电话时候,显然一点都不震惊。
“冷总这是看清楚形势了?”
冷言泽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声音冰冷入骨,“我要和她见面,当面谈。”
时宁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时倾倾,神色凛然,“自然是没问题,但是希望冷总能够有一个男人的模样,别毁掉了冷氏集团的招牌。”
闻言,冷言泽靠在墙壁上,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上面因为捶打已经是鲜血淋漓,可他似乎是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自然明白。”
电话挂断,冷言泽又联系了江昀辰,“我要关于时远全部的资料,另外还有他和纪凌然之间的关系。”
他一吩咐完电话就挂断了。
江昀辰原本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可这速度他倒是觉得有些怪异了。
“他这样冷漠?”
陈岚欣在一旁,沉默半响,意味深长地开口,“记住你答应憬然的事情,不准泄露出去。”
“我知道了,不过就是录制了一段录音而已,你放心,再说了这段录音本身就是真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不过他不太明白,纪凌然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陈岚欣摇头,她同样也不知道。
下午的时候接到冷憬然电话,他也没有说清楚,只是说希望他们可以帮忙。
两人相对无言。
……
纪凌然跟着时远去了一个高级会所,碍于孤男寡女相处,纪凌然留着一个心眼,直接打通了冷憬然的电话。
冷憬然也聪明,听到纪凌然和时远对话之后就守在手机旁边,沉默着听着。
“时总,她人呢?”
冷凝站在包间门口,“联系了,在来的路上。”
对上他的目光,不像是在撒谎,纪凌然才进了包间里。
两人沉默着。
直到包间会所的房门被敲响。
时倾倾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就开始不满地抱怨着,“你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我父亲刚才来电话说言泽等会要约我见面,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纪凌然的目光。
“你怎么在这里?”
冷凝见状,先一步站起身子,对着时倾倾挑眉,四目相对,时倾倾瞬间就明白了对话的想法,忽而一笑。
“纪小姐,你这是来祝福我,还是?”
她坐在了冷凝和纪凌然中间,甚至是故意地挡住了冷凝的视线。
纪凌然蹙眉,面色清冷,只是压低了声音,“我说过的,我想要和你单独聊聊,怎么时总没有提前告诉你?”
冷凝意味深长的一笑,“只是时间来不及而已,你们先聊着,我出去等你们。”
只是和时倾倾擦肩而过的时候,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暗光。
包间里剩下了两个人。
纪凌然才开口,“冷思凌不是你的孩子。”
这句话是肯定,不是疑问。
时倾倾讥笑了一声。“纪小姐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那孩子就是我和冷言泽的,怎么纪小姐这是忘记了?”
纪凌然冷目,“怎么?时小姐难道想要我当场揭穿你的身份吗?你以为我要是不确定冷思凌的身份会说这句话吗?”
她身上的气势迸射出来,和冷言泽如出一辙。
时倾倾眉头紧锁着,手指敲打在茶几上,思考着刚才冷凝看自己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他为什么不提前和她对口供。
“既然纪小姐都不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那你为什么要承认?还是说纪小姐不喜欢你的孩子?”
纪凌然不由得捏紧了手机,不太想要孩子们听到这些话,可是挂断也太晚了。
她努了努嘴,“我想要知道当年和冷言泽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你们连孩子都没有,你拿什么证据证明你当年和冷言泽发生过关系?”
时倾倾莞尔一笑,红唇烈焰,“纪小姐这种事情要怎么证明呢?毕竟我和言泽可还没有那样拍视频的癖好。”
她的话说得不错。
纪凌然却是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默默无言。
“情情爱爱这种事情纪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毕竟你和言泽都是有了孩子的人,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和言泽订婚,我们之间也会有孩子的。”
纪凌然豁然地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怒火,“你是不是给他下药了?”
时倾倾眼神一顿,面色沉凝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