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空上飞机划过美丽的弧度,深夜的霓虹灯照亮了城市。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横冲直撞地朝着这里行驶过来,橡胶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着,几乎快要燃起了火光,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纪凌然才抬着头,就看见那车稳稳妥妥地停在路上。
冷言泽几乎是趁着脸,一脸阴霾地冲下车。
秦风见状,几乎是瞬间就将附近的监控黑了,保镖同时开辟出一条路。
四目相对,几乎是一瞬间,纪凌然就哭了起来,无声地哭泣最令人心疼。
她艰难地起身,想要朝着那人走过去,可是许是蹲太久了,浑身都没有力气,一瞬间几乎都要倒在地上。
冷言泽见状,直直冲过去将人抱住。
‘你……”
话还没有说话,纪凌然就紧紧地抱住他,浑身颤抖着痛哭着。
就像是一个失去玩具的孩子一样,撕心裂肺地哭泣着。
冷言泽紧紧蹙着眉头,心脏一阵刺痛,不由地放缓声音,“没事了,没事了。”
眼神却看着秦风,如果说目光可以杀死人,秦风觉得自己已经是被千刀万剐了,他也没有想到纪凌然会这样做啊。
等到怀中的人哭够了以后,正想要开口说话,低头就看见她昏昏沉沉地抱着他似乎是昏睡过去了,长而卷的眼睫毛上还沾染着泪水,看着令人心疼不已。
冷言泽冰冷的指尖轻轻地擦拭着她面颊上的泪水,嗓音低沉着,“没事了,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
说着,轻轻在她眉心下落下一吻。
再度抬头,狭长的眼眸危险眯起,里面尽是阴鸷嗜血的杀意,“将人好好关着,我亲自处理。”
秦风打了一个寒颤,恭敬道:“是。”
处理完那个人,下一个就是他了。
他死翘翘了。
冷言泽抱着人朝着车而去,只是快要走到车门的时候,高大的身影微微晃动了一下,跟着身后的苏清快速伸手想要去挡着。
“总裁,你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睡觉了,现在又急匆匆地赶回国你需要补充一点能量。”
冷言泽站稳后,眼神斜视看过来。
“不用,直接回静园。”
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人放进车里,自己才坐进去。
苏清看着总裁这小心翼翼地样子,顿时说不出话来了,视线不经意地落在那昏睡过去的人,只是才看一眼,就看到总裁那冰冷的视线射过来了。
顿时收回目光,不敢乱看。
这女人也不是很好看啊。
可是这话他可不敢乱说。
很快,一辆车就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静园而去。
同一时间,还有家庭私人医生也赶到了静园里。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即使是昏睡过去,纪凌然一旦接触到陌生的气息几乎全身都紧绷着,全身都在抗拒,不让任何人接近。
冷言泽看着心疼不已,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先出去,人醒了再进来。”
医生和苏清顿时就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纪凌然浑身又软后了下来。
冷言泽看着她心疼不已,轻轻地将她抱在怀中,“没事了,没事了。”
许是周围熟悉的气息回来了,又或许是怀抱太温暖了,一个小时后纪凌然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冷言泽抱着自己,沉沉入睡,呼吸均匀,男子身姿修美颀长,宛如参天的水杉光芒。
特别是这张俊美清秀的脸庞,看着整个人都觉得心安。
纪凌然眼角划过一滴泪,“你终于回来了。”
可是等到她伸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颊时候,入目就看见了自己手上还印着电击棒的痕迹,握得太紧了,痕迹到现在都没有消失。
纪凌然无声地哭泣着,紧紧地咬着嘴唇。
她脏了。
想到这,她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而床上的冷言泽太累了,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等到他醒过来,察觉到身边没有人的书时候,纪凌然已经进到卫生间里一个小时多了。
冷言泽顿时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尽量地放缓声音,“凌然,你洗太久了,先出来好不好?”
而是卫生间里的纪凌然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是用热水和毛巾狠狠擦拭着自己的身影,疯狂地擦拭着。
似乎想要将那种恶心感全部都是擦拭掉。
那种恶心感那样明显,有内心蔓延到灵魂深处,令人恐惧。
冷言泽站在门口几分钟后,察觉到了不对劲,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打开卫生间的门进去了。
浴室里,弥漫着热气和沐浴露的味道。
察觉到有人进来了,纪凌然几乎是顿时就蜷缩起来,“别过来啊,。”
“我脏了,别过来。”
冷言泽听到她哭得几乎都嘶哑的声音,眼底混合着怒火和疼惜,他大步走了过去,扯过浴巾盖在她身上。
纪凌然有瞬间的不适应,崩溃大哭,“不要靠近,不要。”
冷言泽强制性地将她抱出浴室,朝着床上走去,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在她耳边轻声着,“不脏的,你相信我。”
纪凌然不相信地摇着头,“不是的,脏了,脏了。”
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心脏那处生出了细密涟漪的疼痛。
冷言泽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直直亲吻着她的额头,然后再是眼睛,鼻子,嘴唇,最后是下颚,一点一点地往下。
“乖,你不脏的。”
“言泽……”纪凌然浑身生出了一种委屈,呢喃地对方的名字,想要伸手去阻止着他的动作,可是手却被冷言泽握住。
冷言泽微微撑起身子,看着她,忍不住又低下头,一点一点地舔舐着她的嘴唇,最后化作了满满地心疼。
“不脏的。”因为她是专属于他的。
他的动作就像是对待极为心爱的宝贝一样,极尽的缠绵和温柔。
纪凌然浑身都酥麻了,双手紧紧地攥着白色床单,低着头,双眸微闭着,承受着这一切,恍然觉得心底生出了一种温暖,一种被他包裹着的温暖。
直到全身都是属于他的气息,纪凌然似乎是受不住直接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