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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奇幻玄幻 > 丹道武神 > 第六百二十七章潜入白府
  无论是白家、道南书院又或是夏周皇族与凌霄宫都不会被一般的至宝鼓动起心中欲望,更何况是在三千年前强者时代末法时期,尽管强者正在凋零,但是也远远比如今强悍,什么宝物能够勾起这些强者的欲望?值得这样强横的四方势力同时攻击?
  钟惜凡声音一顿,望着江长安吐露道:“属下部族守护的遗宝众多,除了我族各大妖将遗留下的宝物,最珍贵的,当属人族极道神兵——长生灯!”
  “长生灯!是紫幽大帝的长生灯!”江长安惊赫地跳起了身子,“你说的村落是燕落村!你和连屠大君原本所在的地方是燕落村!”
  鳞沙鬼獠也愕然立在当场:“小主人是说,燕落村在三千年前守护两族至宝的部族族人就是她?”
  说道这个名字,钟惜凡的眼眶像是涂了胭脂似的通红:“小主人,您……您是如何知道的燕落村?”
  江长安将整个弥沙海燕落村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反问道:“当年是四大势力同时进入风幽境弥沙海,同时围攻燕落村,由此连屠大君被收录进了镇陵谱中,而你侥幸逃了出来?”
  钟惜凡笑得发苦:“侥幸?世上怎会有这么多侥幸的事情?整个部落的人都死了,无一幸免。属下以生命下契秘法,永世成为一缕游荡的魂灵,诅咒那些人永世离不开燕落村一步!就算是他们得到大帝至宝又如何?踏不出燕落村,更是踏不出万里弥沙海,有至宝又有何用?属下要让他们子孙世世代代活在愤恨与忏悔之中,为他们祖上所犯道错赎罪!”
  江长安无言,他眼前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在异塔一个个房间里所见到的寻常物件,整个燕落村的村边表面祥和宁静,口上说着是世外桃源不与世俗沾染,背地却最是渴望外面的繁华美景,这是人的贪欲,天生的贪欲,也是生来对自由的向往,贯彻到骨子里。
  当年四大势力少数人逃出了诅咒,夏周皇室将镇陵谱送回了京州,想必这些势力也曾派过不少人前去营救,但都是无果,再到后来基本再没有人记得这件事,这些没有逃出来的人完全成了弃子,只能在燕落村重铸破损的房屋定局生活,繁衍生息,才有了如今江长安看到的数百名“民风淳朴”的村民。
  江长安想通了了一切的由来,又忽然想起了一点,问道:“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早在上一次你来找我,在得知我是古平风弟子之后,为什么会勃然大怒?按照常理而言你们同为妖族,都是生活在三千年前,况且古平风前辈乃是妖族第一人,为什么你会要杀我?”
  钟惜凡道:“三千年前古平风固然称为妖族第一人,但是小主人可知道这这五个字是谁送的吗?”
  她的语调冰冷而充满了怨气:“‘妖族第一人’这个名头不是妖族,而是人族所言。古平风崇尚传达‘两族兼和’,但人族却从未将妖族正眼看在眼里,‘妖族第一人’!呵呵,为何不是‘第一妖’?其中用意深沉,听起来还真是讽刺。”
  江长安默然,古平风前辈主张兼和,想法虽好但无疑是将妖族分离成了主战派与主和派两方,如果古平风有许多的耐心,能够用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时间去先化解融合两派观念,再去行兼和之法或许还会成功,反倒是操之过急最后功亏一篑。
  也难怪,有魏怜妆在他心里,那个女子一直在等着他去为她摇起一阵桃花雨,壮志不老,韶华易逝,这种情况下谁会有上百年的耐心?
  ‘妖族第一人’这句话并不是什么夸赞,反倒是挑拨的刀刃直插在心底。诚然,对于有的妖而言这是福音,但也是祸事,其中不免也存在着钟惜凡和连屠大君这样的主战派。
  突然,钟惜凡扑通跪倒在地哀求道:“属下恳求小主人设法救救连屠,求主人设法。”
  “上次你不是说连屠大君就在道南书院吗?”
  钟惜凡悲戚摇头道:“属下之所以在今夜前来的真正原因,就是在不久之前发现连屠离开了道南书院,前往了白家!”
  “连屠大君去了白家!”江长安心中思绪急速运转,连屠大君既然离去,一定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像从皇宫中取走传国玉玺,断一国气运就要谋一国气象,而断一个道门气运要取的是什么?
  凌霄宫有莫谷子手持崆峒印这种神物才勉强保住不受侵害,但道南书院可没有神器,只能说明连屠大君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才会继续前往白家,等到所有的东西都收集妥当,再一齐斩气运,断因果。
  头顶正是明月当空,白府的门前高高提起了灯笼,平静非常,想来连屠大君还没有直接来此地,像是等待着什么特殊的机会。
  两头火焰雄狮坐立在府门前,可比一些石狮子实用得多。这两头火焰雄狮旁各站的有一名守卫不停打着呵欠,正是到了后半夜,也是人一天最困乏疲累的时候。
  长夜漫漫,两个侍卫无聊,先行聊上了几句:“唉,听说今晚府门之中像是来了道南书院的总天监姬缺,这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
  “切,这次跟以往不同了,这位姬总天监气冲冲的,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
  墨沧笑道:“看来今天晚上真的是不寻常。”
  “不寻常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江长安嘴角微微勾起,念咒掐诀,摇身一变整个人魁梧了两圈,穿着一身白灰色衣袍,模样也变成了白义从的样子。再道上一句结巴的话,与白义从本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他又随意拾了把黑灰抹在脸上,将身上的布缕撕得破破烂烂,整个人都是一副精神不振的萎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