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现在什么感受？”何先生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觉得头晕吗？”
秦小鱼吸吸鼻子，点头：“嗯，头晕，很晕……”
何先生叹口气，“小鱼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秦小鱼说：“我想去厕所……”
何先生左右一看，“小鱼走错了方向，厕所在那边。”
秦小鱼哼唧着要哭，何先生伸手扶着她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送她到卫生间门口，“小鱼进去带着吧，我在门口等你。”
秦小鱼进去了又探头出来，委屈的吸着鼻子：“你不能走啊！”
何先生点头答应：“好，我不走。”
她把脑袋缩进去，何先生站在卫生间门口，顿了顿，他伸手抽出支烟想要点燃，想到家里的儿子，他又收了起来。卫生间传来一些动静，他站在门口看向里面，忍不住问：“小鱼？”
“嗯——”秦小鱼拖长声音应了一声，然后又没了声音。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秦小鱼还没出来，何先生再次出声：“小鱼？！你是不是睡着了？”
“哦——”秦小鱼吸鼻子的声音清晰的传来，然后又是一阵动静，不多时，秦小鱼摇摇晃晃走了出来，她一脸犯愁的问：“怎么办啊何先生？我觉得地板一直在晃。”
“地板没有在晃。”何先生回答：“是小鱼喝多了。你从哪个包间出来的？还能找到吗？”
秦小鱼伸手一指，“那个……”
“你不能再喝了，我扶你到大厅坐一会，跟你领导打个招呼，先送你回去再说。”何先生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秦小鱼蜷缩着腿，往沙发上一缩，开始闭眼睡觉。
何先生看着她的样子，真是替她以后发愁，她要是这样下去，以后肯定迟早出问题。
他去了她指的包厢，结果指错了，他连问了两个包厢，才问到秦小鱼领导的包厢，他站在门口，微笑着说：“……所以很抱歉，我要送她回去，她现在站都站不直。”
包厢里的人看着他，诧异的文：“她喝醉了，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要送她回去？”
何先生回答：“我是她表哥。刚好碰到，实在抱歉，我表妹酒量没有那么好，又太年轻，我不放心，所以必须我亲自送回去才放心。”
上司看了看章总，章总有点不高兴，但是没说话，张经理倒是站起来：“你说是她表哥，我们又不知道，就算送回去，也是我们这些同事送回去，这年头坏人那么多，谁知道你是真表哥还是假表哥？”
何先生笑了笑，他伸手掏出几张名片，给包厢最外面的几个人一人发了一张：“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小鱼出什么事，你们可以打电话报警找到我。这样大家总可以放心了。”
名片递到几个人手里，一看上面的公司名称和职位，张经理的态度立马有了转变，他这种浸淫商场多年的人，第一眼就觉得眼前的人气度不凡，只是输人不输阵，又能在领导面前体现自己关心同事，先在看到名片，他就觉得是结识对方的大好机会。
“何先生你好，既然你这样说……”张经理转身看向领导，征求领导的意见，“老板，您看这……”
“既然人家名片都给了，那就算了，回头给小鱼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算是扫兴的聚餐，但是也没办法，秦小鱼不是挺能喝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喝多了？
对他们来说，别人嘴里的“不能喝、喝多了”俨然是托辞，并不能让他们信服对方是真的喝多了不能喝。
何先生跟客户的会餐差不多也结束了，秦小鱼还躺在大厅的沙发上，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何先生往前台要了毯子盖在她身上，回包厢跟自己的客户闲谈几句，让人送他们回酒店。
只是，等他从包厢出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躺在沙发上的秦小鱼不见了，只留下一个被窝成一团扔在一边的毯子。
他怔怔的看着那个毯子，转身去问前台，“刚刚躺在那边的姑娘呢？”
“哦，那姑娘被人一位先生带走了……对了，”前台伸手拿出一张便签纸：“这是那位先生留给您说，说您看到就会明白的。”
何先生接过便签纸，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人我带走了，多谢，宫九阳。
何先生捏着那张便签纸，盯着上面的字笑了一下，他走到一边，顺手将便签纸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回了包厢。
秦小鱼是被疼醒的。
脸蛋疼，隐约中觉得有人在“啪啪”打她的脸，打的她脸蛋生疼，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阴魂不散的宫九阳那张大脸怼在她面前。
秦小鱼：“……”
宫九阳冷笑着问：“醒了？胆子不小啊，在外面闭眼就能睡着，怎么没让你睡死过去？”
秦小鱼哼唧：“……关你屁事……”翻个身想要继续睡，结果宫九阳又“啪啪”打她的脸，“不准睡，起来！”
这种困入绝境又不让睡觉的感受让秦小鱼想咬死他，“……你有病吗？”
宫九阳点头回答：“没错，我有病。得了不折磨你就不爽的病。让你起来听到没？”
她迷迷糊糊的被人拽了起来，披头散发满脸鼻涕眼泪的模样，顺手拿了枕头抱到怀里，迷蒙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啥？”
“这话该我问你的。”宫九阳冷笑着说：“你想干什么？”
他伸出手，一下捏住她的脸蛋，用的力气比以前的都大，顿时将她捏的嗷嗷叫：“疼疼疼……”
“疼？”他冷笑：“捏下你的脸就疼了？”
“真的疼……哎哟……”秦小鱼的眼泪都要疼下来了，“宫九阳，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