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野的目光深深的望一眼安小小:“别怕。”
安小小朝他绽放了一个笑容,就像往常一样,灿烂夺目:“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等我。”
江牧野深情一句,在虞琳的枪口逼视下往门口移动。
门被打开,祁连颂进来,看到江牧野受伤的胳膊眉心一皱:“江少。”
“没事。”江牧野简单两个字,递给他一个随机应变的眼神,随后走出了房间。
他现在需要与虞琳争分夺秒,刚才安小小给他说了七个密码相关,他知道那是暗语。
因为她自始至终只有一张银行卡,卧室也没有保险柜,她更没有什么小金库。
所以,安小小的意思应该是指炸弹,虞琳布置的炸弹起码有七处。
看虞琳今日的状态,她应该会在跟安小小和祁连颂谈话完毕之后启动爆炸装置,或许她要一起玉石俱焚,也或许她已经想好了退路。
但是不管怎样,她布置的炸弹应该是只用一枚遥控器一键控制的才对。
所以,他只要想办法破解了她放在房间里的遥控器,就可以解除爆炸装置。
这样想着,江牧野径直奔回了车里,拿了pad开始操作,鲜血顺着草草包扎的伤口往下滴,看的白展心惊胆战。
他下车取了车里的常备药箱想要给江牧野处理,江牧野皱着眉头挥开:“不碍事。”
白展恼了:“二爷,我只需要一分钟,看着血量你的伤口很深!必须马上处理!你的身体和神志是救出安小姐的必要前提!”
江牧野一愣,趁着系统缓冲的功夫递了胳膊过去:“快!”
……
酒庄门口。
陆祁晨带了一名警方的便衣,两人拿着他刚刚搞到的邀请函顺利进入地下酒庄。
道路狭窄蜿蜒,昏暗的灯光下周边一切都显得神秘又恐怖。
侍者把两人领到包厢便撤了出去,这是封闭的小隔间,可以通过房间里的屏幕看到现场的情况。
如果看到想要拍下的女孩子就按铃,一次按铃代表一次加价。
拍下之后会有侍者领着人去交钱然后把人领走。
陆祁晨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感觉莫名的不舒服。
包厢屏幕里已经开始出现拍卖的女孩,穿着三点,被铮亮的灯光照着,有些僵硬的转动身体……
一连等了三个,都不是阮宁,陆祁晨有些焦躁:“怎么办?如果这次不出现怎么办?万一我们的思路是错的怎么办?现在可是救人的黄金时期。”
便衣考虑一瞬:“抱歉,我们必须完全按照计划行事,我们的目的是打掉这个集团。”
陆祁晨深吸一口气,握拳想了一阵,目光落在目前的四号女孩脸上,不是阮宁。
但他还是按了铃开始参与竞拍。
“陆少,你这是……”
“我要拍下她。”陆祁晨道:“如果阮宁真是其中一个女孩,或许她们之间是认识的,另外,拍下她以后我可以带你去看一下现场流程,或许对你们有利。”
便衣和现场警方沟通之后同意了陆祁晨的计划,及时调整了部署方案,他们会在陆祁晨付款成功之后,由陆祁晨向现场工作人员发难从而引起混乱。
混乱越大越好,之后警方的人会趁机攻入,解救所有被困人员。
警方需要的是一场有枪声响起的混乱。
陆祁晨表示,他可以做到。
……
清水居。
祁连颂同样被虞琳缴了枪,他一脸谨慎:“小姑,我是祁连颂。”
“我知道。”虞琳眉心微凝:“别动,屋子里到处都是炸弹,如果你想一块死,我不介意试试。”
随后虞琳示意林义揭开餐桌上的桌布,桌子底下的炸弹起爆器赫然入目,同时也有红色的线索系在安小小的腿上。
祁连颂眉头一皱,怪不得江牧野没敢轻举妄动。
看他眉眼间的小心翼翼,虞琳放心的把枪放下,径直落座在餐桌一头道:“坐吧。”
随后她吩咐林义:“去做几个菜吧。”
林义敢怒不敢言,抬脚往厨房的房间走,祁连颂看到他缩起的裤脚下,脚腕上一枚黑色的脚环,是微型炸弹没错。
如果不慎引爆,足以让一个人瞬间成为碎片。
怪不得他会如此乖乖听话。
祁连颂的目光从林义身上收回,走到餐桌旁落座,递给安小小一个安慰的眼神:“祎祎,不怕。”
安小小朝他勾了勾唇:“四哥,我没事。”
看到眼前的场景,虞琳冷哼一声:“呵,真是兄妹情深啊!”
祁连颂正色:“小姑,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我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虞琳眸子里蓄着的冰寒因为这句话倏然加深了几分:“祁连颂,很抱歉的通知你,这就是最后一次。”
“爸爸和奶奶一直再找你。”祁连颂忽略掉虞琳声音里的冷酷,出口的声音平淡清晰,就好像真的是再跟久别重逢的亲人小聚。
虞琳自嘲一笑:“你以为我傻吗?如果他们一直在找我怎么可能找不到我?他们不过是当我真的死了而已,或者他们希望我是死了的!”
“奶奶的卧室里还留着你的照片,只不过跟现在的你不太一样。”
祁连颂默了一瞬:“想来小姑是做过整容手术吧?”
虞琳冷冷的逼视着他言辞冷厉:“当年我在你父亲的操纵下成为d国的众矢之的,若不是我跑得快怕是连命都要没有了,大仇未报,你觉着我应该乖乖等着被抓吗?”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虽然当年的事祁连颂并不知道,但还是言辞恳切:“血浓于水,咱们总归是亲人,爸爸和奶奶也不会计较曾经那些成年旧事。”
“他们没有计较的权利。”虞琳似乎把那么多年的苦楚尽数咀嚼咽下:“受伤害的明明是我。”
她没给祁连颂说话的机会,径直道:“曾经我只是一个幸福的小公主,是你父亲说颂雅为了自己的女王之位要把我送到其他国家联姻,还劝我把握机会自己争取做女王。”
“是我当时太傻,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讲道这里,虞琳一阵咬牙切齿:“可是当我奋起一搏的时候,是你父亲第一个去告发我!卑鄙小人!”
此时林义端了汤上来,虞琳一把把汤挥下桌子,汤碗勺子尽数散落到地上,汤碗更是咕噜噜滚到了窗边。
林义一个激灵,看到狼藉的地面忙去收拾。
就像他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清扫一样。
这一刻,他以为只是寻常的清扫。
窗边的汤碗滚到了窗帘下,林义一把把窗帘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