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登”酒楼是李茂才的大舅哥吴国强开的,当时装修的时候,张国兵带人来帮过忙,知道最豪华的那个包房与隔壁休息的房间只是用实木板简单分隔了一下,隔音效果一般。
因为休息房是专门留给李茂才醒酒用的,平时并没有人。
张国兵以前干过偷鸡摸狗的行当,趁着无人注意就溜了进去,耳朵贴在木板上,偷听到了隔壁包间黄宝胜、李茂才和柳大贵等人的谈话。
原来,黄宝胜这次回来,一是打算在桂花村开几家农家乐饭店和农家客栈,准备跟着柳大贵吃肉喝汤;二是打算开春之后,利用村干部换届选举的机会,竞争桂花村的村长。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李茂才和柳大贵的大加赞赏和大力支持,让黄宝胜不动声色先干着,用小恩小惠拉拢桂花村的村民,只等着县镇两级人大会开了之后,当官发财两不误。
黄二狗听了,顿时大惊失色。
两人又喝了一阵闷酒,就看见黄宝胜和柳大贵从包房里出来了,却没见到李茂才和马明凤的身影。
黄二狗开始还有点奇怪,当看到张国兵指了指了休息的房间,笑地很是淫荡时,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李茂才跟马明凤在隔壁房间里颠龙倒凤“醒酒”呢!
如此一来,黄二狗没了喝酒的兴致,匆匆从喜来登跑了出来,骑上nb666就赶回了桂花村,把赵青云的房门拍得砰响。
赵青云听了,摸着下巴沉思良久,对黄二狗说:“二狗,这事我有数了,你暂且不要声张,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听赵青云说得信心满满,黄二狗心里踏实了许多,又喝了一杯水,便晃荡着回家,借着酒劲,搂着陈小翠,狠狠地折腾了一番,才倒头轰然而睡。
果然,黄宝胜第二天就紧锣密鼓地忙乎起来,拉着黄天成跑了几户人家,把人家的老屋租下来,又开车进城找了装修改造的队伍,要在村里开几家比较上档次的农家乐和农家客栈。
刘艳红这回真的要当老板娘了,她磕着瓜子在村里一通转悠,大肆宣扬她家宝胜赚了钱不忘回报乡邻,准备带着大家脱贫致富奔小康了。
大多数的村民们都实在得很,既然赵青云心灰意冷没了干劲,那就跟着黄宝胜干吧,好歹是本家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总比外姓人可靠一些吧。
于是,黄宝财、黄水生等黄家子侄们,就紧密团结在黄宝胜和刘艳红两口子的周围,热热闹闹地张罗开来。
葛青莲、陈小翠和杨秀玉等人沉不住气,趁着赵青云来地里转悠的时候,就悄悄跑来问他讨主意。
赵青云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让她们安心把大棚蔬菜侍弄好,养猪喂鸡的该干啥还干啥,将来黄宝胜的农家乐开起来,总免不了需要食材,一样可以跟着发财。
赵青云在村里转了一圈,吃过午饭,睡了一大觉,醒来之后,便开着途观suv出了村子,直奔县城。
到了紫荆小区,把车停好,赵青云上楼敲门。
开门的时候,梁媚还在接电话,看她的神情,应该又是妈妈打来的,嘘长问短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挂了。
因为在宣传文化扶贫的报道上达不到童双林的要求,梁媚被变相停职了,拍摄大柳树村专题片的任务移交给了别的同事,这些天她也是赋闲在家。
“你怎么又来了?”挂了电话,梁媚攥着手机,问道。
“闲的蛋疼,就想你了呗。”赵青云嘻哈地回答。
“没个正经的,不爱搭理你!”梁媚不太开心。
“呵,心情不爽吧?走,出去快活一下,我请客。”赵青云提议道。
梁媚柳眉一挑,耸耸肩,问道:“去哪?”
赵青云一挥手:“你说吧。”
梁媚想了想,说:“南岭大道上新开了一家酒吧,我们去坐坐!”
泡吧是梁媚大学时候养成的坏习惯,在京城的几乎把三里屯周边的酒吧逛了够,去的次数多了,便有点上瘾。只可惜,南岭县没这种可供消遣的地方,好不容易等到最近新开张了一家,自然有点迫不及待了。
赵青云指着梁媚,一副奸笑:“阿媚,你这也是……”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狗改不了那啥!”
换了衣服出门,赵青云没开车,与梁媚并肩而行,往南岭大道走去。
夜晚的南岭,没有大城市的喧闹,静得令人心醉。
凉风扑面,梁媚卷曲蓬松的长发很飘逸地扬起。
“爽啊!好新鲜的空气,好舒适的环境。”梁媚不禁赞叹道。
赵青云侧过脸说:“呵,我们都别走了,天天呼吸这样的空气。”
梁媚轻轻地叹了口气:“哎,你好没意思啊,让你这么一说,空气的味道也不清新了。”
“对不起,阿媚,我不该扫你的兴。”
“就是。今晚上,我们不提烦心事,好好放松放松。”
一会儿,就来到了临江大道的一家酒吧门前。
霓虹灯下,闪烁着五个玫瑰红的花体字:“宝贝面对面”。
“宝贝面对面”新近开张,也是南岭县唯一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酒吧,经营风格完全仿照babyface的模式。
红色的墙壁和复古的灯笼,宽阔的空间和柔软舒适的长沙发,灯红酒之绿之下随处可见一张张孩子般的笑脸,他们或随意地自畅饮着,或者和朋友们在一起悠闲谈天说地。
与市区里的酒吧相比,这里少了一份喧嚣,多了一份清静,主要的客户群来自于一家合资的大型电子企业里面的中外高管和男女白领们,偶尔也有喜欢清静的客人过来图个新鲜。
酒吧里播放的音乐若有若无,如山间一条潺潺的小溪,在石缝间悄声奔流着,百转千回。
赵青云和梁媚手挽手走在酒吧里那埋着地灯的地板上,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帅哥美女配,本来就很勾眼球,而梁媚一进门,便把外面的风衣和外套脱掉了,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裙,大半个身子都白花花地露着。
特别是那一对丰满得有点过火的胸,装在那不堪一击的吊带里,几乎露出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也不安分,像是急于探出头来看一眼外面的世界,两乳间那深深的沟壑夺人眼目,似乎要把所有看到它的人引向无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