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哲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就是说，你知道点什么了？嗯？”
封展博咬着牙不吭声，隔着脸颊上的一层皮肉，阿哲几乎都能听见他口腔里咯吱咯吱磨牙的声音。
“我劝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说出来。”见他好半天都没有一点要张嘴的意思，阿哲有点儿不耐烦，语气明显冷下去。“不然的话，我不保证下次见面我们还能这样好好地说话，哦不，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再有下一次见面了。”
封展博打了个寒战，磕磕巴巴地开了哭腔，“我不知道......别杀我！”
阿哲拧起眉头，手上力气猛然加大了几分，“封展博，我再问你一遍，洪秋燕她到底在哪？”
封展博迷茫地看着阿哲，刚才那几分铁骨铮铮的劲早已经不复存在，“我真的不知道。”
出于保险起见的原则，阿哲还是追问了一遍，“真的不知道？我警告你，要是你敢说谎的话......”
封展博急急地摇头，吓得连连保证，“真的！我离开医院之后就没再见过洪秋燕了，我真的是不知道她去哪了啊！”
阿哲眯起眸子，冷声质问道，“在那之后洪秋燕有没有联系过你？”
“这个......”封展博眸光突然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回答道，“没有......”
阿哲冷冷地看着他，“还不肯说实话是吗？”说着，他慢慢地将手上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感受到肩胛骨上突然传来的疼痛，封展博吓得大惊失色，赶紧伸长了脖子大声制止道，“别！我说！洪秋燕她是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但是没有跟我说她要逃跑，我也没有参与，相信我，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阿哲有些怀疑地追问道，“那她给你打电话都说了些什么？”
封展博本来下意识地想要隐瞒，但碍于已经吃了好几次苦头，那种从内而外的疼痛酸麻感他真的是不想再体味一遍。于是他思索了一会儿，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
闷闷地说，“她说想找我借钱，我拒绝了，还把她骂了一顿，然后就挂了电话，再然后......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借钱？”阿哲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之前从我们少奶奶那骗走的五百万她有没有分给你？”
“......分了，不过她只给了我一百万，这女人心眼太脏，竟然说什么只拿到了二百万！”说着说着，封展博突然咬牙切齿起来，“竟然敢骗我，还想诓我当这个冤大头！活该她有这样的下场！”
“她真的没有跟你说过关于想要逃跑的事？”
“没有，真的没有！”封展博已经被吓怕了，哆哆嗦嗦的哭腔又重了几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阿哲又盘问了一会儿，可封展博已经吓得连嘴唇上都没了半点血色还依然坚持着那个说法，看他这模样，估计也不会再有力气说谎了。万般无奈之下，阿哲只好让人解开了封展博，又把他扔到了房子外面。
身体软的像滩泥，胳膊腿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封展博就这么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拎了起来，眨眼功夫又被毫不留情地摔在了路面上。
封展博疼的龇牙咧嘴，还没来得及叫痛，就又听见阿哲冰冷的声音浇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