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谭婧脸色陡然变得煞白，一张小脸没了半分血色，连手腕骨被他捏的疼痛都顾不得了，下意识地哀求道，“主人……”
顾北华只当没听到她说话，不动声色地松开她手腕站起了身。女人单薄的身子被甩到地上，像片被风席卷下来的树叶一般止不住地颤抖，她那十根指甲死死扣着地面的瓷砖，根部渗出缕缕血丝。
说是伺候，但谭婧心里有数，无非就是顾北华又要把她送给别的男人了，而且这一次，还是两个人……
她想要抗拒，嗓子却陡然干涩住了，半晌没能发出什么声音来。
这时，从游泳池背后走出个老仆来，正是顾北华长年带在身边的那个，弯下腰恭恭敬敬地递给顾北华一条宽大浴巾，“主人，清尘小姐来了，正在酒店一楼大厅等您。”
顾北华“嗯”了一声，接过浴巾随意围在身上，大步流星地走进酒店回房间换衣服去了，没再多看身后的谭婧一眼。
老仆走过去，将夹在怀里的另外一个包裹递给谭婧，语气平静，“主人的客人喜欢这个类型的，主人特意准备了两套衣服，你等会儿就穿上这个去503房间。”
谭婧瞪着那包裹，迟迟没有抬手，眼底逐渐泛红。
老仆瞧了她一眼，“别让客人等的久了。”
听来是提醒，却更像是威胁。
谭婧将柔软的唇咬出了血，却衬得其脸色越发惨白。颤抖着犹豫了许久，她缓缓抬手将那柔软的包裹攥进了掌心里。
心里的羞耻感疯狂往上窜动着，她咬着牙，却只能坦然接受。
谭婧在酒店五楼的卫生间里撕开那包裹外衣，待看清楚里面的衣服时，一双瞳孔蓦地放大了许多。
那两件薄如蝉翼的衣服在掌心里堪堪只能攥成一小团，其中一件只是几条黑色弹性丝带。
谭婧心尖猛然一颤，抬起手就要将这两件令她觉得羞耻的衣服扔进马桶，冲掉！可是，她又一下子顿住了动作，这可是顾北华的命令！
谭婧自恃身段不错，脸蛋也漂亮，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女演员，又这可能真的愿意去听话一样和两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一起！
但，这是顾北华的命令！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冰冷的脸庞，谭婧双膝一软，瘫坐在卫生间狭小的格子间地面上，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就奔涌而出。
透过朦胧的泪水，谭婧盯着手中的衣服，终是伸出手来，纤细而漂亮的手指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领口纽扣……
顾北华回房间换衣服下来的时候，正好瞧见曲清尘坐在落地窗旁，拈了杯茶水小口小口地抿着，长发绾成了个工整的发髻在脑后。
他眉目陡然放软下来，走过去轻声叫了句，“尘儿，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曲清尘仰起脸看他，已经重新画过妆，脸庞又小又精致。
“顾叔叔好。”
顾北华慈祥地笑笑，大手轻轻抚上她柔软的发顶，关切地问道，“嗯，好，这两天在这玩的怎么样？还开心吗？”
与刚刚游泳池边那冰冷决绝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曲清尘弯唇回之一笑，面上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十分难看，写满了勉强，嘴上只回答道，“玩的还不错，谢谢顾叔叔您妥当安排。”
顾北华瞥她一眼，眸色暗了暗，宽慰道，“《我与你的似水年华》这个电视剧我已经拿下ip了，尘儿你是女主角，马上就又能拿影后了，别这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