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才不相信翟清尘的鬼话,北江市的常wei会谁会非议啊,少拿这些虚的来威胁我,我不吃这套。
二公子一笑,说:“我的要求一点都不高,要不我再让一个点出来,你看怎么样。”
翟清尘摇摇头说:“李老板啊,你这可是真的为难我了,我只能答应百分之10的股份,多了我实在无能为力。”
“呵呵,看你说的,哪有这样谈判的,对了,本来年前我还想给你拜个年的,可惜事情一多,就来不及了,今天我就算给你补拜一次。”说完这话,二公子从兜里就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来,放到了翟清尘的面前。
二公子这也算了无奈之举,事情总要解决,华子建现在是甩手不管,自己必须要过翟清尘的这一关,所以该出点水那就出点,不然老拖着也不是个事情。
翟清尘一看二公子来了这一手,马上就瞪起了眼,说:“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给你拜年啊?”
“瞎胡闹,有这样拜年的吗?赶快收起来吧,不要说我这个人不吃这套,就是真要,也不能要到你二公子的头上,我们还是好好的谈谈合作的事情。”
二公子也是收起了笑容,说:“那我就告诉你翟市长,我是不会让步的,你要这样拖我们就拖下去,搞急了,我就把这个技术转手卖给别人。”
翟清尘一愣,说:“不至于吧,你可不要忘记这技术怎么得来的。”
“嘿嘿,市长啊,你可不要忘记,我是商人。”
翟清尘思索了一下,也微微一笑说:“这个事情在于你了,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我也可以告诉你,特种钢材的项目麻烦还大着呢,省里资金很难到位,所以你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
二公子似乎有点明白了,看来对这个特种钢材的项目,这翟清尘本来就不安好心,他就是想拖下去,他怎么可能为一个华子建的项目那样使劲呢?搞黄了整个项目,对翟清尘来说,一点危害都没有。
想到这里,二公子也冷冷的站了起来,收起了哪张卡,说:“行吧,那我们就继续的拖下去。”
说完,转生离开了翟清尘的办公室。
翟清尘也是摇摇头,整个事情真的让他觉得有些棘手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翟清尘接到了苏良世的一个电话:“清尘同志啊,我苏良世。”
翟清尘很恭敬的说:“苏省长你好,最近身体,工作都好吧?”
“呵呵,好着呢,好的很,是这样的,上午啊,这个李啸岭到我办公室来了一趟,让我帮忙压压你,在特种钢材项目上让你照顾一下。”
“奥,这样啊。”翟清尘心里有点紧张起来了,别人或者不知道二公子和苏良世的关系,自己是知道的,过去自己经常能在苏良世的办公室看到二公子,而且还亲自接受过苏良世一两次为二公子协调生意的指示,这次恐怕也是一样,苏良世要帮二公子说话了。
“恩,是啊,你知道,我对啸岭这孩子一直都是很照顾的。”
“是是,苏省长那是对晚辈的一种关爱啊。”
“哎,也谈不上关爱,年轻人嘛,我们总是要扶上一程的,不过这次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以你们北江市的原则来处理吧,我们不能因为私情,就没有限度,没有原则的处理问题,你说是不是啊。”
“奥,是,是,我明白省长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就这样了。”
两人挂上了电话,而翟清尘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苏良世的意图,那就是在这个问题上,绝不能给二公子开绿灯了,毕竟,今非昔比,李云中和苏良世的蜜月早都结束,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潜在的对手。
而就在翟清尘和苏良世通电话的时候,在华子建的办公室里,二公子也在发着牢骚:“华书记啊,我可是从翟清尘的话中听出了一种味道,他对这这项目就是抱着不怀好意的目的,所以你可是要小心一点,这个人我是了解的。”
华子建吸了一口烟,思索着,其实二公子的这个话早在自己的心里也是有点怀疑的,从翟清尘到北江市来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和他大的矛盾没有发生,这不代表着他真的就和自己并肩作战,特种钢材的项目,也许就是一个试金石,他翟清尘这样拖着,而且在他给二公子的话中,也都明白无误的表露了整个心迹,自己是不是应该和他好好谈谈。
见华子建没有说话,二公子有点急了,说:“华书记,你倒是说个话啊,这个事情你真的不管啊,恐怕我们就谈不下去了。”
华子建很想说自己马上插手这件事情,但想了想,在二公子面前,自己还是要有所保留的,自己是官员,他是商人,私交虽好,可是立场还是有所不同,华子建说:“你说什么气话啊,我说过了,这件事我现在不好插手,何况我们两人的关系别人都知道,我参与的过多,对你我都不是好事。”
“这样说的话,以后弄砸了你不要怪我。”二公子有点抱怨的说。
华子建叹口气,说:“你要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再说了,实际上那个百分之10已经很不错的,你自己回去在考虑一下,现在的情况,就算我想帮你,也只怕无能为力。”
二公子是大失所望,本来他以为自己这样说至少会激起华子建的怒火,让他对翟清尘心有恨意,帮自己一把,现在看来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华子建到这个份上还是无动于衷的,如此说来,自己真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但二公子有一点错了,那就是华子建不是他想的那样无动于衷,华子建在二公子离开之后脸一下就变了,华子建心中忿忿的想,这个翟清尘要是这样的搞,哼哼,那自己也只好打破现在的局面,和他试一下了,你可以对我华子建有意见,但你想要拿一个项目,破坏北江市的经济工作,自己可就不能置之不理。
刚才华子建不过是碍于二公子在场不便发作。
华子建拿起了电话:“翟市长,我华子建,想请你过来一趟。”
翟清尘也是刚刚放下了苏良世的电话,正在思考着这件事情该如何应对,这就一下接到了华子建的电话了,他问:“华书记市有什么事情吗?”
华子建脸一寒,说:“怎么,翟市长是不是没有时间?”
翟清尘一听华子建的话很不善,心里也一悸,说:“我就随便的问问,书记不要多心,我马上过去。”
华子建嗯了一声,也没说再见什么的客气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翟清尘手里拿着话筒,摇摇头,叹口气,叫来了秘书,把工作安排了一下,就下楼到市委来了。
华子建站在窗口,心中很不舒服,这些年来,他最生气的就是谁拿工作的事情来做斗争的筹码,这是华子建不能容忍的,可是现在自己再一次的遇上了,他翟清尘难道就不懂,特种钢材项目的实施,不仅会有一个好的前途,更重要的是还能盘活金新机械厂,给北江市引进一个大型的军工企业,这些好处他就一点不顾吗?
华子建忿忿的看着下面大院中来来往往的人,脸色越加的冷涩起来。
这个时候,翟清尘就敲门走了进来,秘书小刘刚忙给翟清尘倒着茶水,华子建分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但他依然看着外面楼下的花园,好一会都没有转过身来。
翟清尘等小刘倒好水,客气一声,见华子建还没有理他,他只好主动的招呼一声:“华书记,看什么呢,看的那样专心啊。”
“我在看人。”华子建冷冷的说。
翟清尘很不解的重复了一句:“看人?”
“是啊,这个人啊,永远都看不完,看不透啊。”
翟清尘一笑,说:“华书记你是话有所指吧?”
华子建就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翟清尘,说:“你觉得呢?天之大,地之广,尚能测量;惟有人心难以猜测,难以预防啊。”
翟清尘想了一下,说:“任人之道,要在不疑。宁可艰于择人,不可轻任而不信,我知道华书记你在想什么?”
翟清尘的话让华子建倏然一惊,他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难道这连续的几次胜利已经让自己变得自以为是和骄横跋扈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和自己同一级别,并必须都要好好配合的市长,在没有彻底了解对方真实想法的前提下,自己绝不能轻易的开启战端,这对北江市很不利。
华子建这样想想,心中的怒气也就慢慢的平复下来,他收敛起了冷若冰霜的表情,有点勉强的笑了笑,说:“清尘同志这话是宋代欧阳修《论任人之体不可疑札子》中的吧?”
“华书记读书不少啊,更是博闻强记,这样的杂文你也记得,佩服,佩服。”
华子建勉强的露出了笑容:“呵呵,我只是刚好偶然的看过这个,谈不上博文。好了,我们就简洁一点,既然你知道我想说什么,那我们就谈谈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