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别说你那个邬局长了,我看他抓抓偷自行车的小偷还成,这样的大活他弄不下来,刚才录口供的时候,净问些没用的。”
话说回来了,在萧易雪他们专业特工的面前,那邬大炮之流也确实是不入他们的法眼,但实事求是的说,地方警察,也就是抓个嫖,围个赌,弄弄小偷小摸的事情,真正的大案要案,有的警察一辈子也没办过一次,真也怪不得他们。
华子建这个时候,才笑着问:“那你说说,怎么到北江市来来不招呼一声?我还以为你没来。”
“我是来办案的,和你招呼什么,要知道,是我们范头亲自下的命令,让我来处理掉你身边的危险,我已经跟你好几天了,看到你和秋紫云书记喝酒呢?”说道这里,萧易雪眼中就有点暧昧的表情。
华子建心里一沉,莫非自己当时那种表情和心情萧易雪也觉察到了?
华子建忙着岔开了话题:“今天你什么时候进饭店的,我这面没有看到你进来。”
“我一直跟在你后面的,后来见饭店里有个人很像刀疤,我就和省厅联系了一下,他们给我传来了刀疤的照片,我一对比,真的就是他,这次回来,这个刀疤也是我列入嫌疑的范围的,我就忙下车,到最靠门口的地方坐下了,当然是要躲着你,你一招呼我,那还不把刀疤吓跑啊。”
“奥,难怪了,难怪了,不过说归说,今天还是要感谢你,不是你的话,我肯定是凶多吉少。”华子建很真诚,很认真的给萧易雪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萧易雪很认真的说:“这也未必?”
“恩,什么意思?”
萧易雪笑都不笑一下的说:“你手里不是有一把餐刀吗?任大侠施展开来,也是所向无敌的。”
华子建就大笑起来,知道刚才自己给邬大炮打电话说的话萧易雪一定也听到了,只怕当时这几个人把自己笑话了好一会吧?
但华子建是不在呼别人的笑话的,因为他有他自己的法宝,那就是脸厚。
接着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华子建就安排了一下,说晚上请萧易雪吃个饭,算是给她洗尘接风,外带感谢,萧易雪不会客气的,对华子建也用不着客气,何况萧易雪更是希望能和华子建在一起多待一会,这样就对萧易雪来说,不是什么突发奇想了,她一直都有这样的一种愿望。
现在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萧易雪告辞回宾馆了,开玩笑说自己想洗个澡,换件衣服晚上好和华子建约会,华子建就说晚上自己要带老婆一路去的,因为老婆江可蕊刚刚来了电话,想当面对萧易雪表示感谢之情。
这让萧易雪皱了一下眉头,但她同样的还是无法拒绝华子建这样的安排,在面对华子建的时候,萧易雪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主见。
萧易雪离开了,华子建这里又开始人来人往了,这一拨拨的安慰之后,一个下午也就算是给报废了,本来华子建最近事情还多得很,但是在大家表示极大的关怀中,自己也只能欣然的接受啊,耐心的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这个时候,在黄老板长包的酒店里,黄易哲和葛秋梅正在紧急的协商着,本来想找只是下午,但他们已经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两人都在凝神思索着,葛秋梅也点上了一支烟,慢慢的抽着。
他们也被这个意外的出现搞乱了阵脚,黄易哲的心中有了极大的压力,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遇见对手了,而且这个对手还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一会,黄易哲才有点苦涩的说:“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小姐?”
“没有错的,后来我才知道,她现在叫萧易雪,过去我们只是叫她小雪,虽然那时候她很小,但一看到她,我就完全的联想到了。”
黄易哲叹口气,说:“从所有的信息上分析,也应该是她了,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前些天总理到北江市来视察的时候,曾经讲过华子建是到国外执行特殊任务,而这件事情的另一个热点人物那就是萧易雪,当时有人说她和华子建的关系暧昧,其实应该不是了,从今天的情况看,萧易雪不是国安局的人,就是公安部的人,这一点才可怕。”
葛秋梅想到今天萧易雪的反应和表现,也大吃一惊:“公安部的?那师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黄易哲有点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本来并不可怕,问题是。。。。。。”
“问题是什么?师哥,你有话就说呗?”葛秋梅有点焦急的说。
“问题是你插手这件事情了,而且你还在现场出现了,这就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危险了。”
葛秋梅一听,原来是这个事情,不过她也有点后悔,自己是想帮师哥把这个件事情摆平的,没想到还是弄出了麻烦,她幽幽的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顺藤摸瓜的找到我们这里来。”
黄易哲从葛秋梅的手中拿过那半截香烟,自己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是的,要是你没有露面,事情就简单的多,我们只需要灭掉徐海贵等人,斩断所有的线索,一切都还有补救,但可惜,你露面了,我们是没有实力和政府作对,更没有实力和国安局,或者公安部作对。”
“萧易雪未必就能认出我。”
摇摇头,黄易哲落寞的说:“她不需要认出你来,只需要调查一下你的过去,一旦她查明你曾经在萧大伯哪里待过,一切都清清楚楚了,你今天在现场的表现很不错,但那是对常人,假如萧易雪真的是我说的那两个地方的人,她就会因为怀疑你作为一个杀手,怎么会看不懂当时那个现状?她会怀疑,接着就会找到你所有的漏洞,只要被盯上认真的一查,我们总会有破绽出来,不要抱一丝的侥幸心态,那真的没用。”
葛秋梅现在听了黄易哲的分析,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一步错步步错,这危局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师哥,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希望他们能给我们几天的时间,哪怕是两天都可以,这样我们稍微的处理一下,多弄点现金出来,然后我们就永远离开这里吧?”
“你是说永远?”葛秋梅一下有些惊慌了,这个城市,是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这些公司,也是自己辛辛苦苦一点点做起,这里面浸泡了自己多少的汗水和泪水,就这样全部抛弃吗?
黄易哲坚定的,不容置疑的点点头,说:“不要心存侥幸。必须离开,你总不想在以后的几十年里都到大牢中度过吧?”
“但我们可以出去躲一躲风头,没有危险的时候,我们再回来,公司可以继续的运作。”
黄易哲惨然一笑,用手抚摸了一下葛秋梅的头发,眼中也出现了一些湿润,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同样也舍不得这块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更舍不得自己千辛万苦攒下的这份基业,没办法啊,没办法啊,我们只能走路了,而且,这还要运气好,希望这个丫头没有他老爹那么精明。”
“恩,我听你的,师哥。”
“明天你就要从你任何可以挪动的账户上提取现金出来,我也一样,然后我会安排走路的计划,越早离开越好,我现在都想离开,但出去之后,没有钱我们会很难熬的,只能冒险等一天。”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安排的。”葛秋梅点头说。
黄易哲又沉思了一下,说:“在我们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牢牢的盯住徐海贵一伙人,至少他们也应该为这次事件承担一些责任。”说完,黄易哲拿出了电话,拨通之后说:“这几天多加派一些弟兄,一定给我盯牢徐海贵。”
葛秋梅望着忧心忡忡的黄易哲,心里也很不好受,她不再强求什么了,她很信任自己的师哥,她更知道,黄易哲其实比起自己来更是舍不得那片用钢刀和热血打拼下来的江山,她开始内疚起来要不是自己的愚昧,事情绝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黄易哲看出了葛秋梅的内疚,他勉强的笑笑,把葛秋梅拉倒了自己的怀里,说:“我们是江湖人,不用那么多的后悔,事情既然出了,我们就要接受,没有谁对谁错,这都是命,我能接受。”
葛秋梅依偎在黄易哲的怀里,抽搭起来了,多少年了,她从来都没有哭过,但这次他哭了,他不为自己,她是在为黄易哲伤心,因为她同样的,也是很多年没有看到过黄易哲眼中有了泪珠。。。。。。
和黄易哲他们相比,华子建整个下午都在微笑,大笑,呵呵的笑着,这样笑了几个小时,应付了所有的探望自己的领导,并坚决的拒绝了他们安排给自己的压惊宴请之后,华子建才很是疲惫的收起了笑容,给江可蕊去了一个电话:“老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一会你来接我,我们一起过去。”
“饭店你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