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吧,来了就是客,华子建还是要客客气气的招呼人家,但最近来的人也太多了,几乎一回家都有人敲门,华子建实在是无奈,最后就给江可蕊说:“下次开门先从猫眼看看,不认识的就不要开了。”
这一下倒好,两人在自己的家里也像是做贼一样的,轻脚轻手的走路,灯也不敢打开,过的是相当的小心。
这灯也不能开,电视也不敢看的,华子建和江可蕊就只能坐在沙发上聊天,江可蕊说:“我们猜谜语吧。”
华子建说:“好啊,好啊,你先说。”
江可蕊想了一会,诡笑着对华子建说:“我说一个迷语给你猜,你要是能猜的中,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过我想你是猜不中的,嘿嘿……”
看着她带那种轻视笑容的脸,华子建就说:“好吧,你说吧,天下没有我不会的迷!!?”
于是江可蕊便说:“巴掌大,毛茸茸,中间有个黑洞洞。你说是什么吧?”
说完还对着华子建偷笑。
华子建一听,脸就红了,也傻了,这江可蕊现在真的也跟自己学坏了,这样的谜语也敢出,华子建反而不好说了,不过他脑子一转也冲她一笑,抛了个媚眼说道:“我也有一迷和你迷底有些相似,你不防也来猜猜:八寸长,硬硬地,我俩离的近近的。”
江可蕊一听,脸就红了,不愿意了,说华子建在调戏她,两人就扯了一会。
华子建说江可蕊先流氓的,江可蕊一听更委屈了,说:“我的迷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华子建说:“那你说说是什么?”
江可蕊理直气壮的说:“是牛耳朵!!”
华子建听完惊讶了半天,脑筋一转,忙说:“我也没调戏你啊,我的迷底是牛角……”
江可蕊听完差点吐血……
华子建丝丝的笑着就想抽烟了,但一看兜里的烟已经只剩烟盒了,想了想,就从小房间里随手拿过一条也不知道是谁送的香烟来,准备打开,江可蕊就在客厅沙发上喊了:“华子建,你今天回家已经抽了一根了,不准再抽。”
华子建就哭喪个脸说:“不是规定的我回家可以抽三根的吗,怎么才抽了一根就不让抽了。”
江可蕊理直气壮的说:“你今天耍流氓了,只能抽一根。”
华子建就一面求告着,一面打开了那条香烟的包装,一打开,华子建惊呼一声:“靠,这……”
江可蕊听到华子建惊呼声,吓了一跳,这最近恐怖分子到处邮寄放射性才料给白宫,该不是地址邮错了,送到华夏来了吧?
她也跑过来一看,两人都傻眼了,就见华子建打开的那个香烟包装里,哪里是香烟啊,全是一叠叠的百元老头票,一条烟里就有3,5万之多。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有说话,后来华子建问:“你记得这是谁送的?”
江可蕊茫然的摇摇头说:“我哪知道啊,送的人这么多,每次也没注意他们送什么,只要不是钱,我都扔在这个房间的。”
华子建就努力的回忆了一会,还是回忆不起来这是谁送的,最后只好叹口气说:“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我们仔细的查查。”
两人就蹲在了小房子的地板上,认真的清理起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香烟里,茶叶桶里,甚至还有人奇思妙想的在保健品里都装的有钱,这华子建两口子再不敢大意了,翻箱倒柜的搞了一个小时,最后一清点,48万多。
两人看着面前这一大堆的钱,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两人还正在发愣呢,就听到了敲门声,华子建对着江可蕊摇摇头,小声说:“不理他?”
其实他们现在在小屋,外面根本听不到声音的,看来两人真的有点像是惊弓之鸟了。
敲门声又响了两次,就没有了声音,华子建看着江可蕊嘿嘿一笑,自以为躲过了一场应酬,刚要高兴,没想到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就响了,声音还贼大贼大的,华子建就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关上小屋的门,出去接通了电话。
“我华子建啊,请问你……奥奥,呵呵呵,是张书记啊,你好,你好啊,什么?你就在门外?好的好的,我刚在卫生间呢,你等下啊。”
这个人是必须要见的,这是大宇县的县委书记张广明,这个人和华子建关系其实很一般,华子建没有分管党务,所以和这个书记在一起开会工作的次数不是很多,两人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但对于大宇县这样的一个县委书记,华子建还是不敢轻易慢待的。
华子建就过去打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张书记。
县委书记张广明今年刚过40多岁的样子,一米七八的个子,身材很是标准,尽管身居官场已多年,但是,腹部依然是平坦的,看上去依然是那么年轻,依然的充满活力和魅力,他的脸上永远是一副冷峻威严的面容,看上去,任何的大风大浪都别想在他脸上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这是他在官场上长期历练的结果。如炬般闪亮的双眼,尽管似乎在微笑,仔细去看,却是那么地复杂,那么地耐读,那么地难懂,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具有超凡的气度和俊朗的外表。
华子建就很客气的把这个大宇县比自己资格还老的书记请了进来,说:“张书记,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还让你在门外等了半天,不好意思啊。”
大宇县的县委书记张广明就踏进了华子建的客厅,他一直很沉稳的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他才说:“我理解华市长,你是很怕人来送礼吧?不过我还是带来了一点茶叶和香烟,毕竟是要过年了,空手过来也不好意思。”
华子建就哈哈的笑着,很亲昵的拍了拍张书记的肩膀,让他坐下,说:“坐吧,坐吧,你能理解最好啊,虽然我们两人接触的不多,不过张书记你这个礼我是一定要收的。”
张书记刚想说话,就见江可蕊也出来了,张书记当然也是认识江可蕊的,对于新屏市的这个独一无二的美女局长,官场上不认识她的人确实不多,换句话说吧,在很多男性官员的影响里,江可蕊可能比华子建更具魅力,更难相忘。
这就像华子建在女性官员的印象里也非常深刻一样,但毕竟在官场还是男人多,女人少,当然了,还有些不男不女的人,那就更少。
张书记赶忙站起来,招呼了一声:“江局长你好,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休息,真不好意思。”
江可蕊也客气的笑笑,寒暄两句,就帮着张书记到好了茶水,在道个谦,回里屋了。
华子建抬手示意张书记坐下,很随意的说:“张书记到市里来开会还是办事啊?”
张广明说:“一个是给相关部门来拜年,一个是特意来给华市长承认错误的。”
华子建就是心头一紧,知道自己前几天到大宇县的消息走漏了,不过想想也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的官场,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就算那次抓住赌博的那个华书记自己不说,但偌大的一个乡政府,肯定是有张书记的亲信的。
华子建也就落落大方的说:“奥,承认错误?那说说是什么错误?”
张广明很严肃的说:“华市长到大宇县去了,也看到了我们管理上的一些漏洞,这和我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郑重其事的来给华市长你表个态,下一步我会认真严格的抓一抓干部素质和干部工作态度,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华子建就不再说话了,他仰着头,看着张广明头顶上方的那面字画,久久没有表态,他需要仔细的思考一下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这个大宇县的县委书记,就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这个大宇县的张书记并不是庄峰的人,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冀良青一手提拔起来的,算在冀良青派系也不为过。
但王稼祥曾今给华子建说过,这个县委书记是一个很有原则,很有想法的人,他并没有随波逐浪的紧跟着冀良青,在很看问题和看法上,他甚至也不认同冀良青的思想,但不管怎么说,他是冀良青提拔上来的,这谁都改变不了,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成为冀良青派系中的一员,大家还是毋庸置疑的把他划到了那个派系中。
现在华子建要考虑的就是这个书记有没有独立的思想,有没有胆略和勇气,这对华子建来说很重要,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讲,华子建也是希望吸收一些这样志同道合的人来和自己并肩战斗的。
所以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也需要判断出自己这样做到底风险会有多大。
华子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显得更加的沉稳内敛和波澜不惊,,他的敛眉、凝思、莞尔无一不彰显出他过人的智慧和霸气,他的神情上更是波澜不惊,静如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