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儿正准备尝一口面汤,身后忽然有脚步声,她还没回头,细腰就被两只有力的手臂环住,男人带着水温的健硕身躯贴在了她的背部。
权玺低头咬她的耳朵,闷声问,“在煮什么?”
夏笙儿没回头说:“煮一些喂猪的东西。”
权玺一只手蓦地往下。
夏笙儿痒的啊了一声,立即用手肘顶他:“好痒,别弄……待会儿烫到怎么办。”
“不弄你。”
权玺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抱着她没放,时不时在她头发、耳朵、脖子上亲几下,跟块橡皮似得黏上她了。
夏笙儿被他弄得根本没法好好煮,最后面出锅,煮太久,面糊了,好好的蛋也都碎成汤了。
“都怪你!”她抱怨,觉得在男朋友面前很丢人,“害得没发挥最好的手艺,这怎么吃!”
权玺:“好吃。”
夏笙儿:“……这个好吃,还是龙玺苑厨师做得好吃?”
权玺自然地说:“这个好吃。”
“……”夏笙儿严重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味觉有问题,她这面都煮糊了,还好吃?!
但权玺看起来不像在撒谎,坐在餐桌边,拿着筷子吃,倒是没有任何觉得难吃的迹象。
原本朴素略显旧的客厅,这男人坐在这里,整个环境似乎都跟着高贵了起来。
夏笙儿见他头发还在滴水,拿了干毛巾,站在他坐的椅子后给他轻轻擦着头发。
“现在都变成我整天服务你了,”她慢慢地给他擦着,想了想,小声着说,“权玺,这样下去,我感觉我很快就要变成你的舔狗了,到时候你指不定腻了,把我一脚踢开了。”
“你服务我什么了?”
“给你煮面啊,还帮你夹菜剥葡萄,现在还帮你擦头发……”夏笙儿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以前帮顾南风擦头发就有出息了?”
“那不一样……”
“看来你真的帮顾南风擦过头发。”权玺筷子一放,俊脸顿时就黑了,开始翻起旧账,“也是在这里擦的?”
夏笙儿咬住舌头,暗道自己嘴太快,忙说:“……不是啦。”
“那在哪?你们还开房了?”
“都不是!哎呀都过去了,你快吃面,要凉了。”夏笙儿说着弯下腰,在权玺侧脸上亲了一下。
权玺仍旧冷着脸,但她这么一亲,他冷哼了一声,继续拿起筷子,“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们还做过什么。”
夏笙儿也哼:“那我还不知道你和黎知薇做过什么呢……”
权玺没什么表情变化,“什么都没做过,她的脸我都没亲过。”
“为什么不亲?”她好奇地说,“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她那么喜欢你,肯定一直有追你的,那种情窦初开的年纪……你怎么会一点都不冲动呢?”
“不喜欢她,”权玺回答得直白又简单,“没感觉的女人,我冲动个屁。”
“……喔。”夏笙儿应了一声,忍不住弯起了眉眼。她知道权玺不屑于撒谎这种事,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原来他一直对黎知薇没感觉啊……她有点不太厚道的想,真好,那他喜欢过的第一个女人,应该……就是自己吧?
心底有一丝丝甜在不断地冒出来。
“你今天,跟南风在外面聊天吗?”夏笙儿把他头发擦得半干,细白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顿了顿又问,“你们聊什么啦?”
权玺冷哼,“就他,也配跟我聊天?”
“那你们不是在外面站着说话?”
“是他凑过来的。”
“喔。”夏笙儿见他不高兴,就没问了,半晌才说,“今天,谢谢你。”
权玺拿着筷子的手微顿,“谢我什么?”
“谢你陪我去顾家吃饭。”夏笙儿慢慢放下手,她垂下眸,盯着手里半湿的毛巾,“以前我不喜欢待在自己家,不喜欢看见后妈,她对我不好,我看得出来。所以我就经常去顾家,伯母对我就像妈妈一样,伯父像爸爸,南风像哥哥,我那时候觉得那就是我的家。”
所以她跟顾南风感情会这么深。
因为那曾经是她梦想中的家。
权玺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对我和南风的过去有所介怀,但我除了他以外,没有过家,所以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情,我也没有办法向你保证以后不会跟南风有来往、会跟顾家彻底断绝关系,我做不到,他们就像我的家人,曾经给了我很多温暖,我没办法狠心地舍弃……”
夏笙儿慢慢地说道,话才说到一半,坐在面前椅子上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
她以为他生气了要走,心口没由来的一谎,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口,手指用力的攥着他袖子上的布料,有些着急地说,“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再跟南风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不清,我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心,我喜欢的人是你……”
下一秒,她面前忽然笼过一道阴影,一双手将她用力的搂进了怀里。
她的小鼻尖撞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有点疼。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最后一句话,再说一次。”
她愣愣地重复:“我喜欢的人是你……”
“那以后就把我当你的家。”权玺倨傲张狂地说道,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夏笙儿,他顾南风以前可以给你的,我权玺可以给你千万倍,以后有我权玺在的地方,就是你可以回家的地方!”
夏笙儿一震,鼻尖蓦地泛起酸涩。
没想到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说起这种感动人的话来,竟然还是这么煽情的哦……她都想哭了。
她还是喜欢他凶巴巴一点的样子,这样子的他,让她一颗心柔软的一塌糊涂,很容易就一头栽进爱情里,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见怀里的女人始终闷着脑袋不说话,权玺眉头皱了起来,大掌拍了下她的小屁股:“怎么,不答应?还是惦记顾南风那个破家?”
“……不是!”夏笙儿简直服了他这个醋桶的能力,蓦地踮起脚尖,仰起头,吻住了他的唇。
“你自己说的。”她缠着他,含糊地说,“不许反悔,就算你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