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爷爷，我以后会小心点的，尽量不连累家人。”
电话里的老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帆，你从小就是这么要强，家人本来就是一体，你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爷爷就算再没事养活你和一廷还是没问题。”
“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唐毅会从你那下手，我，我很抱歉！”
乔一帆解释道，以爷爷的年龄正应该是以享天年的时候，而他亲爱的老爸却还在坟头堆里搞研究。
“爷爷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就是告诉你要小心一点，你现在还太小，大人的世界你不懂，更不会懂的商场的尔虞我诈，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来找爷爷。”
乔一帆握着电话，低声“嗯”了一声，眼眶有些湿润，他除了每年过年的时候去看一下爷爷，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在a市呆着，儿女孙子都不在身边，想来他爷爷跟他一样孤独。
“爷爷这家公司虽然没有多大规模但在b市还是数一数二的，你那个爸爸天天就知道泡在坟地里，我根本就指望不上他。爷爷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你和一廷身上，一廷年龄小，爷爷怕会等不到他长大……”
“爷爷，你胡说什么呢？今天寒假我就带着一廷找你去，我们不等爸爸妈妈了。”
“好好，这可是你说的，爷爷可是数着日子盼寒假呢。”
乔一帆：“……”
他好像着了爷爷的道了。
“老头子是孙子的电话不？”
“奶奶？”
在客厅里吃零食的乔一廷听见乔一帆喊奶奶，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立马抢过来电话。
“奶奶，我是一廷啊。奶奶我好想你啊！”
“哎呦，我的乖孙子耶，奶奶也想你啊，在那有没有瘦啊？”
乔一帆看着面前圆溜溜跟球一样的乔一廷，谁瘦，乔一廷也不会瘦的。
“老婆子你怎么进来了？我这视频会议还没结束呢。”
“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员工也要睡觉的啊。”
“可是今天是事情还没解决……”
“……”
莫蓓萌拿着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客厅里没人，才发现兄弟俩都跑阳台上吹冷风了。
“乔一帆，乔一廷吃饭啦！”
电话里的吵闹声陡然安静……
“老头子，你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好像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啊。”
乔一帆赶紧捂着手机：“乔一廷把手机给我！”
乔一廷拿着手机：“不给，我还要跟奶奶说话呢。”
莫蓓萌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不耐烦的推开阳台上的门：“喊你们吃饭，听不见啊？”
“是女孩，就是女孩的声音，哎呦呦，我的宝贝大孙子耶，这女孩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奶奶欣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哎，这怎么信号不好？奶奶，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好，那下次再说吧！”
乔一帆赶紧把电话挂掉，万一让奶奶知道莫蓓萌和他住在一起，还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幺蛾子呢。
“哥你怎么把电话挂了啊？我还没和奶奶说够呢？”
乔一廷嘴巴嘟着，十分不开心。
乔一帆一个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哪那么多话？不想吃吃饭了，这么晚了奶奶不要休息了啊？”
“赶紧来吃饭，饭都要凉了。”
莫蓓萌催促了他们一句，就去盛饭。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着，莫蓓萌拿起来看看是谁这么晚了还给她发信息。
“嚯——1，2，3，4，5……乔一帆，胡同给我转了好多个零啊，他是不是跟李昂一样喝多了？点错逗号了啊？”
哎，莫蓓萌不提他都忘记，伸手拿过莫蓓萌的手机：“转账密码！”
莫蓓萌以为他要帮她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随口就回道：“796740。”
然后就听到乔一帆的微信响了一下。
“所有钱没收。”
哎？莫蓓萌傻眼了，放下筷子：“为什么啊？”
乔一帆看了她一眼：“你忘记答应胡同的检讨书了？你还开出一字千金的价格，钱我没收是对你瞒着我不说实话的惩罚，还有我的检讨书你也要好好写。”
莫蓓萌一拍脑门，大爷的一大早就跟乔一帆去了会馆，一直闹腾到现在，脑子里只想着井欣了，把胡同的事情忘记了。
“哎，那你也不该把钱全部转走啊，我也应该有点稿费吧？”
“那也要等你把稿子交上来再说！”
乔一帆学着她的样子把一支笔放在她的面前。
莫蓓萌看着那支笔，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啊！
第二天莫蓓萌把两张纸啪——拍在乔一帆的面前。
“哼，姐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稿费给我转过来！”
乔一帆拍拍吃早餐沾了渣子的手，捏着纸：“嗯，写的还不错，语气挺诚恳的，只是我一个帮助者至于把我说的那么十恶不赦吗？”
莫蓓萌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帮助者哪来这么多作弊者，没有你的帮助胡同能作弊吗？”
“那是胡同求我的啊！”
“他求你吃屎，你也答应他？”
乔一帆看着面前的早餐，忽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
这个星期一简直就是万众期待啊，上午有乔一帆和胡同的国旗下的检讨书下午还有精心策划的元旦汇演，想想都兴奋啊！见过乔一帆警告人的，见过乔一帆打架的，见过乔一帆获奖的……谁见过乔一帆念检讨的？
升旗仪式的时间还没到，很多的同学不顾严寒自发的积极到操场上集合，梁主任和校长看的甚是欣慰啊，现在的学生思想觉悟是一代比一代高啊。
“怎么还没开始？冻死了！”
“你看我早上化的妆没花吧？”
“乔一帆是来念检讨的，你化的再好看他也看不上你！”
“万一就看上呢，莫蓓萌长得不也平淡无奇，不照样被乔一帆捧在手心里。”
“那也应该是看上我……”
“你都说莫蓓萌被捧在手心里了，乔一帆还会对别的女生动心啊？”
“没有不偷腥的猫！”
……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群女人凑在一块，没打起来就算是万幸了。
而两位主角现在正在楼梯角，默默诵读他们的检讨书。
“我错了，在考试的时候作弊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作为一名光荣的崇阳学生……”
胡同念的抓耳挠腮：“怎么这么绕口？嫂子就不会写的简单点吗？”
乔一帆到非常淡定：“你自己笨不要怪我媳妇写的不好！”
胡同：“……”
这可是他花了五十万买的检讨书，怎么抱怨一句，提个要求都不行？胡同努努嘴，他觉得前天乔一帆让他提五十万去会馆就是算计好的，因为自从提了出去那钱兜兜转转就没再回到他手里过！
“升国旗，奏国歌！行注目礼！”
庄严而伟大的国歌声中鲜艳的五星红旗渐渐升起，吵闹的操场静穆。莫蓓萌站在人群中，望着头顶的国旗，她的爸爸说：“无论以后在哪都不要忘记自己有个强大的祖国！”
“礼毕！下面请高二（1）班的唐白晴同学做国旗下讲话。”
胡同戳了戳乔一帆的胳膊，笑声说道：“哎，你的小迷妹讲完话就该我们上场了，紧张不？”
“哥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怵这？我倒是看你很紧张！”
“谁说我紧张了？”
“不紧张，你腿抖什么啊？”
“天冷，我动动暖和！”
“……”
国旗下，那么冷的天唐白晴依然是长裙，冷风一吹，看的人都瑟瑟发抖，她好像浑然不觉一样。
“今天我因为崇阳而骄傲，明天崇阳因为我而自豪！”
台下响起一阵雷鸣的掌声，更有男生高声欢呼：“好！”
“唐白晴，你最漂亮！”
“唐白晴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
台下男生那么多，别说唐白晴了，老师都不知道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