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和吕雉算是达成了协议,乐呵呵的给吕媭准备礼物,也给吕家的人准备礼物。
不出意料,等吕雉和刘季把东西搬回家的时候,刘二嫂眼睛发绿,冒酸水的开口道:“我们刘季娶了妻就是不一样,这恨不得把家底都给吕家搬走。”
“二嫂可以让二哥把家都搬回二嫂娘家去,我没意见。”刘季高兴的很,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刘二嫂搅和好心情,但是刘二嫂这挑拨离间,见不得别人好的语气,刘季若不反击,岂不是让刘二嫂以为他们夫妻好欺负的?
“我也没意见。”吕雉配合无间的附和。
刘二嫂被两人你来我往怼得说不出话,见旁边的刘太公也不吭声,换了一声爹。
“你们俩一共给了你们二嫂多少钱?”刘太公适时地都问出这话,“啊,还有这个月你们给了我多少钱?”
“爹,我们给二嫂钱,那是让二嫂帮我媳妇干活的,给您的家用,该给就得给,我整日在外头忙活,家里顾不上。”刘季一听就知道刘太公何意,表现良好的回答。
刘太公点点头很满意,神情真挚的望向刘二嫂,“还有问题?”
刘季既给了刘二嫂钱,同样也给了刘太公钱,并没有像刘二嫂说的那样把家都搬到吕家去了。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是一天不闹腾,一天就不乐意。娥姁的父母好不容易养大个孩子,嫁到我们刘家,亲家妹妹到我们家小住,回去连礼都不备,多寒亲家的心?当年你嫁到我们家,回门的时候拿了多少东西,我说过甚?更别说老三备的礼,一文钱都没从家里拿,全是他自己挣的。就这样你还闹腾个没完没了,是嫌日子过得太自在?”
刘太公可不是老糊涂,更不是被人说几句就给人当枪使的人。
凡是逃不过一个理字,刘季的作为在刘太公看来理所应当。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刘二嫂被刘太公教训,面上讪讪,连连告罪。
“往后这么着,若是你们二嫂再管不住嘴,说三道四,搅得一家不得安宁,你们每月的钱用不着给她。”刘太公果然是个聪明人,在这个时候给刘季和吕雉出了一个主意。
刘季眼睛马上亮了,接话道:“爹,钱还是要给的,咱这样,二嫂若是说错一句话就扣一钱,如何?”
蔫坏的刘季完全能够明白到手的钱却被人一个又一个的扣走,心里得有多堵。刘二嫂绝对是视钱如命的人。扣她的钱等于要她的命。
“这不成。”反对意见提出的自然是刘二嫂。
“我看这个主意不错,就得想办法管管你那张嘴。否则你是不知天高地厚,整日闹腾。”刘二嫂反对有什么用?做主拍板的人是刘太公,刘太公一点头事情落定。
刘二嫂一口气喘不上来,半响才喊道:“爹,你这是偏心。”
刘太公面对这样的控诉,面不改色,“我偏心?不如我们叫乡里乡亲过来评评理。老三家夫妻两个既给了你钱,还要被你数落,你占理?”
此话一出口,刘二嫂哪还敢回嘴。
“不想被扣钱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话别说,整日如同搅屎棍一般闹得家里家外不得安宁。”所以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素日刘太公的确不怎么管他们兄弟妯娌间的事,不代表刘太公不清楚,趁着这么一个机会,是该好好敲打敲打刘二嫂。
一家的人最闹腾的莫过于刘二嫂,想占便宜又见不得别人好,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跟她一样过苦日子。
刘二嫂最爱的就是钱,好不容易从刘季和吕雉那里白得了不少钱,现在让她拿不到,简直是要她的命。
“我要是没说甚不该说的话,钱还得照给。”刘二嫂也不傻,被教训管好自己的嘴,必须只能管了。钱肯定得争取到手。
“这是自然。”吕雉在一旁不作声,开口的是刘季,但夫妻两人交换了眼神,都同意花钱消灾。
“事就这么定了。”刘太公巴不得家里太太平平的,一锤定音,警告的眼神落在刘二嫂的身上,“你自个儿说的话自个儿记住,钱原本是给你的,可要是你拿了钱管不住嘴,那就不是你的。”
“爹,我都记住了。”刘二嫂想要钱也不介意管管自己的嘴。
刘季和吕雉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不难看出对方眼中的欢喜。高高兴兴的送走吕媭,刘季扭扭捏捏的凑到吕雉的耳边问道:“今晚可否?”
虽然没头没尾,吕雉却知道刘季问的甚。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因为吕媭的到来,所以延迟。
“可。”一个字落下,刘季脸上尽是欢喜,想找人分享,话到嘴边又想起,因为这是正被人笑话着,再高兴,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再和任何人提及这个话题。
这样高兴的事情心中有数,自己分享就是。
吕雉权当做看不见刘季的模样,只是嘴角勾勒的笑容将她出卖。
有人的欢喜竟然如此简单吗?不过是因为她一句话。
刘季想到今晚终于可以如愿以偿,里里外外将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连床被也一并洗了。
谁都不知刘季的欢喜从何而来。刘二嫂想问一句,想起刚被刘太公警告,而且答应过的事,思来想去终是住嘴。
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临,刘季笑眯眯地给吕雉烧水打水,服务周到的帮吕雉做完一应事,落在刘二嫂的眼里,鄙视地扫过刘二哥一眼,“看看你兄弟,再看看你。”
“看看老三家的,再看看你。”别以为只有刘二嫂能嫌弃人,刘二哥难道就不嫌弃刘二嫂不成?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喜新厌旧。”被刘二哥嫌弃,刘二嫂气得气血翻滚,一同埋怨。
“你再大点声好,让爹和老三听见,看你的钱还能拿到多少。”刘二哥也是了解刘二嫂的人,如何堵住刘二嫂的嘴,正好刘太公和刘季给他想出一个好办法。
刘二嫂嘴巴动了动,满腹的不高兴一目了然,但终究还是看在钱的份上把嘴闭上。
刘二哥可不管,只要人不在他耳边念念叨叨个没完没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刘季收拾妥当,连带自己也洗得白白净净,刘季想到今天晚上终于可以洞房花烛,想到成绩以来经历的心酸,实在太不容易了。
回到房中,看到仅穿一身素白的里衣坐在炕前的吕雉,油灯之下,灯火闪烁,吕雉正在灯下做着针线,如此的一幕,刘季瞧得不由自主的咧嘴笑起,他终于有了家,有了等他的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看了刘季一眼,刘季傻笑的样子尽落入吕雉的眼中,刘季回过神,缓缓的走到吕雉的身边,轻声叮嘱道:“夜里的灯火不够亮,不要做针线,小心伤了眼睛。”
如此的一句话让吕雉绣花的动作一顿,有些人,纵然吕雉为他付出一辈子,也没有得到过这样关心的话,大概最大的区别在于这个人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察觉到吕雉的迟疑,刘季伸出手从吕雉的手里拿过针线,放到案上的篮子。“你放心,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我也能养活你。平日在家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做任何打发时间的事,到了晚上还是注意照顾自己。”
“你是刘季吗?”听着刘季一句句满怀关心的叮嘱,吕雉终是问出了一直存在心中的疑惑。
眼前的这个是刘季吗?为何同她上辈子所认识的那个人截然不同?为何对她体贴入怀?事事以她为先?
略有些心虚的人一想,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刘季,假不了,抬起头肯定地道:“不错,是我。”
是啊,怎么会不是那个人呢,一样的脸,一样的环境,破系统就算再不靠谱,也不敢闹出这样的事。
刘季紧紧地握住吕雉的手,自然想起曾经的他是何模样,郑重地同吕雉道:“娥姁,我知道从前的我何样,说得再多,若是做不到都是虚话。这些日子我对你如何,你都看在眼里。我们成亲,你是我的妻,我自一辈子对你好,护着你,不让人欺负你,也不会辜负你。人无信无以立,望你信我。”
这辈子回来到现在,刘季待吕雉如何,吕雉自都有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吕雉做任何事,刘季都站在吕雉这边,处处护着吕雉,这些吕雉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若非如此,依吕雉现在的本事,不想让刘季近身,丢出去就是。
唯一张嘴而已的刘季,如何能是吕雉的对手。
“你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倘若这辈子你负了我,我定亲手杀了你。”此话,吕雉第二次说,刘季道:“似我这般的人,除了娘子能看上我,谁愿意嫁我?”
吕雉不置可否,只盯着刘季,刘季想活跃一下气氛,一看吕雉的模样,立刻换了一张脸,“娥姁,我说话算数,我若负了你,如你所愿,我定死在你手里。”
这回,吕雉算是相对满意了,刘季望着吕雉柔和的面容,越看,胸中的小鹿越是乱撞,吕雉,长得很好看的呢!
心中默默的念着这话,刘季咽了咽口水,控制住声音不颤抖地小声地问,“媳妇儿,我吹灯了哈!”
吕雉又不是第一回,自知何意,并不含蓄的点头,刘季高兴得不行,正准备吹灯,门外传来一阵拍门叫唤声,“大哥,大哥出事了!”
刘季......
谁坏他好事,他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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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被坏好事的刘怂怂:怂怂心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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