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林观音是不自觉地抓段小涯的手,但是段小涯一说话,她就立即惊觉起来,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毕竟男女之间还是有些避讳。
可她没把手给缩回来,现在她需要借着段小涯的手,给她传达一些安全感。
车窗外面的场面太过震撼,她从来就没看过这么多的高手在火并。
此刻,工蓼已经脱离他们的视线。
得知丁橙死在丁山手里的时候,工蓼怒气冲冲地赶回狮子林,准备去找丁山算账,但是不想,遇见忍者组织大举进攻。
她现在担心的是她的两个儿子,还有几个孙子。
“鑫儿!”
工蓼朝着丁鑫赶了过去。
丁鑫正与被王萍带领的几个忍者围攻,已经身负重伤。
“嗖!”
工蓼撒出一把飞针,中伤了丁鑫身边几个忍者,脚下并未停歇,冲到丁鑫身边。
“妈,别管我,快救一龙。”
丁一龙是丁鑫的儿子,从小身体孱弱,修炼不了武道,丁山教了他一些巫道。但见他手中持着一张符箓,招引天地之力量,无数气流护在周身。
忍者朝他发射各种暗器,但都被气流荡了回来。
不过他的巫道修为,也仅仅只对初级忍者有用,一枚中忍发射的苦无,直接穿破他的气流,钉在他的肩头。
丁一龙哇的一声大叫,身体跌了出去。
好在气流卸去了一部分苦无的劲道,伤的不算太重。
那名中忍举起忍刀,朝他刺了过来。
工蓼急忙赶到,翻身一掌,朝着中忍侧面攻击。中忍转身一刀刺向了工蓼,工蓼双手一合,夹住忍刀。
忍刀再也不能递进半分,工蓼踢了一脚出去。
中忍急忙撤刀向后,但是工蓼脚风不断,一记脚影飞奔而去,踢在中忍胸口,哇的一声,中忍翻出了好几个跟头。
“一龙。”
“阿嬷……”丁一龙肩头骨头都被苦无打裂,何况苦无是有忍者秘制的毒药。
工蓼当即立断,拿着忍刀直接刺入丁一龙的肩头,把他的苦无挖了出来,丁一龙大叫一声,撕心裂肺,面色惨白,差点没晕过去。
“好孩子,忍一忍,阿嬷给你去找解药。”
工蓼从身边一个死去的忍者身上,找了几个药瓶出来,打开闻了一闻,然后挑出一瓶,倒出一枚药丸,交给丁一龙服用。
“嗖嗖嗖!”
无数暗器打了过来,工蓼挥舞忍刀阻挡,忍刀画了个圈,一股气劲随着忍刀运行,嗖,一声响,气劲被忍刀挥了出去,撞击在一个忍者身上。
那名忍者顿时爆裂而亡,威力之大,令人吃惊。
“轰!”
地面忽的震动一下,一名忍者正从地里钻了出来,忍刀朝着工蓼刺到。
工蓼斜刀一挡,忍者正要换招,但是不想忍刀被工蓼的忍刀粘住,像是吸铁石似的,让他换招也来不及,工蓼腾出一掌,拍在他的肩头,肩骨整根断裂。
“走,一龙!”工蓼扶起丁一龙。
忽听丁一龙大叫一声:“爸!”
工蓼回头一看,但见丁鑫已被王萍一把忍刀,直接贯穿。
丁鑫大吼一声,还是挥起一拳,打在王萍身上。
王萍也跟着跌开了好几步,但是王萍人多势众,无数忍者扑了过去,刀光闪烁,血光随着刀光迸溅出来。
丁鑫本来已经重伤,又受了王萍致命的一击,毫无招架之力,就如刀俎上面的鱼肉,任人宰割。
“鑫儿!”
工蓼苍老的身躯不由颤抖起来,疾步冲上前去,拿起忍刀发了疯似的与忍者厮杀一起。
场面十分激烈,也十分惨烈。
饶是久经战斗的段小涯,此刻也觉得心惊肉跳,他本来是没看到工蓼的,但是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喊声,穿破层层空气,不由跳下车来,循声望去。
林观音也跟着跳下车来,问道:“咱们不是说不插手吗?”
“你待在车上。”
“不,我要寻找丁山。”场面混乱,起初她还盯着丁山,但是转眼之间,丁山已经不知去向。
“好,你跟在我身后,不能与我分开。”段小涯知道林观音修为低微,一旦与他分开,必死无疑。
“好。”
段小涯朝着工蓼的方向跑去,他虽然想要对付狮子林,但是却不包括工蓼在内。
虽然工蓼现在对他满腹仇恨,但念及之前她是唯一拥护自己的灵山中人,段小涯还是对她抱着感激之情,如今她有危险,他又怎能袖手旁观?
工蓼带着丁一龙,正与一众忍者厮杀,短短几天时间,她的孩子接二连三地去世,而且还得知了丁橙之死的真相,她的内心早已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没错,她疯了!
“杀!”
忍刀祭在半空,受着她气劲的操纵,在半空中飞舞。
王萍吃了一惊:“御剑术?”
随即叫道:“暗器!”
无数暗器飞射而来,工蓼翻身闪躲,手中又撒出了一把飞针,两名忍者被扎成了刺猬,尽管针上没毒,光是那种刺骨的疼痛,也足以叫人生不如死。
王萍又变成了双面人,二人一体,手中各有一把忍刀,身体旋转着朝着工蓼攻去。
工蓼已经无力运行半空的忍刀,往后一撤,只能凝神与王萍交手。
“你们这些贼子,我要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工蓼表情狰狞,就如野兽一般,猛烈地朝着王萍出手。
她现在只有仇恨,这些仇恨积压已久,爆发出来是十分可怕的。
片刻之间,双手已经按住王萍的肩头,一只手按住王萍一个人的肩头,一个是真身,一个是分手,大吼一声,直接就把她给撕裂了。
但是王萍的分手,撕裂之后就不见了。
工蓼一愣之下,却不妨王萍的真身横挥一刀,正中她的小腹,鲜血淋漓。
这个时候段小涯正好赶到,把她扶住:“婆婆!”
工蓼回头看他一眼,双目燃烧着熊熊烈火,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杀了你,吃你的肉!”说着张嘴就朝他的肩头咬下。
段小涯吃了一惊,一掌把她拍开,但见左肩,已经被咬下了一块肉。
“婆婆,是我!”
“杀的就是你!”
“我是段小涯,灵山少主段小涯!”段小涯看得出来,工蓼整个人已经处于疯癫状态,不由大喝一声,报出自己的身份。
工蓼果然愣了一下,她一辈子被灵山的礼法控制,段小涯的身份对她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双目茫然地望着段小涯:“少主,为什么要杀我儿子?这些都是丁山做下的恶,与他们无关啊!”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