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漆黑,段小涯背着冒樱在找下山的路,冷不丁地一束手电打了过来:“什么人?”
段小涯扭头看到两个手里拿枪的汉子,好像正是梅花雪的人,看他们慌慌张张的模样,似乎正要赶过去自愿梅花雪。
“是你?”另外一个汉子认出段小涯,白天的时候长桥激战,段小涯就在大乔的阵营。
当即更不打话,两人举枪就射,段小涯背着冒樱施展“逍遥游”身法,险象环生地躲开二人的枪子儿。
百忙之中,段小涯挥出一记御风刀,一个汉子应声而倒。
另外一个汉子吓了一跳,同伴死的莫名其妙,他以为夜里见鬼了,不由害怕地把身子往后缩了一下。
段小涯没去管他,背着冒樱就跑。
砰!
一声枪响,段小涯不由单膝跪地,右边小腿汩汩冒着鲜血。
冒樱差点没从段小涯背上摔下来,关切地问:“小涯,你怎么了?”
段小涯把冒樱放了下来,说道:“小樱,你先在这儿待着,待老子去结果了那孙子。”
放下冒樱,段小涯忍着右腿的剧痛,大步朝着那汉子走过去。
那汉子惊慌不已,举枪叫道:“你别过来,不然老子开枪了!”
“开枪?”段小涯指着自己脑门,“往这儿开!”
那汉子真的开枪,砰!段小涯偏开脑袋,身体已经跃了起来。
同时,段小涯逆鳞刀已经挥出,那汉子再要开枪,但是扳机还没扣下,段小涯的刀已经下来,寒光一闪,血溅三尺。
段小涯返回走到冒樱身边,坐倒在地,撕开右腿的裤脚,看着小腿肚子的伤口。
“小涯,你……你流血了。”冒樱紧张的不行。
段小涯有些无语,他又不是瞎子,流血了他自然能看到,还有得着她提醒吗?女人就是喜欢废话。不过,他也知道,这完全是因为冒樱太紧张了,她担心他,却不能帮他什么,只能说些废话。
“没事。”段小涯安慰她,然后举起逆鳞刀,朝着伤口刺了下去。
“啊!”段小涯一声不吭,冒樱却率先叫出了声。
段小涯准确无误地挖出弹头,但手法太过粗暴,像是伤了腿部的一些血管,血就流得更汹涌了。
冒樱手足无措,不住地流泪:“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没有医生,小涯,你先忍一忍,我马上带你下山。”她伸手来扶段小涯,但她一个孕妇,哪有力气去扶段小涯?
段小涯掏出香烟,把过滤嘴给拧开了,倒出烟丝,直接敷在伤口之上,血流越来越小,渐渐也就止住了。
“那儿,你把那株草给我拔下来。”段小涯指着两米之外的一株青草。
冒樱急忙过去,把草拔下,交给段小涯:“是不是这株?”
段小涯一看,正是狼牙草,想不到西呼国也有狼牙草,这种植物有着神奇的止血功效。段小涯拿刀除去占满泥巴的根茎,把叶子给扯下来,放在嘴里一通乱嚼,然后敷在伤口上面。
冒樱扯下裙摆的一块布条,蹲在他的身旁,小心翼翼地为他做了包扎。
“小涯,要不打电话让救护队找人来救你吧?”
段小涯摇头:“不行的,救护队是公家的,刚才大乔和梅花雪火并,死了这么多人,他们要是发现了,我们怎么解释都解释不了了。”
“可是……你的腿……”
“没事,我能走的。”段小涯咬牙站起,走到一棵杯口那么粗的小树面前,一刀砍断,削去枝叶,做了一根手杖。
然后他又蹲下:“来,我背你。”
冒樱心里感动,但这个时候她怎么也不能让他背了,说道:“你自己都受伤了,就别背我了,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肚子还疼吗?”
“没事了,现在好多了。”
两人搀扶着往山下走,段小涯一路还注意着有没有什么可用的草药,他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光止血是没有用的,他需要一些草药减轻他的疼痛,还有加快长肉,让他伤口愈合。
但是夜里光线暗淡,他什么都没找到。
走了一程,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两人一天没吃东西,又经历了机场九死一生的战斗,体力早已支撑不住了。
段小涯看着满头大汗的冒樱,说道:“要不咱们就地休息一会儿吧。我估计大乔和梅花雪她们也打完了,不会再有危险了。”
冒樱担心着段小涯的脚不能走太久,点了点头,扶他到了一棵树下坐下,那是一棵果树,冒樱摘了一些果子。
段小涯没有见过这种果子,问道:“这些能吃吗?”他是医生,比较谨慎,万一要是有毒,这荒山僻壤的,想要给她通肠洗胃也没条件。
冒樱笑道:“这是当地特有的果子,叫翁果,因为有些涩涩的,所以没人吃,不过它吃不死人的。”
段小涯吃了几颗翁果,又酸又涩,确实不怎么可口,但它却有生津止渴的作用,他累了大半天,早已口干舌燥了。
冒樱挨着他的身边,也吃了几颗,然后看到东边的云层已经被朝阳给染红了,绚丽多彩,让她不由感慨:“我已经好久没看日出了。上次诸葛轻风陪我看日出,他还没有当兵,也还没有认识罗蒂夫人。”
“以后我陪你看日出好不好?”段小涯轻轻地把她的手握住。
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真多,很快就让两个人的心境都发生了转变,有时候一起面对生死,可以迅速地让感情升温。
冒樱娇羞地点了点头:“好,以后我只陪你看日出,我要看全世界各地的日出。”
“那么……你准备和诸葛轻风断绝关系了吗?”
段小涯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冒樱还是有些心慌,她知道她迟早要面对的,可她不想这么真实地面对,只要段小涯不说,她就可以当做没有诸葛轻风这个人。
可是,有些事躲不过去,冒樱扶着自己的肚子:“我怀了他的孩子,我和他……真的能够断绝关系吗?”
段小涯知道她没这么容易决定,但他也不着急,反正此刻冒樱是跟他在一起的。他前前后后和那么多的女人有过关系,他也不能要求一个女人,一生只爱一个男人,这就有些霸道了。
但他不愿跟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尽管他可以接受很多女人共享他一个男人。
在这一方面,他是一个自私的男人。
他甚至可以喜当爹,抚养诸葛轻风的孩子长大,但是冒樱没有把整颗心交给他的时候,他不会与她再进一步地发展。
否则他没有办法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对待冒樱,他不是圣人,一个把整颗心交给他的女人,一个把半颗心交给他的女人,他自然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