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明白,猜叔之所以和詹士鸣一个病房,主要还是为了监视他。猜叔受伤的部位是在肩头,他的武道修为也在一流高手的行列,一条手臂不能动,还有一条手臂能动,想要制服詹士鸣,也是简简单单的事。
詹士鸣看着段小涯:“你带我走。”
段小涯望向莎莎:“扶他下床。”
莎莎上前扶着詹士鸣走下床来,猜叔立即就从床上起来,喝道:“游少爷吩咐过了,这老头不能走。”
段小涯冷笑:“我也说了,这老头我必须带走。”
猜叔左臂挂在胸前,肩头打了石膏,不能动弹,右手却是一拳抡了过来。
段小涯一整天都在受伤,伤势尚未恢复过来,但要对付一个猜叔,自认不在话下。侧身让过一拳,反手一钩,已经抓住猜叔另外一条伤臂。
攻人受伤的地方,未免有些太过无耻,但段小涯从来不管这些,只要能够打败对手,他从来是不管节操的。
他以最快的办法打败猜叔,猜叔左肩的石膏再度散开,伤臂伤上加伤,一个经过的护士听到动静,急忙赶了过来。
“喂,你们这是做什么?”护士惊诧地道。
猜叔指着段小涯:“报警,快去报警,这是一个暴徒,他想杀我!”
护士被他这么一说,看着段小涯的眼神充满惊恐,不由一退,干笑地道:“大哥,我就一个护士,我什么都没看到。”然后迅速地逃了出去。
猜叔目瞪口呆,我去,这年头的护士都这么没节操的吗?
段小涯也有一些无语,但现在不是无语的时候,和莎莎一起,扶着詹士鸣走出病房。
一个医生过来,像是詹士鸣的主治医师:“詹教授,您这是要去哪儿?”
詹士鸣:“我要出院。”
“您现在还不能出院。”
“我要出院。”詹士鸣十分执著。
“你现在的情况必须留院观察,否则出了事情,我们医院可不负责任。”
詹士鸣:“不需要你负责。”
医生无奈,说道:“那您需要办下手续。”
接着詹士鸣办了离院手续,段小涯正要带他离开,就见胡巴冲了过来,他刚接了猜叔的电话,第一时间赶到医院。
詹士鸣可是白老爷子的对头,现在白老爷子还没发话怎么对付他,游少爷吩咐先看着他,不让他离开医院。
“段小涯,詹士鸣你不能带走!”胡巴喝道。
詹士鸣怒道:“怎么?你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詹老头,你现在受了重伤,留在医院养伤不好吗?”
“身体是我的,不需要你来操心。”
胡巴不再言语,想要说服詹士鸣留下来,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詹士鸣也不是傻子。
忽的一响,胡巴手臂扫到,直接抓到詹士鸣的肩头,段小涯一脚踢到,胡巴只有缩手。
段小涯缓缓走到詹士鸣身前,对胡巴道:“胖子,趁老子还没出手之前,快点消失,否则待会儿让你哭的很有节奏。”
胡巴看过段小涯的身手,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是此刻如果光凭段小涯几句话就把他给唬住了,那天也太没胆色了。
胡巴也是习武之人,武者该有的尊严他还是有的,右足一踏,身体涌起,膝顶犹如流星一般朝着段小涯撞来。
段小涯轻声一喝:“莎莎,带詹老头躲一边。”
莎莎急忙扶着詹教授退到走廊的转角,抬眼看去,胡巴膝顶已经到了段小涯面前。
段小涯使出“逍遥游”身法,鬼魅一般就从胡巴面前消失,然而胡巴刚一落地,段小涯从他右侧袭到。
胡巴慌忙拿手一拦,段小涯却在他的手上借力,身体倒翻而起,右脚脚后跟直接落在胡巴脑门。
胡巴本想伸手阻挡,但他还没来得及,脑门就是一震,脑袋一时空空如也,头晕目眩,身体迷迷糊糊地转了两圈。
段小涯再接再厉,一脚就把胡巴踹进旁边的洗手间,倒把里面正在方便妇女同胞吓的鬼哭狼嚎。
段小涯朝莎莎道:“快走!”
莎莎急忙扶着詹士鸣跟着段小涯离开医院,段小涯经历猜叔和胡巴两场打斗,虽然没有输给他们一分一毫,但实则他的内息已经乱的厉害。
“小涯,你没事吧?”莎莎看出段小涯气色有些不对劲。
段小涯摇了摇头:“还好。”
“咱们现在快到车站去吧,马上赶回乌蛮村。”
“我想还是先找一个酒店。”詹士鸣说道,“我听说游家又派了不少高手过来,现在胡巴和猜叔都被小涯兄弟打的不能动弹,但他们至少还能打电话。游少秦必然会想到我们要去车站,事先会在那里埋伏,我们不知道哪些是他的人,他想要对付我们,一定很容易的很。”
段小涯微微颔首:“詹老头说的不错,要论武斗,我可以撑一会儿。只是游家也会用毒,而且游家重新派出的杀手,除了游少秦,其他人根本就不认识,他要给我们下毒,那可容易的很。”
“没错,正是这个道理,我们先找一个酒店,把伤养好,然后偷偷地潜回乌蛮村,拿回《鲁班书》。”
段小涯有点想扁这个老头,张口闭口就是《鲁班书》,他们千辛万苦找他,可不是为了《鲁班书》,而是带他回去降服活魇。
看着詹士鸣身上依旧穿着医院的病号,十分惹眼,段小涯随即看到一家服装商场,领着詹士鸣进去,让售货员给他拿了一套衣服。
出门叫了一辆电动三轮车,让司机开到最近酒店,西乡县太小,几乎看不到出租车,更多的都是这种电动三轮车。
但司机鸡贼,想要多挣几块钱,绕了一圈,才把他们带到一家酒店,而且还是他家亲戚开的酒店,这让段小涯很是无语,但想到贫苦大众挣钱很不容易,所以也没说什么。
阳光酒店,招牌是拿红色的胶带纸贴成的,贴的歪歪斜斜,甚至阳光的阳字耳朵旁的竖画断了一截,乍看之下,变成b日光酒店。
段小涯这么纯洁的人,自然不知什么意思,扭头去问莎莎,被莎莎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