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将档轻轻一上,左手像抚摸女人一般,将方向盘一摩挲,车头便换了方向。
可恶的男人做什么都帅的令人发指。
她心中泛起了小花痴,突然就没出息的改变了主意,想和他滚在床上生孩子。
脑海里有了这样混账的想法,她捏了捏自己的脸颊,阻止了那种冲动,理智的问了他一个问题:“二哥,之前黎上校口中说的萧桐睿,是谁啊?”
车正在缓缓朝外驶去,男人从后视镜与她对视了一眼,突然又义正言辞道:“楚颜,有些问题不该你问。”
楚颜霎时敛起眉脚。
有些问题不让她问,可以。
但是……
她深呼口气,凝目注视着他的背影,语气极其认真:“是不是我没怀孕,就不是你的小宝贝儿了?”
“对,不是了。”某人完全不给她面子。
“……”楚颜气的胸部一起一伏的。
她别过脸沉默片刻,又盯着他的背影,音调高了几度:“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承认我是你小宝贝儿,我就给你生孩子!”
“你喝多了?”他把她之前问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
她怎么说都说不过他是吧?
楚颜腮帮子一鼓,挪着屁股到了座椅的最边边,手臂搭在驾驶座的后面,两只手伸过从后捧住了他的脸,再无之前在他面前的胆怯比卑微。
她还嚷嚷道:“你是不是在无理取闹!”
“你别闹。”
“你说,我是不是你小宝贝儿!”
“不是。”
“你非要嘴硬是吧!”
楚颜不依不挠,摸着他脸的手开始乱动起来,从他的侧脸到下巴到脖子,还使劲揉了揉他的喉结,而后她又嚣张的往上走,在手指拌到他的唇时……
“嘶——”她左手食指传来一阵痛感,他竟然张开嘴咬住了她的手指!
抽了一下,没收回来,她道:“放开我!”
他没有放开,同时手用力甩了一圈多的方向盘,车华丽掉了头后,他才松开,幽幽道出一句:“我看你是找着理由想让我在车里办了你。”
楚颜一愣,车突然加足了马力,她猛的靠在座位上,等她才坐稳时,车停在了没有摄像头的内侧街道,然后男人二话不说利落下车,打开后车门,进去,锁车。
那一刻,楚颜只觉得有只禽兽要来将她吃干抹净了!
“不-要——”
然后她的呼喊并没什么卵用,男人把她往怀里一搂,已经上手了。
没有前奏,没有温柔,拉链崩坏,裙子撩起,短短数分钟,便成为负距离。
车外车水马龙。
而车内……
“小点声,你想让人来参观?”
可是女人小声不了,十天半个月没这样,一下子又有些接受不了他的尺寸。
更甚者,这种事做多了,本来性格就不是内向的楚颜,此刻气急败坏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石更的?”
她真的很好奇。
为什么她情动需要时间,他却仿佛随时随地都能禽兽附体。
男人没回答她这个有些蠢的问题,但看着她成熟性感的躯体,他倒是想起了他独家记忆里的,又一件事情。
……
从没有冬天的锦城,亦从未见过雪的南城,四季如春。
花样的年华,人的十八。
十二月二十四号,圣诞节前一天。
他看着笔记本末页的年历,上面圈了四个月份。
是他喜欢上一个丫头的时间。
四个月份里,用红色画上“x”的数字,是他没有见到丫头的日子。
而后他在“12月24号-星期三”上又用红色记号笔画下“x”时,愤愤的把笔扔在桌上,烦躁无比。
在国外呆多的他,已经习惯了圣诞节前后的假期,即便贵族学院很多地方偏国际化,但在节假日上,遵守着国内的假例。
讲台的白板上,行满了黑色记号笔写下的英文句子,看到有句句子的语法,还被迷糊的老师少写了一句,他又拿起记号笔,走出座位,无视在讲桌上改作业的老师,洋洋洒洒写下了更多的内容。
在老师惊呆之下,他把笔撂在了第一排男生的课桌上,准备光明正大的逃课,不想门突然被推开,两个穿着球衣的男生跑了进来。
这些富家子弟,完全无视他们的“园丁”,见慕瑾寒在讲台上站着,他们一愣,突然有一人对着他眉眼开笑,声音急切道:“走瑾寒,去帝都!”
他长眸微敛,没有回答,等着他们继续说。
男生又道:“帝都下雪了!”
他瞥了那人一眼,然后撞开他的肩膀走了一步,睨着他道:“刚出生,没见过雪?”
那男生没恼,他先是看了一圈班级里那些情不自禁把目光放在慕瑾寒身上的女生们,抬手搭在了他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南城一中初二年级有两个班,被他们全体老师组织穿汉服去故宫踏雪呢……”
一听这话,他眸色亮了亮,但还是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得意一笑:“前阵子我不是泡了南城航空一空姐么,她说的,还问了一小妹妹,是初二一班和三班的小孩儿。我要去找我女朋友,你去吗?”
楚颜当时是三班。
之后,锦城到帝都四个小时的航程,中午一点上了飞机,入夜的七点,他们到了帝都市中心。
托人找到人老师一了解,孩子们刚到帝都先组织去了长城,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都着正规定做的汉服,去感受一下祖国的宏伟建筑,增强爱国情怀。
在西洋呆久的他,一晚上没睡着,不知道姑娘换个打扮会是什么样子。
翌日。
他天蒙蒙亮就起了床,拿出了一套简约又得体的衣服。
黑色高领毛衣、白色呢大衣、黑色长裤、浅咖色方格围巾、咖色高帮马丁靴子、真皮复古的海军帽、遮到鼻梁部位的口罩……
还有一辆黑色的房车。
他的同学和大他们好几岁的女友很早与他在酒店楼下碰了面。
同学见他就喊:“瑾寒,琳达说她也想去故宫,来了帝都那么多次,还没去过呢。”
清心寡欲的少年回眸看向了他们,感觉到那挽着他同学手臂的年长女人帽子下如狼似虎的视线,他眉目染了几分厌恶。
但他也没拒绝,就三人一起,上了他在帝都现购下的房车。
得到消息说孩子们九点会到达故宫,他八点半将车停在了故宫外的停车场。
他到了不下车,那个琳达很奇怪:“金瓦红墙都落满了白色的雪,慕公子不去看看?”
少年仿佛没有听见有人与他说话一般,去了房车隔开的小房间,坐在里面透过贴了黑膜的玻璃看着外面。
没一会儿,有一批孩子吸引了游客的注意。
一共有六十多个孩子,都穿着古色古香中规中矩的汉服,男孩子们头发短,有的戴了顶帽子,而女孩子们,尤其是长头发的,都梳上了扎起小发髻,戴着步摇朱钗,惹眼极了。
他又是一眼看到了小丫头,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穿汉服的。
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手里提着个大袋子,被一个女老师拉着,面露焦急的看着停车场方向。
她们要做什么?
眉目带着疑惑,他对还未下车的同学道:“阿东,下去问问怎么回事。”
阿东带着他女朋友下了车,朝楚颜走了过去,他在车内自然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但没一会儿,他突然见阿东带着楚颜往他们的这辆保姆车过来了。
那一刻,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其实见她一面也没什么,可内心总是不知怎么想的,他有种胆怯,有种羞涩,很怕只是看小姑娘一眼,就暴露了他的所有情感。
在楚颜越走越近的时候,他呼啦,把帘子拉个严严实实,遮住了他。
数分钟后,房车的门打开,阿东把司机叫下了车,并时有人说话:“楚颜,知道怎么穿吧?”
是她们的老师。
“知道老师。”小丫头糯糯的小细嗓子开了口:“早上见小菲穿了。”
“好,那你换吧。”女老师说过,还对站在车外的阿东道:“谢谢你!”
阿东在外面直接和老师絮叨起来:“不客气,听老师口音像南城的,你们是哪里人?”
“很巧,我们就是南城的。”
“更巧了,我们从锦城过来的,听说首都下了初雪很美,就来欣赏故宫雪景!”
阿东在外面随便扯淡的时候,把车门也关上了。
房车全封闭,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偌大的空间里,小姑娘微弱的喘息声放大了不少,他与她一帘只隔,屏着气息不敢出声。
倏尔又有了袋子次啦次啦的声音,他借着声音作掩护,微微把帘子拉开了两三厘米,足够眼神看出去的距离。
便看到小姑娘从袋子里拿出她的汉服放在房车的沙发上,她坐在上面开始脱衣服。
南方的小姑娘不懂得北方具体有多冷,她的羽绒服里面,只有一件长袖衬衫。
把羽绒服往旁边一放,小姑娘被车内的暖气吹的打了个寒颤,然后开始解扣子,那一瞬间,他抬起手把挂在耳朵上的口罩悄悄戴在了脸上……
他看到了她白白的锁骨,锁骨中心,还有一点朱砂痣。
他很怕被这一幕刺激的他发生呼吸的声音。
但在她扣子越解越多时,他震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