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如突然破土而出的萌芽,依旧是一念之间而领悟。
被药控制,那时她发疯的觉得亲近他是一种异常自由而美妙的感觉,想抛弃一切,抛弃什么家族,抛弃忌惮倪蓝和瑾聿不敢分开的胆怯。
当他的指腹抚摸过她的全身,温热的毛巾给她带来温存时,她才发现对他的那份,如果说出来一定会让别人把她钉在耻辱柱上,会被人贬责有悖人伦的喜欢,就像回光返照。
清楚自己要完蛋了,但却从头到脚的舒服痛快。
闭上眼睛,眼泪悄悄浸入枕头,这突然意识到的情感,要是再加深,该怎么做?
她怎么能这样呢?
这种和自己都讲不通道理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可不自控的发生了呢?
她竟然能堕落的如此彻底吗?
內裤被他帮着穿上了,痛经贴有说明,是直接贴肚脐的款,有淡淡的草药味道,他也帮着给她贴了一贴。
时间太晚,疼痛让她悸动也让她脑袋昏沉,她不知道他之后又去做了什么。
迷糊中,她的脚突然感觉到热热的水温时清醒了些,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他怀里,双.腿放在浴缸里。
他浑身也只剩一条内.裤,身体很暖和,而他也发现她醒了。
还把她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用很沉稳而温柔的声线说:“你脚太冰,泡泡会好一点,天亮了去医院。”
她没答,抬眸,看上的是他深邃的眸,垂下,是他那双漂亮的手,攥着她的脚。
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她平时能把别人一脚踹飞的玉.足,身子能容下她轻松把壮汉过肩摔的身体。
忽而,她发现窝在他怀里的自己,好小只。
只是到底是她小只,还是他……太高大。
而冷冰冰的二哥,为什么会对她如此无微不至呢,是因为周围的空气还是粘稠的暧昧,影响人的情欲吗?
腹痛已经加重了心跳,那么一切影响情绪的事情,都会麻木了。
就是这一刻,她突然又有了个邪恶心思。
能让她在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夜晚,放纵内心的恶魔。
她头微微一侧,故意往他锁骨上靠了靠,手指故意掠过他光滑而结实的背部,小口张合:“二哥……你的猫有句话想说。”
她的声音平平淡淡,没有撒娇,真的平淡极了。
“说。”
“不想去医院,想一觉睡到酒醒后。”
慕瑾寒怔住。
她的话,他有点不敢相信,但又秒懂。
她没醉,为什么要说酒醒后?
她想把这一切,都当成喝醉的冲动?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想,难不成是被瑾聿伤了心,想放纵?
正好他给了她这个机会?
他很清楚,女孩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被环境改变的动物,他这六年,根本算不清耗费了多少财力物力,在背后默默护着她和瑾聿。
他一点也不愿意看到自己最放不下的两个人,被这个残酷的世界再去伤害和改变。
可楚颜要是为了放纵拿他泄.欲,不是不能……
但他,得让她明白,什么叫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