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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池君寒的问题。
  因为即便他真的拿出诚意了,她也绝对不会嫁给他,他们是完全不可能的人,也是本该在两个世界的人。
  见唐千染沉默着,一个字也不说,池君寒眼底的火焰。像是已经燃烧干净的烟火,逐渐消失了火光的色泽。变得深邃沉静,他轻笑着看向自己面前的那根蜡烛。
  蜡烛已经烧了一半,蜡油凝固在蜡烛身上,像是一滴凝结的愁思。
  本应该浪漫的场景。此刻却因为两个人默契的沉默,而变得格外违和。
  “看来你刚刚说的都是假话,是骗我的,就算我拿出诚意来,你也没要打算嫁给我,是不是?”
  唐千染想点头,但是脖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僵硬了一下,心中觉得,这样直接,对池君寒实在是太残酷了。
  她迟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犹豫的神色完全落在池君寒的眼中。
  他深深凝望着她。眸光在蜡烛跳动的火苗中,变得温柔,“你也没有拒绝我,是不是又在告诉我,其实我还是有希望的?”
  不能让池君寒产生这个错觉!
  唐千染一凛,立刻摇了摇头。动作比刚才的回答都要快。
  她实在是不想让池君寒在她身上陷入的太深,他们是不应该在一起的,她给的希望越多,只会对他伤害越大。
  宋若词的死,对他而言已经是巨大的伤害了,如果再来一次。唐千染不知道池君寒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已经在接受心理治疗了。
  池君寒的下颌轻轻绷紧,良久才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明白了。”
  他淡淡问道,“你讨厌我。所以才这么抗拒,是不是?”
  唐千染对他实在是无可奈何。
  池君寒好像总是非黑即白,如果不听他的,原因一定是与他有关。
  唐千染叹了口气,瓷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温存的轻笑,“你都在想什么。我怎么会讨厌你,我不会讨厌你的。如果真的讨厌。我也不会和你一起生活那么久。”
  这些都是实话。
  本质上,她的确对池君寒有恨意。也有过爱意,但是从未讨厌过。
  池君寒这个人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缺点,自然也没有任何会被讨厌的地方。
  池君寒抿了口红酒,他的目光看着杯子里不断交错晃动的酒水流影,目光变得十分深沉,“既然不讨厌我,又不想嫁给我。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留在我的身边,即便没有名分,也不在乎吗?”
  名分——这两个字。让唐千染产生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她第一次来池家的时候,除了名分,什么都没有。
  从上到下,无论主人还是仆人,都将她看作乞丐,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她。
  光有名分,又有什么用。
  何况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名分这种东西了……
  唐千染抬手,牵住他的指尖,温软的肌肤像是水一样包裹着对方,但池君寒指尖冰冷,好像没有一丝被捂热的模样。
  “我不需要名分,我只需要待在你身边就够了,名分之类的,对我没有什么用……”
  她说的是实话,等离开了池君寒,她的名分,无非就是从一个亡妻变成了另一个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