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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了?”池君寒面容凝肃的问道。
  医生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唯诺诺道,“宋小姐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了,只需要等淤血化解,就可以出院了。暂时没有观察出太大的问题,宋小姐算是幸运的。”
  唐千染茫然的听着他们谈话。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反而后脑勺的伤口越来越疼了,她不得不暂停思想,拉住医生的衣角。“医生,我怎么了?”
  池君寒不动声色的抓住她的小手,放回了被子里。
  医生没有池君寒的命令不敢说什么,只能全程赔笑。
  一旁的安萤若有所思的观察了唐千染一会,笔直的走了过来,从前甜美的音色变得沉郁,“唐小姐既然醒了,也应该解释一下你到底为什么要毁掉靶向药的原由了吧?”
  唐千染极轻极轻的摇头,还是听不明白安萤所说的话,毁掉靶向药,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毁掉救小荔枝的药。她疯了吗?
  安萤冷笑一声,冰冷的瞳孔仿若银针,“宋小姐不愿意承认,敢做不敢当吗?难道你要告诉我们,药瓶不是你拿的吗,在场的只有你一个人。药瓶也在你手里,里面的药是被你倒光了,还是藏起来了,你不肯说,我们也不得而知。”
  唐千染不悦的看向安萤,头上包着纱布、脸色苍白的她看上去十分虚弱。与咄咄逼人、画着大红唇的安萤比起来,完全处于低势的一方。
  她想起身,然后刚坐直,便扯到了后脑勺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痛苦让她狠狠皱眉,又躺了回去。
  实在是太疼了,她的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萤的眼睛像是一台没有温度的机器,眯眼扫视过唐千染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嘴角讥诮一勾,扬起一抹笃定而锐利的笑容。“宋小姐不说话,现在是默认了吧?”
  唐千染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安萤会变得这么让她讨厌。
  那个生着一双与她相似的眼睛的女人。本应该像水一样柔软,她初次见面的时候。安萤就像是兔子一样,容易脸红羞怯,惧怕一切的伤害。
  她对她难免生出怜悯的心思。
  可现在,她变成了这副模样,实在让人无法生出一丝好感。
  如果不是太虚弱,唐千染真想一巴掌打上她的脸,质问她到底和自己有什么仇什么怨。
  “我没有……咳咳,我不会做这种事!”唐千染恼火的瞪着安萤。“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还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药是我拿的吗?如果是我拿的,为什么不跑,还要留在这儿被人抓呢?”
  她以为自己的质问应该让安萤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安萤笑意更浓了,眉梢上挑的甚高,好像在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宋小姐,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了吗,是不是把这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我真的只有这点证据,又怎么可能这么笃定是你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