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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一发话,宛如给了众人主心骨。
  唐千染流着泪轻笑着扯起嘴角,声线微弱。“谢谢爷爷……”
  她再也撑不下去了。闭上眼睛,扶着担架车的手一松。整个人像一张轻飘飘的纸张般跌落进唐风易的怀中。
  ……
  醒来时,池君寒躺在一间舒适宁静的病房中。
  奇怪的是,一向以照明为主,从来开白灯的病房,此刻壁灯吊灯里却散发着一种沉静柔和的蓝色光芒,将病房照射的温和静谧。
  池君寒揉着已经好上许多的头坐了起来。他甩了甩头,找回了一点昏迷前的记忆。
  他在游乐园里看见了宋若词和一个三岁的小丫头,她们玩的很开心。脸上绽放出了他从未见过的美丽开怀的笑容。
  他发了疯的冲过去——
  记忆戛然而止,池君寒略有起色的脸再次阴沉一片。
  结果当然是没找到,而他昏迷了过去。
  就这么该死的。再一次与她错过了。
  池君寒从不怀疑宋若词是恨自己的,否则走了三年。怎么会连一次托梦都没有,她绝情的很,好像决心走的干干净净。一点回忆也不给他留下。更不给他赎罪的机会。
  池君寒捂着额头的手逐渐变的狂躁。就在他要狠狠打下去的那一刹那,病房的门开了。
  贺进带着心理医生罗清走了进来。
  “大少,千万不要干伤害自己的事情!”贺进紧张的不行,仿佛面对警察高举双手的绑匪。生怕池君寒一个暴怒伤了自己。
  宋若词刚去世那阵,池君寒陷在里面出不去。撕咬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是常事,这世上没有第二个能伤害到他的人,除了他自己。
  池君寒冷淡的撩起眼帘,放下了手,目光落在了罗清的身上,仿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又把我带到这儿来,怎么,这次打算科学怎么解释我的症状?”
  看见罗清的一刹那,他已经明白了这儿是罗清的私人精神医疗诊所。
  罗清是华裔,德国心理学的天才,从三年前池君寒就一直委托他治疗心理病,也多亏了他的治疗,池君寒那几年才没有在董事前露馅。
  毕竟有精神疾病的人,是没有当集团继承人的资格的。
  罗清靠在门框上,无奈的耸了耸肩,关掉了蓝灯,“蓝色最能治愈人,但你一醒过来就这么狂躁,看来最近病情复发的很严重。”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笔,认真的记录着池君寒的症状,“最近失眠吗,生活中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
  罗清期待的看着他。
  池君寒在熟悉的人面前仍然没有一丝放松,他的脸刻板的像三庭五眼对照表上最完美的脸,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贺进没有告诉你吗,他应该把我所有的状况都告诉你了吧?”
  罗清失望的用笔戳了戳本子,“只有从病人自己口中说出的话才是医生最想听的,毕竟自主求医是病情好转的征兆,但是你不配合,那就算了,我们继续吧。”